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飚确实很有诚意,这次来军营带了足足三千两银子还有五百石的粮食,外加两个如花似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

东西不算多,但一个乡下的土财主能拿出这些,足可见诚意满满。

但这也是曹登变色的地方,逐虏军军法条例分为三大等级,如未能完成操练任务,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文化课学习,这些都属于第三等,也是最轻的一等,处罚也就是禁闭、约谈、军棍和鞭笞。

第二等则是消极怠命、未能完执行主将军令、宿卫、执勤不力等等,比如在轮值守山的时候或者大军在外负责夜间警戒的时候玩忽职守甚至是睡着了,那将会受到降级、罚金以及长达三天的思想教育等处罚!

而最严重的自然是第一等,第一等包括**掳掠、战时违背军令、战时军中酗酒、包括七大禁令,也就是轻军、慢军、盗军、欺军、背军、乱军、误军,包括各种各样的斩首之刑,说白了,触犯第一等军法就是一个死字,并且没有辩解的机会!

韩飚送银子送粮食也就算了,还他么送女人,曹登要是敢在军中收留的女人非医护之女,而且还是战时,他就算是邓云嫡系中的嫡系,脑袋也得被砍下来当球踢。

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沾的,沾之必死,这其中的轻重身为逐虏军高级将官的曹登岂能不知道。

这个老家伙竟然给他送美女,这他么是想要他在军营宣淫,这他么是想送他升天,曹登就算用PI眼想都知道军营里面的军法处执法员估计正对着他的营帐发出嘿嘿的冷笑!

韩飚对曹登的怒斥完不在意,依旧鞠着老脸对曹登一顿恭维,也总算让曹登知道这老家伙为何会这般低眉顺目。

原来这个狗东西尽然担心逐虏军是土匪……

瞎了他的狗眼,你他娘见过装备如此精良,军械如此齐整,军纪这般严明的土匪!

要不是碍于军法,曹登真恨不得把三里屯韩家给洗了……

当然这不是说逐虏军就不能打劫,而是要看情况分场合,想当初邓帅就是靠打劫衢州城州库和城内的七家大户,这才拥有了起兵的资本,没有这波打劫来的银子,就算入了武夷山,估摸着也得被饿死。

这次邓帅出山化妆成难民去池州,说白了就是去抢劫物资入山以供军用,顺便还要招募精壮入军,难道你敢说邓帅此举乃是掳掠?

魏肯头就算是百炼钢做的,估计都能被拍成薄饼……

所以不是不能抢,更不是不能巧取豪夺,而是要分场合分层次,那些卖祖求容的狗贼,还有那些个甘愿投降异族做狗的官员,怎么抢怎么杀都和触犯军法这四个字沾不上一点边。

那么问题来了,这韩飚身为三里屯的土财主,生怕曹登的第一卫把他家给抢了,所以主动出银子捐粮食算不算巧取豪夺?

韩飚先是见曹登肯收礼,一颗心算是放回了肚子里面,毕竟盗亦有道,收了东西要是还打劫,那就不是人干的事,可后面曹登这番杀气腾腾的话说出口,韩飚顿时被吓的屁滚尿流,连连应是,出了营帐带着两女迅速出了大营。

金溪湖西岸,元廷西征军李恒部麾下骁将王不平同样在营帐内,用冰冷的目光看向来自余干县的衙役。

曹登驻军余干县外,种正奇被骇的不行,立即安排两路衙役出县,一路前往饶州,想要饶州知州曹寰发兵救援,另外一路则是直接快马加鞭直奔江南西路,寻找主帅李恒,想要告知这一票人马的情况。

不过西去的衙役在金溪湖对岸被王不平给截了胡……

王不平听完了衙役的汇报挥了挥手让其下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帅案,冷笑道:“本将奉大帅军令押运军资前往临安,却好死不死的在必经之路上遇上这么一票人马,诸位说说,这一千兵马是不是冲着本将,冲了这军资来的?”

帐内站着七八个百夫长,编制和逐虏军的翼指挥没多大区别,至于王不平这个千夫长,自然和曹登的卫指挥也是一样。

“末将以为,这支来路不明的人马多半是反抗大元的草寇,此番西进应该是投奔文天祥去的,也就是说不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

等其中一个百夫长说完自己的意见,另外一个百夫长立即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票人马打得就是想要截获押运军资……”

王不平冷笑着打断道:“按照汝的说法,莫非本将会怕了这群草寇?”

百夫长的推断实际上不算错,宋廷文天祥被年仅八岁的小皇帝任命为江南西路抗元主帅,却仅仅只给了一千护卫兵马,一千禁军要去面对拥兵三万的李恒,那不是去打仗而是去送死!

所以文天祥肩膀上的担子不是一般的重,以文天祥的忠义,既有任命,那即便是赴汤蹈火也要去执行,没有能对抗李恒的兵力,那就现召,至于现召的兵能不能上战场,暂时不去考虑。

不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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