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以你行止论定,而非预设立场。”

“这样,不如一掌让你改观如何?”

一言不合,迅掌倏出。裁翠微风驰电掣逼近,天扇子兀一轩眉,道风天扇挥舞出浩宇龙风,欲将来人扇出十里。然而此一时彼一时,玄穹真常内元眨眼突破太真一气,素掌迫临天扇子近前。

仓促当下,天扇子右手五指并拢,手心向外速推而出,却在接触白净柔掌时,骤觉裁翠微真气质量远超过往,未怀半分恶意将其送退三步,身不由己翩然坠地。

“你?怎会是……夜照玉狮?!”

“不破不立,算是我第二次谢你。”

“嗯?”

除非自破命限劫封,转太真一气为道常无始,相互差距已显。既如此,裁翠微便无必要以扇贝下毒暗害。

思量间,明了裁翠微一掌示其用心,对熟悉的夜照玉狮气息亦有所惑,天扇子闭目稍思,开口却道:“无论你居心何在,贸然动手,难免恶客佯狂。此风——”

“不可长。”

“唔。”

郑重其事坚定颔首,天扇子不复多言,接过隐焰扇贝仅取一只,浅尝一口深深回味,少顷将剩余放下说道:“瑶柱之中的梦幻品,吾还剩最后一种青琉璃未曾得见。”

“青琉璃扇贝的下落我也不知。”

“你……”

“怎样?”

“可以直言来意。”

“你吃,我说。”

察觉裁翠微身上殊无魔氛,某种意义上又算吃了别人的嘴软,天扇子勉强不再拒人于千里。

挥手在仙岛上升一摊篝火,裁翠微不去问天扇子怎样烹饪,隔着啪嚓作响的柴堆望去,开门见山道:“隐焰扇贝是在你仇家那边找到。”

“吾修行以来,从未涉足红尘,更无所谓仇家。”

“是图谋夜照玉狮的人。我所使用的夜照玉狮,只残余一次的能量,想必你的也是。”

“你与他们是怎样的关系?”

“陌生人而已。”

对于南域所知不多,裁翠微这一次冒险深入,却不是纯粹给替天扇子收集扇贝,更多意在一探敌人虚实。

算来自身已与魔始无关,气质冷幽的女子在海风中抱着肩膀,自然而然道:“那些家伙出身宇外,并非苦境本地人。之所以我知道鳞族,乃是因为魔始与他们有合作。当然,你没听说过魔始也没关系,只要知道夜照玉狮他们势在必得就是了。”

“鳞族,理由呢?”

“魔始肉身又缺,对我如今的躯体垂涎三尺。他的耳目遍布天下,不难推测我究竟用了什么,找到你只是时间问题。”

“但,照你之言,世上理应只有一份夜照玉狮。既然他见过了你,岂不该放弃针对我?”

“万魔始源一旦恢复完整,罕有人能够匹敌,自然不会错失任何机会。而鳞族的神秘首领同样抱恙,行踪神秘,手段狠毒。目前代表鳞族的顶尖战力海宇之主,亦非当下的你所能力敌。”

“靖难平患,何吝此身?”

不与外人争辩,天扇子垂首敛眉,湛然若素。

不明道锋是否尚有隐藏实力,裁翠微本着不欠对方的主意,正欲开口再劝两句,无奈江湖风浪已若汪洋巨漩,不由分辨将人拖入其中。

“酆都路、殉道行,枭雄葬荒骨。天无声、地无语,凡尘岂视人中末。末日,无神论。”

逐日马车驰空将至,阴晦魔氛倏染清尘。天扇子眉心骤紧,分外厌恶这股怨邪魔息,不待废言道风天扇迎风而涨,催生玄风惊澜一弥邪气。

熟料半空马车竟似幻影,转眼烟消云散,只剩一名有备而来的魔头,似笑非笑找上裁翠微:“等你落单的机会,确不容易。”

“呵,我本想借你之手,让鳞族好看,再不济也能甩掉你。看来玄黄三乘这些年,果真不是空过。”

“若眩者助你歼灭鳞族,消除后患,你是否愿意与我合作?”

裁翠微果断摇头:“歼灭不了。”

“如只海宇一人,你我两人联手当有十足胜算。听圣痕者之言,他以六海称雄宇内,纵使尚有传说中从未使用的七海之招,眩者亦可以无限轮回拼死兑子,给你创造机会。”

“这话没错。”

裁翠微先是点头,接着还是摇头拒绝:“不过,要灭鳞族,首先得突破殛心能,这一层不解,咱们就没法充分发挥,仓促无知群敌环伺的情况下,胜不了以逸待劳的修罗刹。而在鳞族禁地之中,尚有两名修为不在海宇之下的病虎。都说烂船还有三斤钉,万一他们有什么后招……我不觉得你会无故犯险。”

“哦……”

找上裁翠微就是为了算计魔始,地冥听完这些情报,顿时明了不宜妄动,深沉目光忽而落在天扇子身上,不由轻笑道。

“有一个办法可以免你担忧。”

“你是指?”

“道风天扇本是道皇遗物。而今道武王谷道邪热战正酣,引蛇出洞或许大有可为?”

“这,计策是好计策。”

裁翠微思维活络,很快领会了地冥的用意,然而接下来的回答,却颇显无可奈何,苦笑一声应道。

“你若能说服天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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