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秋又独自把四人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再从云含章手里接过大明宝钞和金条,看了又看,闻了又闻,依然毫无头绪。

虎妞从斑竹林中出来,拍怕身上的落叶:“他们是从河边攀崖上来的,来了有几天了,一直躲在下面的楠竹林中,御寒的兽皮、吃剩的肉干等,我都交给搜山的人了。”

果然,虎妞话刚说完,瘦猴子急速奔来,把兽皮裹着的一堆摊开给景泽秋看:“寨主,真想不到他们竟然在林中耐了些日子了。”

景泽秋蹲在地上,不敢抬头,低声说道:“你们一个个都该死,让我哪还有脸,还害得夫人也那样。”

林黛玉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在景泽秋脑袋上:“不怪你,再这个模样,我们今晚就下山去。”

因林黛玉自己知道,这事本不怪景泽秋,是自己一行人引了这几个人上山。出门时又没带兵器,让他们铤而走险,才伤了人。

薛宝琴对姐妹们情深意重,还算是被自己所连累,这样想来,林黛玉也丝毫不怪景泽秋了。

史湘云马上附和道:“就是,分明是摆出臭脸色给我们看,嫌我们闹得久了,要赶我们走。”

景泽秋这才站起来,挠头苦笑着:“姐姐们千万莫如此说,确实是我夸海口,才导致姐姐们没有防备,不然他们也伤不了姐姐们,这将是我刻骨铭心的教训啊!”

林黛玉突然站起来,慌张说道:“你们搜检着,我有点事。”

说完,风风火火地跑了。

因景泽秋说,要是有防备,也伤不着。林黛玉听这话,猛然想起师傅说青釭剑,是可以在一定距离内召唤的,便要去向朱允炆问责。

这朱允炆先被林黛玉斥责一顿,已经感觉委屈无处诉,想着外面去走一走,散散心,却又遇到刺杀,已经是吓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

林黛玉突然遣走了仆人,急匆匆闯入房间里,朱允炆惊恐得面如死灰。

见朱允炆已经吓得不成样子,林黛玉只好把自己情绪放缓,坐下先喝茶,随口问有没有伤着。

朱允炆也不说话,只是猛摇头。

林黛玉心里想着,要自己把他逼死了,或者逼出一个好歹来,将来必然再无颜见师傅,只好耐着性子劝慰。

说万里险途刚开始,胆子如此小,以后恐怕更难行,应该有些男子气概,况且怕也无用之类的话。

朱允炆何止是知书达理,他已经历尽人世间最大的落差,亲眼见着自己妻儿等一干人命丧金銮殿,有过如此巨大的悲欢舍离,听林黛玉几句劝慰,也就换过心态来。

林黛玉见着朱允炆缓和过来,语言又犀利了:“我问你,师傅说召唤青釭剑之法,已经教给你,先前那样危险,你为何不召唤我的青釭剑来?如若青釭剑早些到我手里,哪里会让他们伤了人?”

朱允炆见林黛玉又凶巴巴的,哆哆嗦嗦道:“我当时竟吓得忘了。”

林黛玉把茶杯一尥:“你现在把召唤之法教给我,免得以后再措手不及。”

“不行,师傅叮嘱,需到乌思藏才能教给你。”

“你个奶娘干泥鳅的,是我护送你,又不是师傅,快教给我。”

“放你的狗屁,你还君无戏言,教不教?”

朱允炆喉咙哽一哽,把目光转到别处,硬着脖子说道:“不教,我听师傅的。”

林黛玉吊儿郎当地坐下来,端起茶杯:“好啊,你不教,那我就没法送你了,你自己走吧。”

朱允炆想了想,像被欺负了的小媳妇,闷恹恹道:“走就走,不过师傅说过,如果你赶我走,让我把青釭剑带走防身。”

“你敢。”

朱允炆也不看林黛玉,竟收起行李来,嘴上嘀咕道:“怎么不敢,我召唤走了,你也拦不住。”

林黛玉没想到朱允炆如此行事,不知该怎么收场了,站起来把他手里收拾的东西打掉:“你哪有行李,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

朱允炆愣一愣,羞得脸红到脖子,丢下手里东西就要往外走,边走边愤愤说道:“不要你的便是,有什么大不了,我有青釭剑,不怕到不了乌思藏。”

林黛玉又好气,又好笑,迈步堵着门:“你身上里里外外穿的,都是我的银钱买的,也不能带走。”

朱允炆顿时委屈得眼泪汪汪,当即脱起衣服来。

林黛玉没想到朱允炆也是如此的倔,一点告饶的话都不说,一时僵持不下。

“你还要不要脸呢?”说着,林黛玉一巴掌打在朱允炆解腰带的手上:“好啦,好啦,我不逼你现在教啦。你就活该丢了江山。”

朱允炆不解其意,反问道:“我丢江山,与现在何干?”

“一句软话都不知道说,活该。”说着林黛玉就要出门,关门前,又回头说道:“别乱跑啊,再牵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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