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荇转头看向了温玉,充满了疑惑,温玉也只是摇摇头,满脸的不解。

青荇随手拽住了一个面目和蔼的老伯,她看着老伯说道:“老伯,这里是沧州城吧!大家怎么看起来……我家里是做生意的,十年前来过这里,我父亲说沧州城市他见过最为富庶的地方,但是这……”青荇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像极了不了解情况的远方商人。

那个老伯根本就不想与青荇说话,只是随口说道:“当然,我们沧州城当然是最富庶的地方,我还有事情,没有时间与你说。”

温玉上前拉住了老伯,他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就在这时,青荇将怀中的几两碎银都拿了出来,悄悄的塞到了老伯的手中,然后问道:“老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沧州城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求您就告诉我吧!我若是不能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回家一定会被父亲责骂的。”

老伯看了看青荇和温玉他们叹了口气,然后慢悠悠的说道:“我们借一步说吧!”说着老伯带着青荇和温玉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中,左右看看见没有什么人,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我瞧着你们只是外来的商人,便与你们说了这沧州城的事情,只是这沧州城的事是万万不能往外说的,你的父亲既然与沧州城有一段渊源,还希望您保守这个秘密。”

说着老伯的声音渐渐降低:“十年之前,这里还是最富庶的地方,各地的人都非常羡慕我们沧州,但是天不遂人愿,就是因为我们沧州城实在是太富庶了,所以陛下派了梁大人过来,这每年的税收也在不断的增加,最开始我家里的家底还是够交这些税的,但是即使是荒年灾年,这税收也不会有任何的减少,反而不断地增加,我这实在是承受不起那些税收了,如今家里已经没有任何银钱和稻米了。”

老伯叹了口气说道:“但是即使是这样,梁大人就极为的好面子,更是不许我们把沧州城的事情向外说,如果发现外面流传关于沧州城的事情,抓到造谣的人,那人是会没有命的,所以我们不敢与别人细说我们沧州城的事情,还希望你们能够隐瞒此事,若是被人知道我与城外的人说这些,老朽的性命难保。”

温玉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没有想到这个梁大人,居然背着陛下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这个梁大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而且这十年来居然没有任何人发现,若不是沧州城的百姓有着一些积蓄,隐忍到了现在,只怕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青荇看着温玉这个样子,就知道温玉如今十分的生气,根本就没有心情继续问下去,青荇想了想笑着看着老伯说道:“老伯,原来是这个样子,只是我看你们都往一个方向走,是这城中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老伯听了脸色一白,然后整个人十分窘迫的说道:“我刚刚走的方向是人牙子所在的市场,那里如今是唯一能够得到许多钱财的地方,我家里已经吃不起饭了,若不是刚刚碰见了你们,我原本是要把自己卖掉的,给家里换一些银钱,我已经老了,若是卖了我换钱,能够让家里的人活下去,也算是值得。”老伯脸红的说道。

温玉听了,默默的将钱包放回了怀中,叹了口气说道:“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原来真的有食不果腹的百姓,原本是我姿势高傲,却不懂这些人的苦楚,我称自己是君子,不过是站在他们血汗上面的小人罢了,我一定要救他们,否则我当羞愧而死。”

青荇听了,看着十分感触的温玉,拍了拍温玉的肩膀:“温大人,您有这个心思就好,若您不是君子,那还有谁是君子呢?毕竟生在世家不是你的过错,锦衣玉食也不是你的抉择,若您真的有心,那么我希望您能够让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都吃饱饭,安心的生活,这也是皇上所希望的吧!”

温玉叹了口气说道:“自当如此!”

青荇拽了拽温玉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这沧州城如今是什么样的人间炼狱。”

说着拽着温玉往人牙子的市场走去,而青子武跟在青荇和温玉的后面久久不能回神,这实在是太让人不敢相信了,这些人过得竟然如此辛苦,这怎么可能呢?

青子武想到自己因为外貌的事情常常感到自卑自责,无所适从,如今与这些人相比,外貌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连活着都是这般艰难的事情,青子武低头,是他魔障了,生而为人,只怕容貌是最不该过多关注的。

青荇他们随着人流走到了人牙子的市场,然后震惊的站在原地,这一幕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根本让人接受不了,这里有许多人将自己家的孩子老卖了出去,甚至还有贩卖自己的,他们没有过多的悲伤,反而因为得到银钱而感到高兴,最可怕的事情,这里的人牙子还有贩卖尸体的,那些人将刚死不久的尸体切成一段段售卖。

而有些人皱眉许久还是选择买了下来,青荇和温玉几乎吓坏了,他们勉强走到那个售卖尸体的人面前说道:“这是怎么卖的?”

那人都懒得抬头,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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