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兑和孔栗再次启程,下一站长坡亭。

这次轮到陆不兑坐在车夫位,他看着手里的银球,掌心依旧能感受到球内部时不时传来的震动。

孔栗在车厢里和小跟班大眼瞪小眼的实在是坐不下去,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坐在了陆不兑的旁边。

然后开始逼逼叨。

“那位楼镇长毕竟是位上了年纪的长辈,你刚好像稍微有些咄咄逼人了。”

“那老头身子骨硬朗着呢,吃得消。”

“硬朗?你看他走路颤颤巍巍那样,说话大声点都怕他两腿一蹬直接去了。”

“这老头儿的威望在那一众镇民的眼里,你看得见吧。”

“看见了啊,那老头儿一个眼神,其余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么有威望一人,颤颤巍巍地从人群里走出来,愣是一个扶他的人都没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一个流露担心之情的人也没有,不奇怪吗?”

“呃……”孔栗想了想,“说不定这老头儿向来自尊心高,不让扶呢?”

“可是他让我们两个扶了,还有他的那根拐杖,八成新,他那老寒腿抖成那个程度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新的拐杖。”

“也有可能是他新换的。”

“孔老师,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区别。”

“哈?”

“同样事情摆在面前,我喜欢往最坏的地方想,你喜欢往最好的地方想,不过世事难料,你我都总有错的时候,不过既然我们已经离开吼山镇了,就别太当真。”

“好吧……对了,听你最后和那楼镇长说的话,意思是那祸影是他们小镇里的人搞的鬼?”

“嗯,有这个可能,毕竟野生的祸影不会只对外来的旅人下手,这太古怪了。”

“那如果是真的有人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杀人?”孔栗挠了挠头,“而且这么做影响了整个吼山镇的生计,这样和杀吼山镇的居民也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我觉得可能不是吼山镇的居民,有可能是一个在那里长住的旅人,为了减轻自己的嫌疑,所以只对外人下手。”

“为什么对外人下手就可以减轻自己的嫌疑了?”

“首先,一旦对居民下手,那调查时就会筛查居民的社会关系,而逐渐顺藤摸瓜,很有可能会找到这位长住人口,但如果是无冤无仇,第一次见面的外人,两者之间毫无瓜葛,而他杀人的手段又如此隐蔽,那除非他自己跳出来,否则无论如何都找不出他。”

“其次,祸水东引,他在这常住了这么久没发生过怪事,所以当一连串的怪事发生时,他们率先怀疑的可能是刚进镇不就的外来客,可惜他们并没有调查出实际结果,所以当我们出现时,就成为了最好的怀疑对象。”

“你是说,他们怀疑我们?”孔栗愣了愣,“怀疑你就算了,我长得这么正直,为什么要怀疑我。”

陆不兑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准确地说,是楼镇长怀疑我们。你想想,来了这么多旅人,来一个死一个,偏偏就你们俩来了没死,要么你们真的那么神通广大,要么你们就是幕后黑手。”

“所以你故意找机会让不贵变大,来展示一下你的神通?”

“聪明,事实上我们两个想要杀他们,根本用不着祸影这种手段,所以当楼镇长发现了这点后,自然也不会再强留我们,同时我对他说的话可信度也会更高。”

“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可不就是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我也无所谓,反正尽人事听天命,为了还这顿麻辣牛杂,我可是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着,陆不兑从一旁的盆里又撩了块牛杂放进嘴里。

“啧啧啧,是真的好吃。”

“你怎么直接用手抓!”

孔栗一边嫌弃被陆不兑用手抓过的麻辣牛杂,一边,把自己的手也伸了进去。

……

吼山镇,胖老板的店里。

陆不兑和孔栗走后,楼镇长气得把拐杖一丢,站起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步,腰杆更是挺得笔直。

憋了有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了,对着空气大骂。

“混账小子!”

胖老板被这一声声如洪钟的叫骂给震了震,脸上两团肉嘟嘟的肉颤了颤。

“楼老爷子您别置气,咱大伙早就和您说了,您这招装老卖老不是对什么人都管用的。”

“什么叫装老卖老,老子的年纪放在这里,是真老!那两小伙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我不这么装一下能接近他们吗?”

“嘿嘿,您老智慧深入海,就是咱镇百姓的守护神啊。”

胖老板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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