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大吵大闹后,宋明达摔门而去,宋明知唉声叹气的揉着额头去了书房,眼不见心净。

宋明礼早上没吃早餐就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两个哥哥。

地上满是狼藉,碎玻璃碴子嵌进羊绒地毯里根本没办法清扫。

许春诗按着快要崩裂的太阳穴,整个人虚弱的向后一倒,无力的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保姆阿姨看着许春诗态度不对,拎着手里的笤帚簸箕返回厨房,不敢上前去触霉头。

许春诗高声喊着,“刘姐,快给我倒杯水来。”

保姆动作利落倒了杯水送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您要不先上楼去休息一下,让我把这里收拾收拾吧。”

许春诗接过水就喝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摆摆手道:“不用,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保姆无声的点头,赶紧离开。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许春诗浓重的粗声喘息,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想,静静并不能让她冷静下来,反而让她的太阳穴跳的更加激烈,脑神经都跟着抽痛。

寂静的空间中,门铃响了起来,显得格外刺耳,许春诗立刻就皱紧了眉头,迁怒道:“刘姐,没听到门铃响了,还不快去开门!”

保姆在身上擦着手就跑了出来,慌忙去开门,看到来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热情笑容,“许小姐来,快快快进来吧,外面冷吧,我去给许小姐倒杯热水。”

关上门,不等许春诗交代,保姆一溜烟儿的跑回厨房。

许洛裳目露疑惑,以前保姆对她的态度从没这么热情过,热情到谄媚。

她视线扫过许春诗和满地狼藉,忍不住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喜意。

“大姑,我的天啊,这是怎么了,怎么地上都是碎玻璃,刘婶也不知道扫一扫!”许洛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到许春诗身边坐下,见她皱着眉头按压额头,非常贴心的伸手过去帮忙,“不舒服吗?之前我爸不舒服我就学了些穴位按摩的手法,我来帮你按吧。”

许洛裳刚从外面进来,手冰凉凉的,按在充血的太阳穴上反而有了缓解作用。许春诗便放下手,放松的靠在沙发上让许洛裳帮自己按摩。

“大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好像进了贼一样。”许洛裳试探着问道。

许春诗眼睛都没睁开,嘲讽的哼了一声道:“可不就是进贼了,家贼难防啊。”

许洛裳早就听她爸说了老爷子去世宋家几房闹分家的事,但她对着许春诗要装作不知情,惊讶的问道:“怎么会呢?”

许春诗拍拍她的手,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满心的憋屈终于找到了倾诉口。

虽然许洛裳年纪还小,但她是自己娘家人,从小又和自己亲,她抱怨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你是不知道,宋家老二有多不要脸。这些年老爷子在上面盯着,我和你大姑夫前前后后不知道补贴了他家多少钱。”

许洛裳点头,“我记得我爸说前几年二叔投资失败,是您和大姑夫帮忙还的钱。”

许春诗点头,“是啊,你都记得,他倒是直接忘了!他们是亲兄弟,又没有分家,补贴他就补贴他了,我也不说什么。可老爷子前脚一走,后脚他们就不认人了。骆尘啸他妈留下的股份他没要走,留下了一半,算是这些年你姑父帮忙看管的辛苦费。”

“辛苦费?!”许洛裳惊得下巴差点掉了。

股份放在别人手里,让别人白吃了二十好几年的红利,最后还要给别人辛苦费?这不就和借给别人一个亿,不仅不要利息,对方还钱的时候还送给对方五千万,说上一声谢谢吗?

骆尘啸脑子没问题吧。

许春诗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她可不觉得自家占了便宜,冷笑着说道:“骆尘啸可聪明着呢,他妈入股的钱是老爷子出的,扭头她跟人私奔,公司的事情就没有管过。说白了这些股份本来就是你大姑夫的,老爷子偏心眼,逼着你大姑夫把股份送给他。”

许洛裳再偏向自家人,也知道事情不能这么算。要是真按许春诗的说法,钱是老爷子出的,股份也该一分为四,各家一份,而不是归大姑一家,更何况二十多年的红利还没算呢,少说也有上亿了吧,是不是也要分一分?

当然,许洛裳不会把心里想的说出来,这个时候她只要顺着许春诗的意思说就行了,“是啊,老爷子偏心,非让大姑夫把股份给表哥,大姑夫这些年忙着公司的事情,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家,这些股份本来就该是大姑夫的。”

许春诗心气儿顺了,觉得还是自己娘家人好,知道向着自己。

“还算那个白眼狼知道事,股份没拿走,不过老爷子可也是够偏心他的,手底下那些古董字画都给他了。”说是这么说,许春诗却没多心疼,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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