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簪藏毒的招数都是颜苒玩剩下的,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那秀女见此情景,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急的语无伦次:“不是我,我没有,发簪,发簪是她给我的!”

秀女抬手,竟是直指那位原本已经被定罪的胡秀女。

胡秀女仿若被钉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由不可置信逐渐变成了受伤失落,唇边溢出一丝苦笑:“钱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害我?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要将这下毒的罪名嫁祸于我吗?”

钱秀女神色激动的大喊道:“这发簪分明是你赠予我的,是你处心积虑的陷害我,你休要血口喷人!”

胡秀女不似钱秀女那般声嘶力竭,连流泪都没有声音,却反而显得更有力量:“你口口声声说,这发簪是我赠予你的。可家父不过是普通的猎户,哪里有能力购置这样名贵的发簪?就算这发簪是我的,我与你交情不深,又怎么会将如此贵重的物品随意赠送给你呢?”

钱秀女无力辩驳,只一口咬定发簪不是她的;胡秀女却条理清晰,相比之下更令人信服。

这发簪虽看似普通,但确实价值不菲。

珉阳当即怀疑道:“钱秀女,据本宫所知,你亦是家境普通,这发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该不会是你从哪位娘娘那里偷盗而来吧?”

钱秀女吓得抖如筛糠,哭道:“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圣上明鉴,皇后娘娘明鉴,小女是冤枉的啊!”

珉阳不屑的轻哼道:“呵,还真是贼喊捉贼,不仅谋害太子嫁祸他人,还偷盗宫中财物!皇后娘娘,此等阴险歹毒之人,定要重重惩处,以儆效尤!”

皇后微微蹙眉,正要开口。

颜苒突然道:“胡秀女怕不是眼花了吧,这不过就是一根普通的簪子,哪里担得起名贵二字?”

颜苒拿着簪子反复看了看,并没有看出名贵在哪儿。

胡秀女的眼底闪过一抹鄙夷之色,轻声曼语的解释道:“颜御医有所不知,那簪花上点缀的晶石乃是海外之物,难得一见,是以价格不菲。”

颜苒这才注意到那发簪的与众不同,恍然道:“哦,原来如此。胡秀女真是细心,而且比安阳城中的贵女还要见多识广呢!”

颜苒明明是夸赞之言,可胡秀女却骤然面色大变,皇后也狐疑的看了过去。

这簪子是钱秀女的,可胡秀女却极为熟悉,可不就是细心。

连颜苒都不认得的名贵晶石,胡秀女却是如数家珍,可不就是见多识广。

贵女们的眼界都是从平时的吃穿用度当中自然形成的,学是学不来的。

食美味珍馐,穿绫罗绸缎,用金银美玉,见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能辨别出真假好坏。

可胡秀女出身农家,她哪里有条件见多识广?

依照胡秀女目前的表现来看,如果这簪子不是她的,那么她的农家出身就有问题。

而不论是哪种情况,她都罪犯欺君。

胡秀女顿时慌了神,连忙跪地辩解道:“小女……曾有位世家贵女途径小女家乡,与小女偶然结识。小女是在那位贵女的身上见到过这种首饰,所以才会知晓。”

胡秀女的话经不起仔细推敲,倘若细细盘问,总能找到漏洞。

不过,这些就不是颜苒的事了,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可谁知,颜苒不欲深究,这胡秀女却是攀咬上来。

她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委屈道:“颜御医,小女哪里得罪您了,您为何要帮着钱秀女针对小女?”

胡秀女的一句话,便将颜苒说成了公报私仇之人,且暗指颜苒与钱秀女关系匪浅。

颜苒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做什么了,怎么就变成和钱秀女是一伙的了?

颜苒很是无语,所以就没接茬。

皇后和云太妃都在呢,她们可是火眼金睛,断不会因为胡秀女的一句随意攀扯就冤枉了颜苒。

珉阳没想到,颜苒非但没有帮她,反而还插了她一刀。

她也想趁机落井下石,将颜苒和钱秀女绑到一起,可这样做未免太过明显,便只能缄口不言。

皇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对盛帝道:“圣上,此事还有诸多疑点,不如将她们送去慎刑司,严加审问一番。”

盛帝摆了摆手,表示同意。

胡秀女听到慎刑司三个字,惊恐的尖叫声还来不及发出,就被人堵住嘴拉下去了。

后面的事与颜苒无关,她便告退出宫。

珉阳乘车很快从后面追上来,这一次,她可没有好心情捎带颜苒一程了。

颜苒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折损了她一枚重要的棋子,她恨的不行,哪还有半分好脸色。

不过,珉阳也没如颜苒想象中那般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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