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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一直觉得,初音默言好像根本就不存在激烈的“愤怒”、“厌恶”的情绪。

对于观察细致入微的太宰治来讲,这是可以很轻易分辨出来的事情,他的下属在表现出过所谓的“抵触”的表情与行为时,与其说是他自己产生了这种主观上的行为趋势,倒不如说这是他所判断出来,当处于这种状态,并且以目前的这种情况,他应当具有负面情绪来表现出他的“心情”。

听上去似乎是某种共情缺陷,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因为初音君感知情绪的能力要差一些,或者是单纯的身为“非人类生命体”而难以具备足够明显的共情能力,太宰治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应当被称为“缺陷”的地方,毕竟他也很难感受到那些生机勃勃向往生命与快乐的积极情绪。

(不,别这么想,其实你们不一样。)

或者,与其说这是非人类生命体在情绪方面的薄弱,倒不如说初音默言的思考方式有点类似于森先生,永远以理性所优先,却又仍然有着难以言明的细微差别,就像两台运算法则不同的电脑机器,森先生毫不犹豫的永远选择最优解,而初音君以各种权重的不同来换算重要性,最后取得他的答案——这样比起来,初音君似乎还要比森先生来的更有人情味一点。

而至于为什么他会着重观察这一点……

太宰治低低地笑了两声,初音君认为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拥有某种情绪,所以他会相应地表达出这种倾向,而太宰治比较感兴趣的是,初音君所认为的“应该”,以及他所做出的相应行动,这里的一切,都是谁令他懂得的呢?影响他决定的人是谁?他又模仿了谁?

……

此时,在一座废弃工厂的深处,脑子里悠哉悠哉地想着自己下属的太宰治正被一群穷凶极恶的带枪壮汉团团围住,不止一把枪的枪·管顶在他的脑袋上,这副模样无论令谁看上去,都会觉得格外惊险,只要有一个人虚虚搭在扳机上的手指一抖,他的脑袋就会像被清脆敲开的西瓜一样,当场开花。

然而就算面对这种情况,太宰治也没露出来丝毫的恐惧神色,反而是嘴角一直上扬——明明这样的处境他才是最为弱势的那一个,但是在观看他们彼此之间的表情时,那些手里端着热武器枪·械的家伙仿佛才是受害者,脸上都带着无法压抑的扭曲与惊恐。

人在慌乱中很容易受到惊吓,有很大几率会做出在理智的时候并不会做出的事情,尤其是在明明已经在心头弥漫着惊恐慌乱,却又受到了外界刺激的时候。

太宰治的声音是轻柔的,不同于初音默言带着电波流动感的特殊音色,当他以自己的声音放轻语气说话、或者低声轻笑的时候,他的尾音就像沾了蜂蜜的小刷子,听上去柔软又甜蜜。

当然,这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虽然属于客观因素,却要比主观原因对于结果的影响更大更明显的背景衬托——

在正常的处境还好,在这种充斥着恐惧情绪的森凉空气里,突兀响起这么一声轻笑……那简直是堪比鬼屋里从横梁上倒挂下来的无脸女人的冲击性。

于是,端着枪·械的大汉猛的一哆嗦,差点没端稳手里的枪,紧接着,他发现了黑发少年脸上轻飘飘的嘲讽笑意,本就因为组织被港黑部队清剿而导致脑子里一团乱麻,再被这格外“适宜”的笑声一激,怒火腾地就涌上了脑门,他一把抬起枪托就准备怼在黑发少年的肚子上:

“你笑什么笑!”

————

说实话,如果初音默言知道太宰治在心里觉得他和森鸥外很像,那么他大概会觉得太宰治在心里偷偷的骂自己。

如果说要将“厌恶”、或者“不喜欢”这种负面情绪数字化,并且将它们排列起来,那么森鸥外应该能在“初音默言最讨厌的人”中排名前三位。

【这就是非常正常的道理,只要是没有什么特殊心理需求的人类,在面对一个把自己塞进地下关了一阵子的家伙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看法。】

【丘吉尔的被传颂的名言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而帕麦斯顿的说法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是很多人都奉为圭臬的座右铭,其中以商人和政客居多,比如汤玛斯·辛多拉,他格外推崇那句“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也同样。】

【所以,在面对森鸥外的时候,我其实没有产生过剧烈感情波动,那种波动甚至都没有中原君打电话告诉我太宰治又失踪了的时候,我心里腾出的无语情绪来的猛烈。】

初音默言不紧不慢地向前踱着步,他的鞋底踩上细碎了残破的石子,却没发出半点声响,甚至就连些微的受到压迫而挪动都没有,仿佛踩在它们上面走过去的家伙是鸭羽绒毛一般的重量,或者只是没有实体的虚幻3D影像。

初音默言右手松松地提着葱,葱杆的表面弧度优美,莹润带有光泽,经过了几天的时间,这颗被太宰治作为入职礼物送给他的大葱不仅没有因为失去水分而萎缩枯蔫,反而越来越茁壮有活力,看起来甚至都有点像雕刻的玉石……如果不是仍然能够嗅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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