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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者瑟斯……棋邪也曾告知我你与他相遇一事。你为何会有此一问?”

“据说他来自神圣天尊帝国,在北邪屿一带曾与血闇源头交手不慎被其所伤。”

闻人清苒如实吐露说:“但,他在试探我的时候,有用到过和你一模一样的天地正气。”

“一模一样?”

若说血闇源头在外搞事,天迹是一点都不意外。可要讲到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身上,出现与他如出一辙的天地正气,显而易见必存蹊跷。

当然存在地冥重伤未解,内元中参杂天地正气的几率。然而同为三乘,天迹并不认为地冥连压制自身内伤的能为都不具备,对于冥想者的真正身份,天迹心下已然有了计较。是以思忖着收回了掌面,天迹灵思一动答道:“吾知晓了。那人未必是善类,你须多加提防。”

“知道。前辈的伤势很怪。不过既然是血闇之力,将之拔除不是很难。”

“哦,我倒是忘了,你能拔除血闇之力。此事不急,可惜天宙之间之前暂时被毁,等到修复的时候,你可来此一找所要的情报。”

“情报?”

“补一补历史,对你总有好处。天宙乃时间洪流之末端,一些消失于历史的旧事,依然会留下清晰的痕迹。”

“历史、时间……对啊,我还能去殊离山问城主爷爷。”

不说差点忘了那一茬,秀心脑中豁然开朗,虽说不大肯定现在能不能进入殊离山,可至少也算一条门路。心思安定的同时,少女随即听到纵横子说明棋会捎来的武林消息。

棋邪沉吟道:“天迹,你一直关注的生命练习生,已被幽界所擒。”

“生命练习生被擒?”

天迹怔了片刻立即追问道:“何人擒他?”

“虽非天魔茧与君临黑帝,也必然是幽界的高层。你好似对他一直抱有关注?”

“他乃是幽界阴阳生命之源与我天地正气结合的结晶,也是原始魔君复活的契机所在。”

略带提了一两句,天迹眉关紧锁道:“此事棘手了。”

“魔君复生未必是坏事,一个组织容不下太多强势的领导。”纵横子对此无动于衷,“何况,谅必你也已在生命之源内做下后手?”

“仓促之间,吾甫脱离封印,缺少相应的准备。虽然练习生未必会死,万一原始魔君苏醒,以幽界如今之强盛,未必不能找到我留下的暗牌。届时……罢了,吾既出天堂之门,江湖事原不该坐视。但,我与地冥另有约定,不得在对方介入之前插手,因此将来风波,还须仰仗诸位。”

纵横子淡然道:“我与你只是暂时的合作,如果你指望我再替你谋事可就大错特错。”

“唉,吾明白。但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我想你也不会轻易错失?”

“能否守望相助,端看时机天意罢。”

大家都是聪明人,天迹也不会指望亦正亦邪的纵横子会继续帮忙,于是将目光投向小姑娘,道:“师侄女随我一行,我须先将地冥招式的关窍讲解分明,劳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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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冥之神,天迹此刻定然猜到,你已先一步解开了体内暗伤,那他是否会对您的身份有所察觉。而逆神旸至今未主动挑起战端,又是否会影响未来血暗大计的推进?”

“逆神旸不傻,面对强横至极的幽界,岂会冒然置全族于必死。但人、魔、精灵之间的仇恨,注定不死不休……”

摇晃着晶莹欲滴的酒杯,地冥不骄不躁地回味着佳酿,品咋答道:“傀一,好的剧本,就是存在诸多变数,依然会按照眩者的心意而行。精灵力量势力上的不足,必使天织主主动将血闇灾图交予旸神。”

“可是以幽魔、正道如今的势力,只怕血闇计划难以顺利进行?”

“无妨。血闇结界的大小范围,无须强求一次往外推进。逆神旸大可营造出只能保护狩宇,精灵处于弱势的假象,使得人与魔秋毫难犯。等到人、魔厮杀至两败俱伤,届时便是血闇大计真正开始的一刻。何况,血闇之灾施行之前,必须重伤闻人家的丫头。”

“溟冥之神,如果她是阻碍,何必留她性命?”

“经过上次的试探,眩者不仅解除了内患,更已清楚她虽能吸收血暗,却也无法成闇阳的出口。为了些许妨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则为不智。”

“也?”傀一不禁奇道。

“此事与你无涉,不用多问。”

成就闇阳,是计划绝对不可停止的关键部分,地冥自然清楚眼下江湖时局,不宜强行推动。而目前有玉梁皇联络圆公子作为暂时的代理人,地冥却也不必急躁:“傀一,向玉梁皇传眩者之令,格杀夸幻之父。”

“溟冥之神?”

“照我的意思去做。”

“傀一领命。”

不去看毕恭毕敬离开的小丑傀一,地冥兀自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

“能够成就血闇计划者只有我一人,这是帝释的决定,也将是必然,无人可以替代。人之最,眩者不会让你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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