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疼爱长女多一些。

“爹爹…婉儿自幼喜爱读书,以后当嫁之人不看家世,只看人品文章,女儿要是不愿嫁,谁也胁迫不了女儿!”婉儿心里还在思量着孟氏那事,根本就没心思听晏殊说的话。她真的感觉要把自己嫁给那个讨厌的人,自己整个人的天都要塌了。爹爹去宣州的时候,孟氏要是敢把自己许了人,自己现在就跟他们把话都撂这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孟氏听后有些尴尬,不过心里明白,这是婉儿知道自己跟人随意说的话,被这个小丫头听见了…还当真…其实是自己那个侄儿来过晏府几次,见过这个长女一面甚是觉得有缘…他嫡母就来跟自己提过一次,自己本也回绝了,一来自己虽是大娘子,这婉儿却是前大娘子的独生女,况且这个婉儿却是个心气高的…自己本就是闲聊闲聊,没想到…回来查到是谁乱叫的舌根子,定给打一顿再卖出去!

“婉儿,你还小,爹爹准备再留你几年呢…定不会委屈了你…”晏殊是个温柔的父亲,说起话来也是,对女儿就更是…婉儿刚刚豆蔻,晏殊还未准备此时就把她嫁出去,京中高门选女婿都是留到十八岁附近才出阁,婉儿这真的不着急。

“父亲…婉儿想跟你一起去宣州…婉儿自己在这家里害怕…”婉儿说着说着,低着头,眼泪就掉了下来,孟氏在一旁也是异常尴尬,这样一说像是自己都不是人是鬼是恶魔…虽然有气,却也不敢当着晏殊的面发作,也一直都是陪着笑脸。

晏殊本是个可怜人,虽是少年神童,年方二十一时弟弟自尽,二十二时,结发妻子李氏病逝,二十三时,父亲又去世,二十五岁母亲又去世…这接连的打击让晏殊总想留住身边的人,孟氏虽好,却也是体弱…生了几个孩子之后身体愈发不好,现在操持整个晏府,婉儿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是她所出…就因为这晏殊又想了想,带婉儿去赴任吧,一来女子在东京念书也是可有可无,二来自己不在家也是加重了孟氏的负担,小的孩子他还没有信心带走,婉儿这个年纪,完全可以了。

“也好…为父就带你去宣州…”晏殊拍了拍婉儿的手,叫她下去吧…自己还有些话想跟孟氏说一说的。

“老爷…老爷!”一个门童连爬带滚似的跑了过来…看上去很是惊慌,定是什么大事…晏殊邹起了眉头,对下人吼道:“为何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老爷!官…官家来了!”门童终于说完了自己的话…然而赵祯已经快到了,一身深蓝色的暗纹提花便服…身后跟着几个适从,看着样子是晏殊出宫不久就跟着来了,也或者就跟晏殊差不多出宫的。

“官家…这…”晏殊衣服都没来及换,稍微自己整理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屋里的孩子们还有孟氏,也不多说带着孟氏跟孩子出去迎接。人都来了…这个时候再不去迎接就来不及了。

“先生…快快请起…大娘子都身怀六甲,还是不要多礼…”赵祯上前几步,忙把这夫妇二人扶了起来。

婉儿见过几次赵祯,晏殊是赵祯的先生,两人本也还算亲近,不过赵祯也算家里不常来的却来过几次的客人吧。以前来的时候都是远远的看着,是要回避的,这次撞个正着,避无可避,只能行礼。

“这…就是大姐儿跟二哥儿吧?”赵祯扶起晏殊夫妇之后,笑着看着那姐弟俩,也摆了摆手,叫他们起来。

“回官家,是犬子犬女,还不快下去!”晏殊看了看孟氏,孟氏忙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了。

“官家…快请上坐!”晏殊又转脸吩咐下人,去把府里最好的茶拿来,自己亲自给官家冲茶。

“先生不必如此…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就觉得跟先生说说话心中未免舒坦一些罢了。”赵祯坐了之后,晏殊也就坐在下首。

“臣惶恐,官家今日救了臣的仕途,臣…感激不尽!”晏殊作揖,把茶水恭恭敬敬的端给赵祯。

“我就以茶代酒,给先生送行了!”赵祯端起盏子抿了抿。

“谢管家。”晏殊也是端起盏子回敬。

“大姐儿跟二哥儿还在哪念书?”赵祯来这之后第一次见着这大姐儿,以前来都是远远瞧见,那估计傲气都写在了脸上,心想着这晏殊家的姑娘真真与众不同呢,模样也算上等的。

“琼琚不过是跟着曹家还有杜家的姑娘们一起在薛家的小学堂学些东西罢了。居厚也是刚刚启蒙,暂且也在小学堂学的,大一些准备给他换个地方。”晏殊未曾想,赵祯来这跟自己不谈国事,倒是谈论起自己的儿女来了…其实赵祯即使再对琼琚有眼缘,也不会为了她而去毁了先生的仕途,只是看见了又有些想问一问,不过只问琼琚又有些不好,就带着连二哥儿一起问了…就开口一问,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这样说却是有些不妥。

“薛家…哪个薛家?薛奎?不是去益州了吗?也难怪,他家女儿多,定是在自家办了个小学堂,你们就把女孩儿都送去了。”赵祯也不再继续纠结上个话题,赶紧换了,这才是他来的目的:“先生这次一别,也得些时日才能回京,先生…今日大娘娘这样,我有些迷茫,只是想知道,该如何治国、如何才能做一个明君?”

“回官家,臣直言,这治国如执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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