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哥哥,你这是?”宋济州水寨之中一条楼船之上,殿前司都指挥使,太尉高俅自旱寨来到水寨,打算观看宋军舟师操演,刚刚爬上楼船木梯之时,忽然传来一声如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声,顿将高俅吓得滚落木梯,落到了楼船的底层,李三坚见之,慌忙奔下木梯,将高俅扶起来后问道。

“哎哟,俺的乖乖,此为何物啊?像打雷一般...”高俅面如土色,惊魂未定的问道。

“为...震天雷...”李三坚不想过多解释,于是就用宋军之中的震天雷搪塞。

“震天雷?不可能,震天雷俺又不是没见过,决无如此之大的动静。”高俅被李三坚扶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后说道。

“三坚命人最新打制的震天雷,装药多了一些而已。”李三坚笑道:“哥哥为何来此地啊?”

“哦,三郎你随俺去趟济州城内吧,济州吴知州相邀,你我兄弟二人还是卖他个薄面吧。”高俅本想看看舟师操演,可经这么一吓,就实在是没了心情,于于济州城内喝酒压惊。

“来人,备马。”李三坚闻言点头,吩咐左右道。

于是李三坚与高俅下船换马,并骑向济州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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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位于运河中轴线上,这条运河又称“通济渠”,宋称之为“御河”。济州是御河的水脊,闸口众多,过往船只到济州必须落帆,停船等候提闸放水方能通过,每天停留许多船只。

每日里河道内帆樯如林,舟船如练,官船商舟,画舫游艇,千帆竞发,百舸争流,船工摇浆击水,拉纤号子响彻云霄,河两岸百物堆山,商贾云集,南船北马,人烟拥簇,酒楼歌馆,笙歌喧嚷,倒也是一片热闹繁荣景象。

朝廷高太尉及李宣抚相公亲临济州城池,济州知州吴慈山及济州官府文武官吏当然是出城十里恭迎。

鼓号齐鸣,锣鼓喧天,济州知州吴慈山等济州官吏吹吹打打的将高俅、李三坚迎进了一处名为“断桥残雪”的园林。

果然是孔孟之乡,园林的名字不但较为典雅,园林也是曲径通幽、雕梁画栋的。园林中部以山池为中心,风景明净清幽;东部则厅堂宏丽轩敞,重楼叠阁;西部是土山枫林,景色天然清秀;北部则是田园风采。

亭、台、楼、阁、厅、堂、轩、廊等等也是应由具有。

“高太尉、李相公里面请。”济州知州吴慈山背曲腰弯的将高俅、李三坚二人迎进园内后,谄笑的说道:“二位上官来到此地,便忙于兵事,下官实在是没有机会给二位接风洗尘。天可怜见,今日下官终于有机会尽地主之谊了,下官是颇感荣幸啊,鄙府上下是蓬荜生辉也!”

此时园内乐师奏起了乐曲,丝竹之声响起,是轻灵飘逸、清柔如水,园内的舞女也是翩翩起舞,是舞姿轻灵、朦胧飘渺,轻歌曼舞的,不禁令人心旷神怡。

李三坚面色平淡的与高俅一同步入了园内,在早已备好的丰盛的宴席之上坐了下来。

园内轻歌曼舞的,令人心旷神怡,可李三坚非但没有心旷神怡,心中反倒是异常愤怒与郁闷。

此刻为何时?为朝廷出兵剿除梁山泊之时,大兵压境,大战在即,可济州城内,济州官府上下哪里有大战之前的紧张气氛?一副纸醉金迷、莺歌燕舞的模样,如此不禁令李三坚感动异常的愤懑。

宋江等人为何聚义于梁山?还不是为官府所迫,百姓民不聊生,实在是没了生路,方才聚在了一起,以抗官府,从而求得一条活路。

大宋的江山社稷坏就坏在这些人的身上,李三坚心中愤怒的想到。

一路之上,李三坚见到了济州等地的繁华,但也见了不少百姓流离失所,甚至卖儿卖女、鬻妻卖子的,京东东西两路的百姓早已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早已是不堪其负,不堪沉重的苛捐杂税,不堪官府的盘剥,要么就是愤而起事,要么就是穷困潦倒、流离失所,甚至倒尸于路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但京东东西两路的百姓如此,估计宋二十四路均是如此,天下早已是大乱,外有北虏,其内却是民变迭起,可这些人仍是不知悔改,执迷不悟的,仍是纸醉金迷、莺歌燕舞,仍是变本加厉的盘剥百姓,仍是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样。

宋东京开封府如此,济州亦是如此,如此还剿什么贼?不被贼剿,就算是侥幸了,此刻的李三坚顿感一阵灰心丧气的。

李三坚之所以灰心丧气,乃是李三坚感到心力憔悴,感到异常的无力。

造成大宋目前这种局面的,乃是宋帝赵佶造成的,最起码他是难逃其责。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的,从而令天下大乱。

可李三坚又有什么办法?仅凭李三坚的忧国忧民,仅凭李三坚一己之力,是无法改变大宋目前这种状况的。

不从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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