颜苒正在寿康宫,与云太妃和萧冥一起为太后庆祝寿辰,突然传来了盛帝昏迷不醒的消息。

太后病弱,经不起刺激,颜苒没敢声张,只悄悄告知了云太妃。

云太妃道:“你先去过去瞧瞧吧,哀家留在这儿陪太后,等太后睡下了,哀家再过去。”

颜苒点了点头,便找了个借口先行退下了。

颜苒来到承乾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剧烈的争吵声。

“除了荣妃,还能有谁?她可是夜夜专宠,最有机会谋害圣上的人就是她了!”

“苏贵妃,无凭无据,您怎能如此血口喷人?皇后娘娘,妾身是冤枉的,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盛帝突然流血昏迷,事关重大。

太医署众医之首刘院使亲自为盛帝诊断病情,发现盛帝乃是中了媚毒。

此毒性寒,女子易中毒,男子却不易中毒;而女子中毒之后,若与男子欢好,可将毒传给男子。

是以,苏贵妃便将矛头对准了夜夜专宠的荣妃。

面对苏贵妃和荣妃的争执,皇后很是头疼,厉声斥道:“都别吵了!传敬事房,将圣上重幸后宫之后,所有侍过寝的妃嫔的名单呈上来,太医署按照名单一一核对诊脉;羽林卫留下一队人,协助金甲卫保护圣上,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其余人将圣上近来接触过的所有人和物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务必将圣上中毒的原因查找出来!”

有皇后主持大局,局面瞬间安定下来,若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差事。

皇后屏退众人,只留下心腹宫女及太医署的几名御医,向刘院使询问道:“圣上的身体如何?”

刘院使面色稍显凝重,小心的措辞道:“皇后娘娘,此毒十分阴险,圣上身中此毒,需每日临幸妃嫔,但这样一来,又会加重毒性,如此循环往复,只怕是……”

后面的话,刘院使不敢再说。

皇后的脸上浮现起一层愠怒,声音冰寒:“难道没有解毒之法吗?”

刘院使不敢夸下海口,甚为羞愧的垂下了头,默不作声。

其余御医皆以刘院使为首,见他不敢应声,也没有敢接话的。

“皇后娘娘,臣微臣愿意一试。”

这时,两道声音一同响起,一道属于颜苒,一道属于苏虞。

苏虞自然是要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的,这毒本来就是他研制的,解毒也不过分分钟的事。

毕竟,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杀害盛帝,只是嫁祸太子罢了。

所以只要盛帝发病,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他再利用这个机会为盛帝解了毒,还能得到盛帝的赏识,一举两得。

苏虞对于颜苒的主动请缨也没有感到意外。

她先前之所以研制不出解药,只是因为无法判断毒药的成分。

但若给她机会好生研究一番,苏虞相信就算没有他的帮忙,颜苒也能研制出解药。

皇后阴沉到极点的脸色,在听到两人的话以后,终于稍稍缓和了些。

她神色威严的对刘院使道:“好,颜御医和苏御医的医术,本宫是信得过的。刘院使,你要力协助他们二人,尽快为圣上解毒!”

刘院使看着淡然镇定的颜苒和苏虞,当下也有了信心,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请皇后娘娘放心,臣必定带领太医署众医,力救治圣上!”

事不宜迟,太医署众人聚在一起,连夜商讨解毒之法。

而另外一边,温容安和内侍官等人忙了一夜,也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向皇后回禀了调查结果。

“什么都没查出来?那圣上中的毒是凭空来的吗?”

虽然刘院使已经用药压制住了盛帝体内的毒性,但他整夜昏迷未醒。

皇后本就忧虑焦心,又听闻调查毫无进展,更是勃然大怒。

萧遵见皇后动怒,赶忙宽慰道:“母后息怒!父皇正在病中,还要靠您主持大局,您千万要保重凤体啊!”

太子被萧遵抢了先,心中很是不忿,也急着说道:“母后,您是儿臣和众人的主心骨,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萧遵对于太子的有样学样不屑一顾,又转而忧心道:“母后,会不会是有什么遗漏之处?”

皇后想了想,吩咐道:“再去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萧遵对于太医没将兰嫔揪出来,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毕竟颜苒不可能毫无防备,还有温容安在羽林卫,他们很有可能做了什么手脚。

但这正合萧遵的心意,这样一来,待查出兰嫔是盛帝中毒的源头后,不仅可将太子定罪,温容安和颜苒这两个包庇凶犯之人必然也会受到惩罚。

萧遵如是想着,悄悄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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