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

“呜...呜...呜...”

“吼...吼...吼...”

济州因其地临汶、泗、沂、洸、济五水而得名,初设于茌平西南,后置于巨野,巨野、郓城均是是济水的流经地。

梁山泺,也就是梁山泊,是一个烟波浩淼大水连连的巨大的湖泊,距巨野五里上下。为黄河冲积济水所汇而成的湖泊,绵延八百里。由于济水与梁山泺相通,驾船可直驱梁山,因此李三坚、高俅于此地立寨,打算招抚梁山诸寇,招抚不成,便剿除之。

宋军大寨分旱寨与水寨,高俅领兵驻扎在旱寨,而舟师当然驻扎在水寨。

此日宋军水寨之中鼓号齐鸣、战旗摇动,宋军舟师正在教阅。

风平浪静的江面之上,艨艟数艘,分列两侧,劈波斩浪般的冲出了水寨,于江面之上列成了五阵之势,同时有许多海鹘、海鳅、刀鱼、斗舰、走舸、戈船、飞凫等大小战船亦是冲出了水寨,于江面之上列成水战阵型,并有新招募的舟师士卒弄旗标枪舞刀于水面之上,如履平地。更有善水者数百,皆披发纹身,手持利刃,跃入水中,出没于波涛之中,是争先鼓勇,如一条条入水蛟龙般的。

此刻江面之上也燃起了一股股的黄烟,黄烟冲天而起,隔着十里地都能看到,声势甚是浩大。

“敢之...”顶盔带甲的李三坚与章阚站在一艘巨大楼船甲板之上,李三坚一边观看众水军操演,便对章阚说道:“金鼓铃旗,四者各有法,鼓之则进,重鼓则击。金之则止,重金则退。旗,麾之左则左,麾之右则右。鼓、号、旗、角等的重要,本官今日就不想多说了,而本官想问的是,梁山诸寇久居于此地,对此地当然是异常的熟悉,各处水道、芦苇丛等等均是其可用兵之处,除此之外,还需防备梁山诸寇夜袭,而在夜间你又是如何号令三军的?”

作战最重要的就是指挥,没有章法的乱打一气,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因此李三坚虽然知道章阚带兵已久,是颇习战阵,但还是免不了唠叨叮嘱两句。

“相公勿忧。”同样顶盔带甲的章阚闻言答道:“夜间各船以灯火为号,中军船放火三枝,放炮三个,宣灯一盏,各船以营为辩,前营船悬灯两盏,平列后营悬二盏,一高一低,等等诸多号令,诸船可依此为进退。”

“呵呵,章敢之果然为善兵之人,安排得如此井井有条的,不愧为我大宋武状元。”李三坚闻言顿时欢喜得夸了章阚一句后又问道:“若是于波涛汹涌或倾盆大雨之中,敌军来袭,你的这些灯火可是点不燃了,又当如何?”

“哎,宣抚相公...”章阚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波涛汹涌或倾盆大雨,又是夜晚?如何行船?如何作战?相公多虑了。”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胜也。”李三坚咬文嚼字一番后对章阚说道:“梁山区区贼寇,本官是不会将他们放在眼中的,此为弱敌,但弱敌并非就是轻敌。他们之中大都为久居此地的渔民、采撷莲藕之人,善操舟、善水,何人敢言他们不会趁雨夜而来?章敢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当年泉州海贼,不是趁夜前来攻打泉州城池的吗?”

章阚闻言细细的考虑李三坚的一番话之后,躬身对着李三坚行礼道:“宣抚相公所言大是,是末将疏忽了。”

李三坚点点头后叹道:“只可惜雨夜之中就无法使用‘爷雷’了...”

爷雷?为何物?章阚等人闻言是大为诧异,一起转头看着李三坚。

章阚等人可不知黑旗军已经有了爷雷,如此犀利的军械。

李三坚见状微微一笑后对汤顺说道:“你们这段日子没闲着吧?”

“师父,弟子等不敢。”汤顺等弟子闻言一起应道。

“嗯,就让章军主等人见识见识爷雷的威力吧。”李三坚点头。

汤顺等弟子闻言颔首后,就命人抬了数个大铁箱上了船,随后就在李三坚、章阚等人所在楼船之上的抛石机周围忙碌了起来。

汤顺等军器监之人主要忙着改造抛石机,使其能够投掷爷雷。

章阚等人均是满腹狐疑的看着汤顺等军器监之人忙碌,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那两个巨大的、黑乎乎的物件是什么?

难道他们想利用抛石机抛射铁球制敌?可沉重的铁球看起来倒是吓人,但实战效果却是不佳的,还不如投掷火球、石块等等。

一般的抛石机也是抛射火球、石块等物的。

“师父,弟子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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