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官兵正对着刀剑不能伤的两头猛虎胆战心惊,见锦衣卫千户赶来,顿时感到终于解脱了,慌忙撤退,转眼之间,消失在朦胧细雨中。

木楠月当街截住虎力和虎妞,大喝一声:“哪来的畜生,胆敢扰乱百姓安宁,今饶你们性命,还不速速回归山林。”

在木楠月如箭矢一般飞来时,虎妞和虎力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虎力向前一步,把虎妞护在身后,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木楠月一声虎啸。

这一声虎啸,震得半城晃动,紧跟木楠月的一班锦衣卫,如突遇飓风,倏然震退十几步才稳住脚,继续冲到木楠月身边。

木楠月脚下用力,地上半米见方的石板飞向虎力。

虎力飞起一扑,见石板后木楠月已经紧随杀到。

木楠月剑未出鞘,剑鞘刚触到虎力前爪,啪啦一声,剑鞘崩裂,人被震退几米,心中不由得一惊,想这虎果然不是一般的老虎,随即挥剑杀上去。

史湘云爬在屋顶看热闹,淋得浑身湿透,但觉得有热闹可看,毫不在乎。

突然见领着一班锦衣卫来的是木楠月,史湘云心里不由得荡漾起春波,因妙玉不让暴露身份,要不然她立刻跳下去和木楠月相认。

见木楠月与虎力旗鼓相当,史湘云更欣喜木楠月的本事,随即心中慌乱,怕木楠月伤了虎力,也怕虎力伤了木楠月,想着该如何是好呢?

情急之下,史湘云使出还不纯熟的枯水冰魄,沥沥细雨中立刻分出两道劲风,两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砸在街上的石板上,轰隆一声炸开。

虎力、虎妞马上明白,这是史湘云或者妙玉使出的枯水冰魄,立刻借助乱石炸飞之际,迅速逃离。

虎力、虎妞进到巷子里,立刻恢复人形,绕道后街去寻史湘云和妙玉,正碰上史湘云来接他俩。

正打得难分难解,突然被一声炸裂扰乱视线,木楠月躲过炸飞的乱石,再要出击,已不见猛虎。

因细雨蒙蒙,视野有限,木楠月担心两头猛虎躲进了某处屋里,即刻吩咐收下锦衣卫张开搜索。

虎力和虎妞被史湘云接走,从窗户悄然进入房间,立刻把林黛玉的谋划告知二人。

妙玉苦笑道:“黛玉一向聪明过人,怎么也想出这样的烂招,胡濙这样的人,岂是这样好蒙骗的?”

虎妞赶忙解释:“这其实不是我师傅的主意,是瘦猴子想的昏招。眼下天快黑了,我师傅他们还在荒野破庙,可如何是好?”

史湘云急了:“妙玉姐,我们出城和黛玉姐他们合在一处,直接杀过衡州府,难道还怕这些个锦衣卫不成?”

妙玉瞪史湘云一眼:“你想血染衡州府?”

史湘云仍然不服气,愤愤说道:“那你说怎么办?你不是会先天神数推算吗?”

史湘云听了,惊呼道:“天啊,妙玉姐,既然有强人围攻黛玉姐他们,我们也快出城吧?”

“让小儿送饭菜来,吃完睡觉。”妙玉气定神闲。

衡州府城本来不大,木楠月带领一班锦衣卫寻找一圈,不见老虎踪迹,只好回城楼禀报。

胡濙心中已经知道大概,嘴上夸赞木楠月:“木千户果然不凡,一出手就赶走了两头猛虎,于衡州府百姓有功啊。纪鸾,吩咐下去,严查每个人,不分昼夜,走脱一个人,我可不饶你们。”

“遵命,大人,天色将晚,这里交给我等,你还是回府衙歇着去吧。”纪鸾挥手让手下归位,他自己一心护着胡濙。

“春雨潇潇,烟笼山河,这城楼之上,正好欣赏诗意湘水,我就暂时住这里了。《滕王阁序》中写: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这是好地方,要好好欣赏,眼下虽不是深秋,可春雨依然诗意呀。”

胡濙一副诗情画意的模样,好像完没发生过猛虎闹城的事情。

纪鸾见他亲自坚守城楼之上,心中领会胡濙深意,立刻吩咐手下,让把相关设备设施从府衙搬来城楼上。又单独把木楠月叫到一旁,让其亲自去检查各个关卡,不可放走可疑之人。

胡濙刚诗情画意地望着蒙蒙细雨,城下有人禀报,说在衡山北面破庙里,发现两具尸体,是被老虎撕咬致死。

胡濙心中疑惑,如果两头精怪真要杀人,为何在城里不如此。立刻下楼去看尸首,见两具尸体模样不像汉人。

纪鸾仔细探查两具尸首,胸有成竹地禀报:“大人,这伤看似与虎撕咬类似,但伤口大小与虎爪虎口却不一样,不是老虎所致。这二人也不是南人,看这模样,是关外鞑子……”

不等纪鸾说完,胡濙快步往城楼上去,在先前位置坐下来,喝一口热茶,才缓缓说道:“纪鸾,马上密信圣上,鞑子探密。”

纪鸾立刻现场书写好,让胡濙过目盖印,随之派锦衣卫送出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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