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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来命苦,才几岁时,母亲就去世,这已经够悲惨的了,没想到更倒霉的还在后面,就是贾宝玉那个死娃子,让我本来满怀憧憬的人生中,好些年不得不与泪水为伴。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本以为贾宝玉那个死娃子与别的男人不一样,直到他装疯卖傻地与薛宝钗那个心机婊洞房花烛时,我才幡然醒悟,原来,男人都一样。

我没有去参加那场虚假错乱的婚礼,所有人都以为我不知道,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不想去看那一张张虚情假意的面孔。

我也不诅咒那个死娃子和心机婊,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如此,对我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希望幻灭,情也幻灭,生命不过是光影中离乱无章的尘埃。

得到一样,失去一样,得到和失去都一样是收获。当然,这是我离开那个圈子很久以后才明白的道理,在明白这之前,也曾如梦如幻地期盼过,而期盼,不过是一场迷乱的云烟。

或许我失去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情,却收获别样的人生。

当我决定要离别那个浑浊的圈子时,回忆起自己在那个圈子里短暂而漫长的时光,不由得泪如雨下。

那一夜,我的泪水,不是为那个死娃子流的,是为我自己,为我离别已久的故乡那如梦似幻的江南烟雨。

多年以后,我亲爱的曹雪芹以文笔追忆我的过往时,他太过文艺范儿。想是他的灵魂里满是哀伤与苦怨,把我写成一个病恹恹的爱哭鬼。不怪他,文人嘛,总有些矫情。

在贾府,我是寄人篱下的人,要是我不装着病恹恹的模样,而是我本来英姿飒爽、叱咤风云的女中豪杰秉性,还不知道要招多少妒忌呢。

我爱哭吗?非也,寄人篱下,不得不如此。在那漫长的年少时光中,哭,是我唯一好用的绝招。

虽是外婆家,可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啊。

外孙女,外孙女,一个’外’字,就把我与他们隔开了距离。在孤身无依的条件下,而且他们人多势众,打不过,骂不得,我作为一个貌盖西施的女子,最好的武器当然是眼泪啦。

我要是个丑八怪,用这一招,他们早把我赶去流落街头了,所以啊,女人一定要美。

唉,必定年少时涉世未深,不知道一招鲜无法吃遍天,我的这招啊,也害了我哟。

到决定要离开那已经快要破落的朱门豪苑的时候啊,才明白过来,美丽的女人眼泪,确实可以博得无数同情与怜爱,甚至是强有力的武器。

可是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无论多么娇媚的容颜,男人的目光也不会在一张脸上停留太久。

有人说,男人把娇艳女人的眼泪,当作调情的催化剂。这真是男人自以为是的狂妄误解,不到伤心处,谁愿眼泪流。

后来,我的雪芹把我的经历作成一部书来换钱时,对我还有些偏爱,数次泪淹手稿,这不赘述,只以一首诗词为例。

众位都读过我家雪芹写的《红楼梦》,必然熟悉他笔下的我所写的《秋窗风雨夕》,然而,原《秋窗风雨夕》是这样的:

《秋窗风雨夕》

秋花纷乱秋风凉,独望秋灯夜更长。

深院秋窗映魑魅,那堪深院遍豺狼。

秋风吹雨寒烟苦,一场秋梦到姑苏。

入得秋梦不愿醒,梦里垂泪对父母。

咽泪装欢过豪庭,挥笔吟诗扮痴情。

离家女儿对秋风,但求孤夜秋雨沉。

闺中不耐秋风雨,秋风伴雨声泣泣。

连夜秋风摇烛影,烛前无伴影旎旎。

寒烟小院几萧条,又是秋寒伤媚娇。

不知风雨几时休,早回吴门了离愁。

所以啊,在那朱门豪庭里时,我的泪水不只是我唯一可用的绝招,也是我对重回故乡的深深期盼。

按理说啊,老天对我颇为厚道,既不是出生在要为衣食苦觅的贫寒家庭,也不是出生在深宫幽院不得自在的帝王之家,而是出生在碧波万顷的太湖之畔、美丽繁华的姑苏城的一个书香富足之家。

母亲名门闺秀,父亲一等一的才子。

非我夸父亲,他高中探花,为官清廉,只我一个孩子,万千宠爱全给了我。

唉,可是啊,在我髫年未满之时,母亲急匆匆抛下父亲和我,撒手人寰,以至于我还没有好好看清母亲的模样。

每当回忆起母亲时,她的音容笑貌总是那样的模糊,就如我故乡春初的烟雨一般如雾如幻。

哭不只是武器,也不只是思恋故乡,也是我对母亲无尽的追忆。

我也知道人终有一死,可母亲过早离世,使得我不得不寄人篱下,于我而言,就是悲苦中的悲苦。想到这些,怎么能不泪如雨下。

命运似乎早已为我安排了舛恶百出的人生篇章,在我父亲之外认识的第一个男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父亲让他做我的老师,这个贾雨村倒是有几分才气,可是心里总是装着乌七八糟的欲望。幼小的我毫无办法,父亲日日在追念我的母亲中煎熬,我不能再给他增添烦恼,只好顺他意思,跟着贾雨村学习诗词歌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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