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婉眼看着自己怀里一空,脸上又火辣辣地疼,五指张开,袖间一松。

一柄短匕首便握在了她的手里。

“温小姐,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秦思婉紧攥着匕首。

温情低头瞄了眼怀里的蛋,在确定它安然无恙后才抬眸,“哦?”

“就是我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秦思婉的眸光陡然一冷,握着匕首的锋刃猛地朝温情刺去。

那铃铛被温情抢去之后,秦思婉便向向渠清要了这把匕首。

向渠清告诉她,这是一柄与众不同的匕首,虽然秦思婉左看右看,也实在看不出它到底哪里不同。

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

这把匕首好像是什么活物一般,她拿着匕首,根本不像是她在控制这匕首,反倒好像是匕首在控制着她。

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朝温情刺了过去,那寒芒好像吐着信子的毒蛇,非要嗜血才肯善罢甘休。

温情也没有料到,秦思婉居然还会有后招。

她的眉心骤然一蹙,只听得怀里的“大鹅蛋”突然开了口,“小心。”

“闭嘴!”温情低呵了一声,然后飞速地转身,却不料还是被那匕首的锋芒伤到,几缕飘逸的长发被割断,然后翩翩而落。

温情站定,淡淡地瞧了眼掉落在地的头发,“难得新做了这么满意的发型,秦小姐还真是不客气。”

说完,她敛了笑意,将大鹅蛋轻轻放在一旁,神色显然比方才认真了许多。

“你该庆幸,伤到的只是头发,接下来你可没那么好运了!”秦思婉不依不饶,好像被什么操纵了般,心里竟然燃起了对温情的熊熊恨意之火,恨不得要她再也踏不出这道门槛。

她再次拿着匕首,朝温情刺去。

温情的身子以一种极优美的姿态后仰,突然抬起了脚,用那细高跟的鞋子恰到好处的抵住了秦思婉的匕首,一身长裙在窗外吹进来的夜风中飘荡着。

明明是充满杀机的画面,可看起来是如此唯美动人……

秦思婉不甘心,抽回了匕首还要再刺,温情的腿却已经踢了过来,一把将那匕首踢飞,直直地扎进了旁边的木门框里。

“还要再打么。”温情站定,瞧了眼自己的高跟鞋,理了理裙摆,淡笑着问秦思婉。

秦思婉咬牙切齿。

温情走到门旁,将那匕首那在手中仔细瞧了瞧,“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送还给你了。”

说着,她将匕首朝秦思婉一扔,那匕首的锋刃便不偏不正地擦着秦思婉的脸部的肌肤而过,恰好将她的脸划了一道不长不短的伤口。

“啊!”秦思婉一捂自己的脸,痛苦地惨叫着。

“叫什么,伤得轻,医治及时不会留什么疤的。”温情又重新抱起了那枚蛋,“秦小姐还不快去治伤,再迟了可就说不定了。”

秦思婉恨得牙根痒痒,可是此时实在无计可施,又担心自己的脸真的会因此毁容,捡起地上的匕首,垂头丧气地快步离开了……

温情将那枚蛋放进盒子里,眉目间有一丝黯然,转身也准备离开。

“小情……”羽鹤突然开口,叫住她。

温情站定,背对着羽鹤,“这里没什么小情,你应该叫我的名。”

“你还是关心我的。”羽鹤说道。

温情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说去吧,都已经这个德性了,就省点力气吧。”

“先别走……”羽鹤叫住她,“我找了你很久。”

温情的眉宇间浮起一丝清冷,“不走可不行,外面有一群男人,排着队想要请我喝酒呢。”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直到离开了这栋别墅,温情才将身体轻轻靠在路边的树木上,点着了一支女士香烟,轻轻地吐着烟圈。

“你早该死了,我又救你干什么呢。”她的嘴角边,浮起一丝嘲讽的微笑来,眼中确是深不见底的落寞……

另一边,温凉的匕首直刺进了向渠清的腰间。

眼看着鲜血流了出来,向渠清的身体陡然一僵,然后回头与温凉对视着。

极少见到这样复杂的眼神,冷厉阴鸷却又悲伤惊讶失望内疚自责……

与其说温凉是看到的,不如说是感觉到的。

她被那眼神一撞,整个人都僵了一秒。

向渠清却挥手,直接将她一推。

这一下的力道不轻,温凉近乎是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墙面上,然后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彻底变黑。

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她的晕倒,将旁边立着的树形衣挂也一同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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