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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文官差点吐血……

如果说先前众官还觉得邓云放他们出山没准还有可能是抱着一念之仁的话,那么这一念之仁在投靠元廷,荣华富贵八个字下已然碎成齑粉!

邓云高举逐虏军的山河社稷大旗,不管是真想匡扶宋室还是想要自立为王甚至是取而代之,都至少说明一点,那就是邓云和蒙元乃是死敌,不死不休的死敌!

哪怕现在的邓云掌握的实力在蒙元的眼里不值一提,但是那又如何!

大丈夫岂能无鸿鹄之志!

他会放任知道山中秘密的人去投靠元廷,笑话!

既然不可能,那还说个屁啊!

众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虽然没感受到邓云身上的杀气,却感受到了话中的杀意!

观察判官蒋生筠呵呵干笑道:“邓将军说笑了……我等在三个月前被邓将军请上山,那个时候邓将军就曾在校台上说过可以礼送我等出山,然而那个时候我们选择了留下,实际上就是想要看看逐虏军能否在这乱世当中逆流而起,能否为大宋国祚留下一缕复兴的希望,这三个月来,我等虽然有玩忽职守之嫌,然而每时每刻都在注视着逐虏军的一举一动,从校场上数千战卒不知疲倦的操练,到作坊区内劳工日日夜夜不辞辛苦的操劳,还有那漫山遍野种植的果蔬,不过最让我等动容的还是邓将军对于厮杀汉性命的看中!”

蒋生筠的话彻底刷新了邓云的三观,也终于让邓云知道什么是文人的嘴!

他么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在下虽是文官,却也知道战阵之上死伤虽然在所难免,可真正在战场上死于刀枪箭矢之下的不过区区一两成罢了,每次恶战战损之所以那么多,是因为战后,是因为那些受了伤的战卒们伤口溃烂最终不治,而邓将军早在建立逐虏军之初便成立了救护营,让山下的郎中医士传授那些山野仆妇简单的护理之术,此举善莫大焉,可以想象,将来逐虏军战后伤员致死之兵必然会降到最低……”

邓云暗自点头,这个蒋生筠确实是个有见识的,知道什么是战斗减员和非战斗减员,身为从不将厮杀汉放在眼里,目空一切的文官,能有这份见识,委实难能可贵!

“邓将军厉兵秣马,打造军械,强军备武,后勤医护,这一番番举措能在这深山之中做到尽善尽美,实乃非常人所能及也,在下可以毫不吹捧的说,在邓将军的身上,在下看见了大宋中兴的希望,邓将军乃社稷柱石,国之重将也!”

邓云都他么震惊,听呆了,反观那一众文臣却无不流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这帮子文官当真都是毫无下限的主,难怪当初蒙军进军衢州,王延垣等衢州官员会立即想要花银子买安,想要奉表称臣,也难怪信州有那么一丝的风吹草动,信州官员屁都不放就打算逃跑,论明哲保身的本事,这帮文臣简直无人能出其之右……

当然,这不是说所有的儒家文人都是毫无节操毫无下限的主,正好相反,这一类人就和汉奸一样都属于少数,而且儒家当中信奉中庸之道的同样不在少数。

比如衢州官员,他们当中未必都愿意投降蒙元异族去做摇尾乞怜的狗,但是主官王延垣有了这想法,他们也就会随大流,就好像在信州,如果黎舒决定与信州共存亡,那么想来也会有不少官员陪着黎舒一条道走到黑。

这就跟历史上的那些为祸极烈的党争一样,各个党派的成员未必都是坚定的党派人士,但是他们要受党派的护翼,也没了站队改换门庭的机会,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冲锋陷阵!

为了反对而反对,不管事情的本质是对还是错,这本身就是党争的核心价值观。

而且儒家臣子见风使舵的本事也同样无人能及,明朝末年,九千岁魏忠贤将满天下的文臣武将整的哭爹喊娘,但是结果呢?

结果是不管文臣武将冲着魏忠贤叫干爹的不计其数,为魏忠贤立的生祠开遍神州大地,这里面就包括在历史上留下褒贬不一,却又赫赫声名的袁崇焕……

等到天启皇帝嗝屁,崇祯坐上了龙椅,这家伙倒好二话不说就听信了文臣的忽悠干掉了魏忠贤,全然将他哥临死前的忠告当成了放屁……

就从这一点看,崇祯的政治智慧比起他那个当木匠胜过当皇帝的哥哥十分之一都不如……

明朝的政治制度有多完善没有说的必要,但是其不成文的制衡制度却是极其具备科学性的。

这个制衡就是以文官集团的力量去制约皇权,以皇权来制约宦官集团,再以宦官制约文官。

如果说大明是一架马车,那么皇权、文官和宦官就是马车的三个轮子,一个轮子坏了,就好像魏忠贤权倾朝野,但还没散架,所以影响不了整架马车的制动性能,但是你非要拆掉一个……

文官为了一家独大,忽悠崇祯干掉了魏忠贤,从此宦官集团一蹶不振,又忽悠崇祯裁撤锦衣卫,最后锦衣卫虽然被恢复却也是元气大伤,最后崇祯自己成了聋子和瞎子。

而一家独大的文官集团在灭掉了外敌之后开始党同伐异,东林党开始灭淮党,灭湘党,灭这个党那个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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