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咱们打个商量。这样:我走开,你进来,可好?”

林当觉得自己应当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贪婪、最热心的外来者。

“怎么,你不想要这具身体?”

原主的声音里头满满都是讽刺。

林当不解:“是呀,有什么不对么?”

试问谁肯让自己的身体被别人占据呢?自己让出身体,原主就算不是满心欢喜地说一声“谢谢”,那也该心情复杂地说一句:“你真傻?”么,这么不阴不阳地来一句到底是几个意思?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懂!我等你等了这么久...嗯哼!”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很久才能等到这个机会的!”

原主的声音已经不是小奶音了,声音里清冽中带着一点娇憨。奈何原主情绪有点儿激动,破坏了这美好的银色。

林当:....

这位大侠,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人家不都是幽怨地看一眼这尘世间就挥手说再见么,再不就是将自己的冤屈苦痛告诉外来者,多一句“给我报仇”都不肯就苦涩地离去么?为毛到了您这里就成这样子的画风了?

林当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以至于她都忘了去追根溯源好好想想前尘往事和将来了。

许是林当沉默的时候有点长,只听原主的声音又成了小奶音:“喂,你想不想听懂她们说了些什么?”

林当茫然:“啊?”

一秒以后立马点头:“行啊!”无论怎么想回去,可是自己当下立足的地儿是这啊!

“那你帮我办件事!”

原主一看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

林当深吸一口气:“说!”

“你去帮我杀了那个费婆子!”

原主的执念不可小觑,林当深吸一口气,毅然拒绝:“她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这样要一个老人家的性命?”

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肥婆子,可是让她杀丨人这种事情你让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温室小花怎么消化?

“她就是个贱货,她必须死她必须死!”

原主显然受过极大的刺激,提起费婆子的时候,人就有点激动,现在居然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林当本不预备理会,可是下一瞬她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眼前的一幅幅画面在她眼前就如同放电影般的一一闪现,小时候的各种虐待,缺吃少穿挨打受骂....

M的!

林当下意识去看那些吃的:只见不过是一碟子酱牛肉,一碟子时蔬小炒,外加一碟油汪汪的煎豆腐。

“酱牛肉酱料放得太多,藕片火候太过,肉丝炒得有些发黑,豆腐更是敷衍了事胡乱煎就盛了上来。”林当评价完,就听见原主气愤地吼道:“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

林当嘀咕了一句却再没敢出声儿!因为这会儿画面中的原主已经狼吞虎咽吃完了豆腐开始进攻那碟子酱牛肉了。

所以说,饱时酒肉难入口,饿时吃糠甜如蜜。

就在林当感慨的时候,却见原主一把扔了手里的酱牛肉,口吐白沫演白眼一翻,人就嗝屁了。

林当看得目瞪口呆,心有余悸地抚了抚心窝窝,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虽然明知道那人不是自己,可是看着一个跟自己很像的人死了,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尤其是她也是因为吃东西死了的。

林当这才明白原主对费婆子何以这么讨厌:莫非原主被那费婆子害死的?

可是分明那费婆子是将原主扔下池塘以后自己才穿过来的呀?

乱了,乱成一锅粥了!

林当脑中一片混乱,可是这会儿却没法子理了。因为她这会儿也觉得自己疼痛难当,待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儿了!

林当暗骂一声:”你妹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吃东西原主上,受罪了就换成自己?

“二姐,二姐你怎么了!”

就在林当浑身疼得不行时,小男孩的喊声惊醒了她。脑中有个声音骂了一句:“讨厌鬼尽捣乱”就又没了声音。

林当寻声而去,却见来人就是刚才拉着她的那个小男孩。她又摸了摸肚子,发现居然不疼了。

这可真是!

林当从来都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就算是匪夷所思地穿到了这个不着调的地方,也是往维度空间上想。但是原主的出现让她猝不及防。

见林当不吭声也不喊疼了,小男孩高兴地摸了摸林当的手。等林当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小男孩已经羞涩地躲到一边还冲她笑了笑。

林当这会儿没心思跟奶娃娃玩,正琢磨自己是怎么从那块大石头上来的这屋,就听小男孩怯生生地说:

“二姐,你的珠串找着了!”

林当精神为之一振:说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她居然听懂了!难道是原主动了恻隐之心了?林当觉得单瓶原主那性格,看着倒也不像。

见林当不像平时那样冲他吼,小男孩颇有些希冀地看向林当再接再厉提了一个小要求:“二姐,你能不能去看看小妹!”

林当知道小男孩说的是她那个双胞胎妹妹,昨晚她就看到了,不过那孩子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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