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柔从费北山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这期间她靠在费北山工作的座椅上想了很多,可后来竟是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素来喜欢思考的简柔没有想到,自己什么也不想,一动也不动的时候竟是这么轻松。

近几天她的睡眠时间很少,每晚也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如此她好似每天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丝毫不曾放松过。

可就在刚刚的那段时间,她除了呼吸便什么也不做的时候居然有了前所未有的自在泰然。

跟着简柔好似充足了电一般,又恢复如常。

只是,她没想想到的是等她从办公室出来,还未走几步时,竟是发现了坐在外头沙发上的赵憾之。

此时的赵憾之没了之前在董事会上的精明谨慎,更是不似平常那般疏离和冷漠,这会儿的他似乎是坐在沙发上太久,不由的已经闭上眼小憩着。

简柔停下了脚步看着他,顿时不知道是不是该发出声音。

不过赵憾之倒是没有给简柔去犹豫的机会,没一会儿就看着他缓缓的睁开了眼。

似乎他早就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简柔,睁开眼睛的他很快的就转头看向了她。

霎时,简柔有些慌,她抿了抿唇有些抱歉的说道:“是不是打扰你了?”

从费北山出事开始,简柔清楚除了她和蒋勉,最为费北山的事焦头烂额的还有赵憾之。

除了赵憾之和费北山的交情外,赵憾之还是受费北山委托的律师,所以不论是出于交情还是工作,向来对工作认真到苛刻的赵憾之一定是在这段时间尽心竭力的。

这会有多耗费心神,简柔再理解不过。

然而,费北山听到简柔这么说,不由的皱了皱眉。

不过很快的他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跟着就看他站了起来,朝简柔走了过去:“我只是等得有点久,太过无聊所以闭着眼休息而已,你没有打扰到我。简柔,对我的态度你不用这么谨小慎微,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是费北山花钱请来的律师,不管如何,你都不用为此感到不安。”

赵憾之已经连续三天每晚只休息三个小时,许是睡眠的时间太少,他在这会儿居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哪里会不知道,简柔现今对他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可是他并不喜欢简柔这样。

“……我,我尽量。”

简柔虽然很想否认,可是话到嘴边她也还是没办法骗过自己。

不过很快的,简柔就捕捉到刚刚赵憾之说的话。

“你说你等很久了?你在等我?”

简柔望着赵憾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片刻后,赵憾之就给了她肯定的回答:“也没多久,走吧,我送你回去。今天兵荒马乱的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蒋勉那儿估计得通宵,他也没法顾到这么多。我已经跟楼下的安保人员确认过了,那些记者已经走了。你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只为搏个噱头可又觉得没必要蹲守太久,他们能有这点眼力见倒是不错。”

赵憾之话虽这么说,可谈起这些只会挖一些狗血事件然后加上充满着噱头标题的记者,他眼底闪过了一丝厌恶。

简柔听到他这么说,当然是因他的贴心而带着感激。

“真的太麻烦你了,你不但要帮着忙景庭的事,还得为北山的案子费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虽然你总是说你是拿了钱才接的案子,可是我明白这个案子有多棘手,你的恩,我和北山一定毕生不忘。”

简柔由衷的说着,赵憾之听罢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能做的就只是让简柔将来的日子能顺遂一些,为此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是愿意的。

……

费北山看着孤傲,可是骨子里却是个怕孤独的人。

虽然他不承认,可简柔却了解他。

简柔接手景庭后发现费北山早就为景庭准备好了办公大楼,可是就算公司已经搬过去,他还是愿意留在景庭会所楼上的办公地。

这个地方,不论费北山多晚离开,也都是热闹喧嚣的。

只是自从费北山出事后,景庭旗下各个行业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就连这个会所明显的来的客人也少了许多。

所以当简柔和赵憾之来到楼下车库的时候发现在不到午夜的时候,车库里竟是冷冷清清的。

这样的场面是简柔从未见过的。

“看来这次的影响实在不小,不过有你和蒋勉在,我想困难会很快过去。”

赵憾之很不擅长去安慰别人,可是在简柔面前,他习惯的会说积极鼓励的话。

虽然对简柔没什么用,可简柔是领情的。

“那是,我可是简柔,你认识我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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