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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羽鹤站在烟雾中,冲温凉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嘴里念叨着“这烟雾机还能改良”,消失在了这小房间中。

温凉瞅了瞅面前的空碗,捡起筷子,有些气恼地朝羽鹤消失的门口方向扔去。

门开了。

恰好砸在了向渠清那张清俊的脸上。

男人向后躲了躲,垂眸看着掉落在地面的筷子,“你在跟谁说话?”

温凉连忙摆手,弯腰去捡筷子,“没有,没有,我有时候就爱自言自语。”

向渠清没再多问,将端在手中的一杯白开水递给温凉,“听你一直在打嗝,喝杯水会好些。”

温凉接过水,杯壁上还残留着向渠清掌心淡淡的温度。

向渠清还是向渠清,即使是他不喜欢的人,他也会照顾得妥帖周到,待人永远温和。

除了那一封被贴在学校公告栏上的信。

温凉轻轻喝了一口水,垂眸看着杯中的透明,眼眶有些发酸。

向渠清默默将几张纸巾放在桌面上,“你早点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可以叫我。”

深夜。

雪还未停。

温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客厅的灯光却一直未灭。

向渠清坐在窗边,看着满天的落雪,在昏黄而古朴的小台灯下,提起笔来起了个稿子又放下。

他抬头,朝温凉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身体轻轻靠在藤椅背上,有些疲惫地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我收留了一个和你一样名字的女孩子在家里。”他对着空气喃喃道。

昏暗的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人给他回应。

他打开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小木匣子,一双大手缓缓在上面抚过,最后开了盖子。

匣子里面空空的,除了一张孤零零的纸。

向渠清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伸手将那张纸拿出来。

这是一张破碎的纸,被人又用透明胶带细细地粘贴了起来,残留在上面的褶皱还依稀可辨。

向渠清将那纸铺平,展了又展,在微弱的灯光下读着上面的字字句句。

信不长,可他却读了好久,最后食指指尖停留在落款上。

落款处,两个清秀的小字:温凉。

向渠清的指尖珍视地抚着那字,也不知那字的温度究竟是温还是凉。

他想起,某年某月的某天,他无意间经过她所在的那片窗前。

在一片花枝招展的女同学间,她显眼得很特别。

有人问她,“温凉,你有没有什么理想?”

她托着下巴想了好久,“给我家换个大一点的房子吧,现在我们只能住在店里,还要打地铺。其实也不用太大,两室一厅就够了,这样也不会太空旷,温馨,像家。”

“还有啊,”她抬头望着远方的云,“如果我能再瘦点就好了,哪怕一点点。”

她的愿望在同学的眼里,显得那么渺小以至于换来的是嗤之以鼻。

可是向渠清直到如今都记得,她在说这一番话时眼里的光亮,那是渴望,对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渴望。

向渠清看着如今的两室一厅,微微笑了笑。

的确,很像家。

“救命!救命啊!”卧室里,传来温凉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向渠清的眸色顿时一暗,起身朝温凉的房间冲去。

温凉觉得自己浑身冷极了。

周围,冰冷刺骨的水快要将她吞没了,她无助地挣扎着,奋力地呼救着。

岸边,依稀间一抹高大的身影,他就像木桩般,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无论温凉怎么努力,她就是看不清他的模样。

没有人来救她,她只能一点一点在水中下坠,最终被漩涡卷进那无底的深渊中。

惊恐窒息间,她隐约意识到,自己的手里,似乎正在抓着什么,似玄铁般冰凉,六角星形状的东西。

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最后就连呼救都没了声音。

“温凉。”有人在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温凉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向渠清一张温和的脸。

她惊魂甫定地豁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抓住向渠清的胳膊,“向渠清,你怎么在这里?你转学回来了?”

向渠清愣了愣,垂眸,目光淡淡落在她抓住他的手上。

他抽出胳膊,拿纸巾轻轻为她擦了擦沁在额头上的汗珠,“做噩梦了?”

温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

现在早已经不是当年,她也早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温凉,只有向渠清,好像从未变过。

她苦笑了笑,似是在回答向渠清的话,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没事,只是个梦而已。”

可是那梦那样真实,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温凉缓缓摊开梦中握着六角星的右手,手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她呆呆地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突然很迷茫,突然很响问一问,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是,她不能问出口,更没人能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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