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跟着两个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分明对这两个孩子也没多好?偏偏这两个孩子却如此的依恋她?这说明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林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是真心以对他们的?

林当只觉得心中愤恨,却不觉得意外。毕竟她有个世上最后的父亲,也有一个不为人所理解的母亲。对于她那位“渣妈”的种种行为,她还一度以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伦理大戏”偷偷去验了血性,做了亲子鉴定,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那位的的确确是她的生物学母亲。

呵呵!

这可真是讽刺!

因为想到自己从前种种,故而对于林琅林琳这样的种种异状,林当也就摁下没有再想。

对于林当的出尔反尔,别人还未有何动静,方婆子先就急了:“二姑娘,林琅林琳两个小主子还是留在府中为是,你说是不是?”

嘴上这么说,心里急得不行,也恨得不行。这个小犟种,当初怎么就没淹死她呢?这就是个命硬的,克得她娘没命生儿子还克得那位..要不,当初自家拿了那么大的石头都没能砸死她。

方婆子不是没有怀疑过林当,毕竟从前并未听说过小犟种会洑水。虽然这个小犟种就不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儿,但是谁能教会她洑水呢?

后来还是明月那丫头探听到了,说这个小犟种以前总喜欢跳河,虽然大家对她多有怠慢,可毕竟是府中嫡女,自然不能放任不管,所以多是让她先在水里头扑棱一会儿再去救人。

如此反复、一来二去的,小犟种自己居然学会洑水了。一念及此,方婆子冷哼一声:就是一个粗鄙的丫头命,不然哪家小姐没事跳河洑水的?

林当可不知道方婆子早就看出了自己的破绽,更不懂其间又有人将此中不合理的事情给弥补了过去。但她早就将方婆子的异样看在眼里。

林当眼珠子一转,紧了紧怀里抱着,手里拉着的两个小崽崽,笑眯眯地对方婆子说道:“你也说是以前喽,以前我不喜欢,还不兴我现在又喜欢了?”

哼,气不死你算我输!

果然,此言一出方婆子立刻气歪了嘴巴。

有人生气就有人欢喜。两个小崽崽立刻高兴了,兴奋地嚷:“二姐姐,林琅定不负二姐姐的喜欢之意。”

抱着林当锁骨的林琳也哼哼唧唧地接话:“定不负喜欢。”

还定不负相思意呢!

林当忍住顺毛撸孩子的冲动,心里却已经“啊啊啊”地呐喊着:“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能这么乖巧啊!”

方婆子见林当不理会自己只好冲叶老太使眼色,让叶老太留人。叶老太性子好,居然没呵斥她犯上,反而伸手就朝林当要孩子:“林当啊,快把琅儿琳儿给奶奶,好孩子,奶奶知道你友爱弟妹。”

林当直觉林老太太对友爱弟妹的“弟妹”加重语气,她心下一惊,下意识躲开,一步跨进了门口的车,都不用说一句告别,催着车夫:“快走,再不走我要发病了。”

车夫是这庄子上的老把式,他也是知道林当这个毛病的。不过,有人出了银子让他赶快送人走,车夫顺势就听了林当的话。

车夫姓魏,有人的时候驾车,无人出门就管着庄子上的几块河塘。而那几块河塘正是吸引三皇子过来的所在。

车夫也想在贵人面前露个脸,到时候伺候贵人高兴了,随便尚个银锞子就够他一家人一年嚼用的。再说林老夫人向来不管是,对下人那也是惯常的慈悲心肠,倒是不怕林老太太怪罪下来。

想了这么多,其实也不过几息的功夫,等方婆子追着马车吃土的时候,林当几个人的车驾早就已经绝尘而去了。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才到一座山脚下。车夫喊了一声:“吁”,车驾就停下来了。

林当听声儿不对,掀帘一看,好么,这一家子穿金戴银,身上的衣裳都是缂丝。就连一个婆子头上都是鎏金的簪子,送个姑娘上山进寺,居然赶了一辆驴车。

林当虽然初来乍到,却也知道寻常大户断断没有赶着驴车送小姐的。怪不得她上车的时候,林兰笑得那样诡异。

呵呵,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

当然这口气不能冲着赶车的车夫发作,毕竟人家也是听命行事。林当深吸一口气,捏着从方婆子头上“蹭”到的簪子,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坑车夫。又换了个荷包摸到一个碎银子。

林当前世衣食无忧,也能当得起富二代的称号。但她从来不瞎花钱,更加不是个不知道柴米贵的天真傻白甜。傻白甜不是谁都能当的,每一个傻白甜的身后肯定都有个无底线宠爱她的人。虽然林当也有,但是因为那个渣“妈”,林当早早就看到了林富贵同志的辛苦。

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林当手臂酸酸的。她略动了动左手,发现小屁孩林琳还牵着她的手不肯放。林当粗着嗓子喊了一声:“放开!”

林琳本就胆小,吓得浑身一哆嗦,随机越发抱紧了林当的手臂。林当只觉得手臂被人勒得生疼,可她总不能跟个三岁小孩一般见识吧。

“呼!”

喘了口气粗气,林当忍了。一抬头正好撞见小儿怜悯的目光。

林当:“....”林当只想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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