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靖过来察看情况的时候,就发现他额角拉下了一道口子。

“见过蠢的,就没见过这么蠢的,自己往花瓶上扑,怎么?我给不了你温暖了?”

何颂秋被催着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两人八成又打起来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只得自己提了医药箱过来给贺猗包扎伤口,而傅时靖早就衣冠齐楚地坐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跷起腿嘲讽着。

伤口只是皮外伤,能自己愈合的那种,不过口子有点长,一下子流了那么多血,看着确实有些吓人。

贺猗接连被放了两回血,这下终于老实了,伤口处理好后就窝在沙发上,身上披了件毛毯,一动也不动。

“那个傅总啊……”

何颂秋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说一声,贺猗好歹也是要上镜的,这样接二连三的出事,尤其是伤到脸,真的会很麻烦。

这种口子虽然可以后期遮掩处理一下,但是她其实担心的是贺猗的鼻子,昨晚上撞那么狠,虽然流了点鼻血,但她还是怕贺猗鼻子骨折或者基底受损,毕竟这么好的底子,要是毁了那得多可惜啊。

“我想有时间让贺先生去医院检查一下,您看成么?”

何颂秋不说,傅时靖自然也考虑过,见他点头应了一声,何颂秋又犹豫了一会儿,没忍住道:“傅总,您别怪我多管闲事,虽然贺先生他有些方面确实不对,但是……夫夫间哪有隔夜仇的,您说是不是,听说你们也在一起五年了,以后说不定都是要在一起走完余生的人,要是现在真把人给折腾出个好歹来,那日后得多后悔啊。”

听到这里,傅时靖算是明白了,他这是无形之中又背了一口锅,现在他在剧组所有人眼里,恐怕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狂吧。

喉咙里挤出来一声哼笑,傅时靖也没否认,他神色莫测地扫了一眼贺猗,放下长腿坐直了身子,“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何颂秋听到这句首肯,勉强还算安下心来,等到何颂秋也离开后,起居室内沉默了一会儿,傅时靖忽然越过茶几从餐车上随便拿了一碗羹汤递到了贺猗面前。

贺猗愣了下,狐疑地看他。

傅时靖笑了一下,“怎么,怕我下毒还是下迷药?把你迷晕了再图谋不轨?”

贺猗没说话,沉默了一小会儿刚要接过时,傅时靖忽然把羹汤拿开了,他又拿了只勺子,揭开盖子,舀了一勺鲜浓多汁的汤递到了贺猗唇边。

贺猗:“……”

又沉默了一会儿,贺猗伸手想拿过勺子,就听见傅时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多少人想让我亲手喂一口羹汤都求之不得,你现在有这个殊荣,能稍微识点大体么?”

虽然知道傅时靖这句话是开玩笑的,但是这个态度听着确实让人心里有点不爽,贺猗没张口,他往后退了退,“我自己会喝。”

他伸手要去拿勺子,傅时靖看了眼贺猗毫无血色的脸,也不再逗他,勺子和羹汤都给了他,任由贺猗自己舀着喝。

看着贺猗低头一勺接一勺的喝着,他不禁笑了声,“你是属猫的么?就这吃饭速度,要是打仗了,敌人都扛着长.枪短炮冲到你面前了,恐怕你还没吃饱肚子吧。”

他就知道傅时靖这人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

贺猗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兀自喝着,只是没到一半,一双筷子忽然夹着一块牛肉伸到了他唇边。

他转过头去,傅时靖就挑了下眉头,“张嘴。”

贺猗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在傅时靖的注视下张嘴吃了进去,吃又太矫情,不吃更矫情,为了避免自己多想,他只得一口咬下。

只是嘴里的牛肉还没嚼烂,傅时靖很快又舀了一勺豆腐到他唇边,“张嘴。”

贺猗:“……你喂猫呢。”

“也不是,猫吃饭也没你那么麻烦的。”傅时靖又把勺子往他嘴前递了递,“荤素搭配,快点儿,张嘴。”

他把豆腐咽下后,傅时靖紧接着又夹了块回锅肉。

吃完了肉,傅时靖又接连喂丸子和各种或煮或炸或清蒸或煸炒的肉食和蔬菜,到了最后还不忘灌了他两碗汤,半个小时后,又塞了他一块可颂和蛋挞,最后见他实在吃不了了,才勉为其难地把手里的奶油布丁给给放下了。

一顿饭吃完,一直到客房服务人员进来收拾餐具,吃了整整三个小时。

贺猗头一次吃饭吃到想吐,但是他又不好说什么,他不知道傅时靖是故意的还是诚心实意的,反正照傅时靖那意思就是,他要是胆敢有半点不满,那就是他真不知好歹了。

“怎么样,我这服务还算贴心么?”傅时靖拿着手帕擦了擦手后,好整以暇地端起了一杯冲泡好的红茶细呷了一口,“你看看,做人渣能做到我这种份儿上的,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贺猗不想戳破他,但还是忍不住道:“你在我这儿洗不白的。”

本来就洗不白,原著作者都亲自盖章了渣攻就是个三十斤漂□□都漂不白的煤渣,他怎么可能因为区区这么一点示好就对一个人轻易有所改观。

也别怪他多想,谁知道傅时靖又想借机干什么。

傅时靖闻言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哼笑一声,满不在乎,“我本来就是黑的,还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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