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桥。

顾名思义,以一根绳索搭成的桥,在很多较为偏远的山区,这样的桥很常见。

多见于距离较远的两处崖壁。

在这种位置,即使是最简单的索桥,普通的工匠也很难完成搭建,必须要配合魔法师们的帮助。

但是,这种索桥同样也是非常危险的。

每年都能听说好几例,有人从索桥上跌落,这些人大多以采茶或采药为主业,活跃于各个崇山峻岭之间。

如果下一轮的试炼真的和索桥有关……

那就有点麻烦了。

说实话,陆不兑对这种高空竞技着实有些头疼。

他可不是秦淮风杨天,不是那种只要脚尖点着个树枝尖尖就能站立的人,他没有气,不能提气轻身。

他不会魔法,没有轻羽术漂浮术缓落术。

他只有魔法卷轴。

清点了下手里还剩下的卷轴,还剩余高级魔法卷轴三张,中级魔法卷轴五张,低级魔法卷轴十二张。

其中他的运气还不错,十二张低级魔法卷轴里有三张轻羽术,当时是考虑可能会带很多行装,需要轻羽术减轻负重,特地备了三张。

之前一直也没什么机会用。

而三张高级魔法卷轴里,一张是之前红蓝擂台时使用过的高级风卷术,一张是对付菜刀仔三人组时用过的高级风刃术。

这两张的威力,陆不兑心里差不多都有底了。

还有一张他还从来没用过,高级雷暴术。

看名字感觉威力就很大,所以陆不兑一直当底牌藏着,没舍得拿出来用。

清点完后,陆不兑把卷轴拾掇拾掇收起来。

抬头一看,小跟班正坐在对床上好奇地看着她,两只手还扶着脑袋上的那个毛巾帽,样子好玩极了。

陆不兑帮她把毛巾取下,头发已经干很多了。

“好了,可以了,睡吧。”

天色也不早了,陆不兑吹熄了帐篷里的蜡烛,合衣而眠,这时候他才发现,空气里少了那股子鸡屎味道,好像还有些不习惯了。

但更让他有些难以入眠的,是一种强烈的注视感。

来自对床。

翻来覆去数次后,陆不兑转到面向对床的方向,睁开眼睛。

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到对床有双乌亮乌亮的大眼,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这才想起,小跟班刚刚从那场战斗中的昏睡中苏醒,现在怕是一点也没有困意,只是……要是她这么一直看着,他可没法好好睡。

长叹了口气后,陆不兑借着透过帐篷的昏暗月光,走到了对床,坐在了床角。

“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小时候,他睡不着时,他妈就会给他讲很多故事,讲皇子和民女的故事、讲采茶女和书生的故事,讲卖蘑菇的小女孩的故事……

“从前有个小女孩,她的爸爸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抛下了她,她只能独自卖蘑菇为生,为了采到最新鲜的蘑菇,女孩总是在别人还在睡觉的天黑就出发,跑到森林里,与清晨的露珠作伴……”

陆不兑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语速,讲得很轻很慢,娓娓道来。

但直到他把故事讲完,黑暗中那双乌亮乌亮的大眼睛仍然在瞪着他,而且看起来更有精神了。

陆不兑:“……”

果然,用哄小朋友这一套来哄小跟班,也不是每次都行得通的。

于是陆不兑又换了个法子,哼小曲儿。

那时候他母亲总给他哼一些轻轻柔柔的小调,听着耳朵痒痒的很舒服,一会儿就能入睡。

可是他一开口,愣是一个调也想不起来了,显然他对于音乐的记忆,并不像记文字那样熟练。

当下,他能想起来的只有一个调,就是在果儿出事的时候,小跟班哼唱的那一首,那个调子很特殊,让他印象很深刻。

只是当时那首歌听起来有些悲壮和哀伤,陆不兑放缓了调子,让它变得更为轻柔。

这并不是陆不兑擅长的领域,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哼得有些难听,但小跟班似乎很喜欢,她就脑袋凑了过来靠在了陆不兑腿上,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后,她就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睡着了。

只是她枕着他腿,他也没法挪开,于是索性背靠着墙,就这么睡过去了。

毕竟五天丛林战,他五天没睡过好觉,最后一天更是从阔少营地一路往回赶,基本没有阖过眼。

心态这么一放松,几乎瞬间就入睡了。

一夜平静。

主办方似乎把公鸡连夜处理了,清晨也没了公鸡叫。

这一觉睡得很暖很踏实,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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