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不需要了,他早就做好了离开人世的准备,其实这人世间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太过眷恋的东西了,所以他摇了摇头,然后张嘴说道:

“不必了,刚刚在下也已经和宁大人说的很清楚了,在下不想麻烦你们任何一个人,我李若白身无长物,也没有什么可以挂念的人,当初一个人来到京城,现在也想一个人默默的离开,不想要给你们添任何的麻烦!”

李若白说完以后就闭上了眼睛,很明显,他不想再与任何人沟通交流了,江若谦见状,拉着南洛阳的手朝着李若白驹了一个躬,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外面,宁景之见二人走了出来,连忙迎上去,张嘴问道:“怎么样了?”

他其实还是抱着一丝丝希望的,因为在他看来,江若谦是一个十分善谈的人,他希望江若谦能够改变李若白。

可是他最终还是失望了,江若谦摇了摇头,然后张嘴说道:“他去意决,也不想与我们有过多的沟通,说不上几句话他就开始假寐了,我想我们可能真的帮不了他什么,我们没有办法留住一个真正想要离开的人,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让他体面的离开吧!”

宁景之闻言,闭了闭眼睛,是啊,他早该想到的,李若白是那样一个固执的人,既然自己都没有办法说动他,那么江若谦又怎么可能能够说动他呢?所以他点了点头,对着江若谦说道:“知道了!”

李若白行刑那一日也是江若谦与南洛阳准备离开京城的那一日。

京城的春天已经慢慢的来了,可是那一日却出奇的下了一场雪,宁景之想,这场雪或许是为李若白送别的吧!他本应该去监斩的,可是他觉得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去刑场送李若白最后一程,只是在监狱里面和李若白喝了最后一次酒。

喝到最后,李若白将自己的玉佩掏了出来,就是这枚玉佩,让李若白陷入了如今的境界之中,但是他却从来不后悔,他把玉佩放在宁景之的手里,然后张嘴说道:

“若白身无长物,死到临头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唯一能够拿出来的,也就只有这枚玉佩了,这枚玉佩是从小就跟在若白身旁的,这些年来,它跟着若白走南闯北,如今若白就要走了,这些身外之物也是留不住,本来想说把这玉佩送给景之兄,让你有个念想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若白希望景之兄能够忘记若白,毕竟若白给景之兄你带来了不美好的回忆,而这枚玉佩,就麻烦景之兄帮若白把它交给江公子和江夫人吧!如果他们有幸能够找到我师傅的话,就把玉佩给我师傅吧!”

李若白说着,眼里对于这世间已经没有了眷恋,其实这个世界算得上是一个很美好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却算不上善待他,别人都以为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来是逍遥快乐的,可是那光鲜亮丽背后所隐藏着的不为人知的辛酸,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别人以为他选择闯荡当江湖,是因为想要浪迹天涯,可是没有人知道,他选择闯荡江湖,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他生来就没有家,除了在江湖中Lang荡以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再做些什么事情。

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来,他见过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可是从来没有动过心,偏偏对南洛阳动心了,但命运何其残忍,南洛阳已经成婚,她是别人的妻子,而自己的那一句喜欢,却到死都不能说出口。

当初傅辉救了他一命,现如今,他将这条命还给傅辉,对于他来说,也算得上是解脱,如果有来生的话,他不想要再做人了,他想要做一只鸟儿,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翱翔着。但如果有的选的话,他其实不想要有来生的,最好,这一次闭上眼睛以后就再也没有感觉,就什么都不知道。

李若白走的时候,有很多百姓来送他,这些百姓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来谴责他的,因为他让这些百姓的家人受伤,所以这些百姓自然是恨他的,他们拿着臭鸡蛋和菜叶子砸在李若白的身上。

看着这些人,李若白竟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来,看吧,这个世界其实一点都不美好,不过还好,他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真可惜,来的时候不是体面的来的,走的时候也不能体面的离开,不过他也已经死而无患了。

京城外,宁景之抬头看了看天,对着自己面前的江若谦说道:“现在这个时候,若白兄应该已经上路了吧?”

江若谦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十分善谈的人,可是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根本就不善谈,在面对着生离和死别的时候,他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是沉默。

宁景之从怀中将李若白的玉佩掏了出来,放在江若谦的手中,然后张嘴说道:“这是临别前若白兄交给我的,他让我交给你,说是若是你们能够找到郎清风大夫的话,就把它给郎清风大夫吧!”

李若白在这世间飘摇半生,做过很多好事,救过不少人,当然他也做过一些坏事,但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唯一能够留下的就只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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