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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淘沙,尘浪埋骨,多少人杰英灵,尽随岁月雨打风吹去。昔日万堺人魔争锋,以一页不同的耻辱,分别铭刻在人与魔的历史之中。而今从头再来,又是另外一番崭新格局。

野心勃勃、心机叵测的魔人,渴望着一雪前耻的酣战。除魔卫道、心献太平的儒生,怀揣着最坏的打算,丝毫无惧即来的变局。除此以外,一直在风波中心的江湖人,同样在为突破迷局,估量着自己的一份算计。

“老夸,想不到你自顾不暇,竟还关心幽界的事?”

“哼,得罪了卬,难道鬼麒主还想置身事外?”

有恨吾峰暗中传递消息,夸幻之父自然心有预见。可楚天行却像是故意揭短一样,轻笑反驳道:“幽界与你之间也是对立。你这样大摇大摆来此,就不担心他们先解决了你?”

“卬不认为,今天就会有哪一方决出存亡。”

全面开战,意味着大量不可避免的伤亡。尤其在彼此实力接近的情况下,团结守和的德风古道,根本不可能下定决心拼命兑子。正因如此,此刻出现于尘浪埋骨的魔头甚至没有多少。除了天魔茧与咒翼,也就鬼麒主与中其魔毒的邃无端,等待着儒门来人。

“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无情,法儒、无私。”

蓦然,与天魔茧同行而立的诡面鬼者,忽然抬头仰面一望发出意料中的感慨。紧随其后,无字《至衡律典》凭空展开,无数儒门精义文字由中飞升布阵,随着滚滚波涛涤去周围森然魔氛。

甫露面刚正眼神稍一落在邃无端身上,君奉天的眉心似乎一直都紧锁不放凝着一股难解愁意,随即看向鬼麒主道:“你,究竟是谁?”

“哈,如你所见。”

“真正的鬼麒主是我亲手所杀,不可能再策划单锋罪者一案。潜藏数百年,你对儒门有何企图?”

“那又如何?世上之事多少真真假假,至少,我与你们不是一路人。”

被君奉天看出身份蹊跷本在预料之中,但无任何线索导向,鬼麒主却也无惧之有:“君奉天,儒门只来你一人,如何带得走邃无端?”

“幽界也非仅你两人为首。”

双方势力人马,并不需同时出现在约见的地点,只要来得及迎接即可。而在此时,天魔茧忽然冷哼一声,望着另外一方泛着绚丽光芒的天空,语气莫名地说道:“另外一位关键的不速之客,看来也将就位。”

“嗯?”

疑心突起,未知天魔茧话中所指,法儒无私顺着对方视线望去,却见苟龙振翼翱翔长空,背上一人生着异样尖耳,满脸肃杀威严地疾驰降临,霎时与另外两方形成三角之势。

冷峻目光扫过四周,逆神旸开门见山直挑幽界:“寻衅精灵,将是你们幽界最大的不智。人类、魔类……夸幻之父,看来你们这一次的准备十分充分?”

“远儿……”

三方人马相互牵制,与夸幻之父距离不远的患天常,一眼就看到了精灵之中的乐寻远。而与避开一段距离的儒门、幽界士卒不同,狩宇一脉乃至更多精灵却像毫无顾忌,坦坦荡荡地跟着旸神入场。听到患天常呼唤之后,乐寻远却似一心跟着精灵走到黑,丝毫没有改过回头的心思。

不过,精灵搅入局中,使得局面再度变化。就连旁观的玉梁皇、圆公子的等人,都不由露出踌躇之色。君奉天眼中困惑愈浓,兀然一步上前道:“幽界、精灵,看来今日鬼麒主你图谋不小?”

“古原争霸不过前戏,而今台面可堪为雄者,尽皆聚集于此。未来苦境山河疆域,当然该划分好管理范围。”

“自万堺起,幽魔对万物始终抱以生杀夺予的姿态,卑劣行径数不胜数。幽界,何来资格染指苦境沃土?”

“呵,德风古道现任主事玉离经。这样的话,你何不对被儒门利用而死的易教无辜去讲?”

冷睨了眼落后法儒半个身位的玉离经,天魔茧不掩内心不屑,嗤之以鼻道:“万魔惊座当初最大的错,就是错看你们三教都是一群无耻小人。崇玉旨等人死的早,剩下的自然尤以应无骞、墨倾池为首恶。吾幽界虽轻看外族,却向来功过分明,绝会会如你们这般徇私舞弊。”

“墨倾池已承其过,邃无端此事之后,已决意向儒门一众英灵请罪。应无骞虽坏儒门声名,却也算得痛改前非,念二人过往功绩,虽不能一概而论,总该留下转圜空间。”

君奉天道:“儒门裁罪,自有律法。他们若再犯错,法儒必不容情。”

“痛改前非,应无骞是那种人吗?”

像是耻笑着法儒的天真之语,鬼麒主蔑视道:“你是在徇私枉法,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够了。”

最为痛恨人、魔两族心机互斗,等到此刻依然不入正题,逆神旸眉梢一挑,翻袖双掌宏大真元已然蓄积力满,不问青红皂白分向两方各方雄浑一掌:“口头争执,终归实力说话。谁有谈判的资格,这一掌自然分明!”

“嗯?!”

旸神突来一掌袭身,鬼麒主似是有意保留,身如鬼魅飘风迅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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