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见转眼间那些书都不见了,就满是疑惑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孙璐呵呵直笑,她早就见证了陈江的神奇,所以也不会感到有什么惊讶。

“高!实在是高!”王二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些书哪儿去了,就羡慕的朝陈江伸了伸大拇指。

陈江嘿嘿一笑,也不多解释。

三个人走出了院子,王二慢慢的关上了院子的篱笆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院内。

那些木人和树桩,都是十几年前他做的,虽然早就不用了,但一直也没舍得拆掉。

房子顶棚的茅草,还是去年他和姜柏一起换的,现在已经开出了几朵野花...

王二暗叹,姜柏,不知道你会不会和我一起离开这个牢笼?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擦黑,三个人顺着村中的石板道往村口走,二十几分钟后,天已经完黑了,很多房屋里面都点起了猪油灯。

陈江远远的就看见姜赞家,因为那边的灯光有很多盏,院子里都是人。

望着姜赞家,陈江看见了王二脸上的犹豫,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是舍不得走?还是舍不得他哥?

“陈先生,我想带上我的一个兄弟走!”王二犹豫片刻,还是对陈江说了出来。

陈江倒是不置可否,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只要别都跟着走就行,上千个光棍跑出去,热闹可就大了!

王二见陈江点头,也是心中一喜,转念又犹豫起来,因为他进去的话,就会看见自己的哥哥,他怕见到哥哥后走不成,但又不忍心不带上姜柏。

王二一咬牙,转身对陈江道:“陈先生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就走。

陈江连忙道:“妫先生和另兄待我二位不薄,我也得过去告辞!”

王大先生晚上还要弄酒菜款待他们,如果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陈江觉得也不好,就想跟着过去辞行。

三个人走到姜赞家大门前,见门口一个木杆子高高挑起,两条长长的白色麻布孝布绑在了杆子顶端,孝布在微风下轻轻飘荡。

没有人再哭泣,院子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见他们三个人进来都纷纷拱手,那些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眼睛却都直勾勾盯着孙璐在看。

王二带着陈江他俩迈步就进了屋,里屋卧室已经被改成了灵堂,三根牛粪做的香在灵桌上散发着袅袅青烟,因为制作的时候添加了野花瓣的汁液,味道也不难闻。

妫先生回家了,说是回家取昨日在碧溪钓的两条柳叶鱼晚上喝酒吃。

守在灵堂的王大先生刚站起身要回家准备酒菜,就见到弟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陈江和孙璐。

跪坐在灵堂前的姜柏也站了起来,陈江还看见了一个熟人,姬猛姬疯子。

“哥、姜柏,我找你俩有话说!”王二对他俩说道。

姜柏和王大先生互相看了一眼,觉得今天王二有些怪异,难得的一本正经。

五个人穿过院子来到了路边,姬猛也跟了出来,但因为王二没喊自己,也就没好意思往前凑,但又忍不住一脸的好奇,就倚在了姜赞家大门的门框上看着他们。

“哥,我要走了!”王二语出惊人,这话一说完,王大先生和姜柏都是一惊,还没等王大先生说话,姜柏已经问了出来:“你要去哪儿?”

王二看了一眼陈江和孙璐,然后对他俩道:“我要跟陈先生走,离开这里!”

“什么?”王大先生就是一声惊呼,“不行!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咱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几千年来丰衣足食,走到哪儿还不是死后一把黄土?为什么要走?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王二早就知道哥哥会是个什么反应,所以才会犹豫是不是进姜赞的家,他也不想与他辩解什么,他扭头看向了姜柏。

姜柏道:“老二,咱们在这儿不会是偶然的,这都是命呀,为啥你就这么不信命昵?从小你就能折腾,在这儿不好吗?”

王二缓缓摇头:“我们一直都知道,我们生活的这个空间不是天下,天下那么大,为什么就不能去看看?”

“命运这种东西,生来就是要被踏于足下的,如果你还没有力量反抗它,那就怀着勇气等!今天我等到了,看看他们!”

王二说完,用手指着陈江,又道:“他们就是外面来的人,现在有机会改变命运了,你们为什么不去做?”

王二盯着姜柏的双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老柏,你信不信有神?我信,我就是神,因为神也是人来的,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就是神!跟我走,你也会是神!”

姜柏面露黯然神色,摇了摇头,“老二,你太天真了,有时候你想掌握命也掌握不了,因为自己的命很难掌握,博戏也有输赢是不是?万一输了怎么办?”

王二哈哈狂笑起来:“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还没做就怕了,老柏,我看错你了!”

说罢,王二“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王大先生的脚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时,眼泪就流了出来。

“哥,咱们丈夫国人,生来无父无母,是族人将我们养大,是哥哥你教我做人,今天弟弟要走了,今日一别,可能永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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