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挣扎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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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

秦思婉猛地从回忆里抽离出来，转头向床上看去，秦母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妈，你醒了，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秦思婉开了灯，拿掉戴在秦母脸上的氧气罩。

秦母的眼睛里面带着点点泪意，用十分虚弱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小婉，不要……不要……再走错路……”

秦思婉紧抓住母亲的手不由地松了松，“为什么，你们都要我不要那么做，为什么你们就没想过，我会有多痛苦！妈，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你不帮我！”

秦母的眼睛里面有淡淡的疼爱与怜惜，“小婉，路一旦走错，首先，首先受到伤害的，就是你自己。”

“我不管！妈，我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是别人先要伤害我的，难道我连反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秦思婉有些歇斯底里。

秦母那苍老的手十分吃力地缓缓抬了起来，轻轻搭在秦思婉的手上，“那，那样是不会幸福的……”

“我会的！”秦思婉一把挡开了秦母即将握住她的手，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我从前只是太善良了，总想着给彼此多留一点余地，只要我肯下功夫，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哈哈哈，就没有得不到的！”秦思婉的语气是猖狂而得意的，可是她的眼睛里面满是失落，“天擎他是我的，他早晚是我的。”

躺在病床上的人没有再说话。

秦思婉笑得有些累了，然后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再向病床上看去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立即大变。

秦母的脸色早已经由苍白变得青紫，看起来十分骇人，一双苍老而浑浊的眼睛勉强抬着，呼吸的十分吃力。

“妈，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秦思婉颤抖着双手，将氧气罩重新带到了秦母的脸上，“妈，你吸啊，用力吸，你哪里不舒服？”

秦母的眼皮终究是没有再抬起来，缓缓地合上了。

秦思婉低头看去，方才插在秦母身上维持生命的仪器，此时正断开着。

原来方才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就连碰掉了秦母身上的仪器管子都没有发觉。

秦思婉的脑袋立即“轰”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医生，医生快点救救我妈！”

……

下午的悠然时光，咖啡厅里飘出来淡淡的咖啡香。

温凉抱着手里的记事本，心情复杂地等在咖啡厅门口。

霍天擎给她查到的信息，虽然繁都里叫做“迟早”的女孩子不少，但是那天坠楼死亡的女孩子恰恰就叫做“迟早”。

那封像信不是信的东西，正是迟早写的，所以霍天擎给温凉的是迟早的妹妹迟晚的联系方式。

温凉联系了迟晚，与她约定在这里见面，将记事本还给她。

马路对面，白色的兰博基尼车子里，一男一女静静地注视着温凉。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姑娘扁了扁嘴巴，“其实你不用送我过来，我自己能找到地方。”

“我已经送你过来了。”向渠清淡淡道，目光却从未从温凉的身上移开。

小姑娘瞪了向渠清一眼，“别以为你让我住你家，给我东西吃，又送过过来，我就会感谢你。我姐姐的事情还没有完，等我找到证据，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向渠清神色平静，“好。”

小姑娘娇蛮地“哼”了一声，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你跟马路对面那个女人很熟？”

向渠清“咔哒”为小姑娘开了车门，“下车吧。”

小姑娘想了想，在路口等了个红灯，朝温凉走去。

“你是温凉吗？我是迟晚。”小姑娘走到了温凉的跟前，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向温凉摊开了一只手。

温凉点点头，将记事本放到了小姑娘的手掌上，“物归原主。”

小姑娘将失而复得的记事本紧紧抱在怀里，向温凉鞠了一躬，“谢谢。”

转身，正准备离开，她却又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温凉，你是不是认识向渠清？一定要离他远一点，这就是我的谢礼。”

说完，迟晚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温凉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车上的向渠清，胸口又是一阵绞痛。

那场大火，似乎开启了什么，让他一直以来能够控制住的疼痛突然加剧了，频率也越来越密集。

就好像有什么巨大的阴影笼罩他，在他周围兜圈圈，随时随地都在打着想要将他吞噬的主意。

“她看过那本日记了。”捂住胸口的向渠清开口，声音却并不温和，反而有些尖锐，就像是另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向渠清紧紧攥起拳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看过又怎么样，没看过又怎么样。”

这是他原本的声音。

“你下不去手吗？我可以代劳。”又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住口，不许伤害她。”向渠清说道。

“哈哈哈，你在害怕，我感觉到了，挣扎什么呢，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