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了面前的人是哪个,连意心中暗暗给他记了一笔,盘算着回去该怎么在泊舟师叔面前告他的黑状。

既是知道此人是谁,连意也懒得再跟他虚以委蛇了。

这说起来,毕竟也是自己的师弟,此人在宗门虽是个异类,可是连意对于几位元婴师叔的品性很了解,对他们看人的眼光也有信心。

并未听说过哪位师叔收了上不得台面的徒儿。

泊舟师叔虽然冷淡疏离,但是也是端方君子,陈家这些年在他的压制下,好了许多,虽然不改喜欢和人攀比,暗搓搓想取连家而代之的尿性。

不过,也没闹出过什么大事。

说起来,凌霄宗是个大门派,宗门弟子无数,别说连家这样堪比一个小门派的大家族依附于宗门,那小家族更是难以计数。

但是,临法掌门治下有方。

许是气运也不错,任遥飞和临法这一代特别融洽,大家心都比较正,虽然不可能完全没有矛盾,但是感情好,都很顾全大局。

大家心中都有宗门,该说前任掌门和凌霄宗的前辈眼光好,选的徒儿不仅资质、实力不错,眼光更不错。

是以,才有凌霄宗的如今的越发昌盛。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不要紧,关键是要守得住,也需有这个实力守住。

好在,目前来说,宗里人多,家族多,可是倒是没听说过有什么十恶不赦的。

罢了,虽然她对陈家人还是没好感,但看在泊舟师叔的面子上,也不能真的揍他。

她磨磨后槽牙,算这小子走运。

她的脸霎时冷了下来,站起来,冷然道:“既然公子和连意不熟悉,那就算了,咱们没什么好聊的,就此别过。”

陈午一愣,他表情呆滞,手上的折扇都掉了,似乎完全没有弄明白,怎么刚刚好好的姑娘,突然变这么多?

刚刚还是和风细雨,春意绵绵,怎么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冷面寒霜,血雨冰刀了?

莫不是一场梦,他刚刚错过了什么?

陈午一脑门问号,满脑子的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不过看连意拂袖而去,他还是下意识的手伸过去,想拉住她的袖子拦她一下。

只没想到,手被什么一抽打,也没见面前的姑娘什么动作。

他手一缩,连意已经出了包厢门。

唯有程小凤扭头颇似同情的看了他两眼,还啧啧两声,一副戏没看够的样子?!

“哎……钱……姑娘……”

人已经消失在眼面前了。

突然觉得手疼的厉害,陈午一低头,看到自己的手面上嵌着一枚叶子?

陈午皱皱眉,下手也太狠了,他就拉了那姑娘一下,她居然就把这叶子插在他手上?

什么鬼?

陈午把那叶子举起来看了看,就是一片叶子,没什么奇怪的啊!

蓦然,陈午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啊,那姑娘是金丹修士,他一个元婴中期修士,岂是金丹修士能随意伤着的。

陈午把那叶子凑在眼前,又仔细的看了看,长的好眼熟啊!

陈午坐下来,细细的想。

能以三百岁不到的年纪,就修炼到如此修为,陈午自然不笨,不仅不笨,还特别聪明。

刚刚美色太上头了,他哪里还有脑子。

如今,宛若一盆冷水浇下,还受了点小伤,色心退了,脑子回来了。

只一会儿,他突然双目圆瞪!简直不敢置信!

那随风飘扬的青衣,还有那名字,虽然脸不同,可是脸不代表什么。

再低头,雷公藤的叶子!

可不是么!

他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完蛋了,他惹的麻烦大了。

他哪儿会知道,都到了这里,居然碰上那位主儿。

哎呦,姑奶奶哎。

他忙不迭的下楼,赶紧麻利点儿,赔罪去吧。

想到回去指不定还要被连意在师父面前告黑状,再想到他家老头子看到他唉声叹气的样子,他就头皮发麻。

屋内,连意刚坐下来,锅子倒是真的拿出来了,说好和程小凤吃锅子的,虽然耽搁了一点儿时间,不过并不耽误什么。

看到陈午站在她门口探头探脑的,连意脸上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

她抬眼:“你反应倒是还挺快的。”这么快就猜出她是谁了。

挺聪明的,就是眼神不好。

“师姐,我……来给你赔罪来了,是师弟有眼无珠,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陈午笑的一脸谄媚,缩手缩脚的站在门口,哪里有大商家,大元婴修士的气派?

连意也不说话,还朝他招招手。

陈午:“……”咽了咽口水,往前小心地踏了一步。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和这位师姐算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怵她啊。

许是从小到大,师父总是拿连意鞭笞他的缘故。

连意见他如此,眉一扬,语气却是冷的很:“我问你,你这么勾搭过几个小姑娘?”

泊舟师叔那么淡漠的人,连道侣都不曾有,怎么会收一个花心大萝卜做徒弟?

连意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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