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里怎么样?”鬼师问。

月昭估觉得莫名其妙。“鬼师……问的是什么……怎么样?”

“这里。”鬼师重复了一遍。

月昭估微笑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鬼师似乎很了解我。”

她隔着屏风的缝隙看见,鬼师似乎看着这个方向,只是……目光又仿佛投过了一切实物,飘向了遥远的地方。

“鬼师在回忆什么吗?”

良久的沉默过后,鬼师说:“你有的时候,还真的很像一株解语花。”

解语花……

好像……听谁说过……

是谁,曾经把这个词用在她身上过……

“有人泄露天机,把阳寿未尽的人拽到了阴间,阴间就乱了套。”鬼师自言自语。

月昭估陷入沉思。为什么听鬼师的描述,她觉得有一点像独孤极的经历?可独孤极设法让自己在阳寿未尽时到阴间来,是自愿的啊。

鬼师似乎在笑。

月昭估偏头,视线从屏风边界的缝隙探过去,虽她依旧看不清鬼师的面孔,但似乎……她能判断出,鬼师在苦笑。

“这位大人,我们似乎很熟?”月昭估也不知为何,她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那鬼师更加愕然,不知月昭估本意是什么。

但那鬼师,明显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鬼师在回避她。

月昭估心里很疑惑。“鬼师大人,我不漂亮吗?”

鬼师的手颤抖了一下,“很漂亮。”

极命神鸢的主人,可不是没了巫术就是废柴。媚术她还是会的。

“那鬼师大人……为什么不过来?”

鬼师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往月昭估这边移动,眼看他就要跨过屏风了……

他的脚步顿住,他站在了那里。

“月昭估,你真是本性难移啊。”鬼师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

月昭估的眼睛猛然眯起,她瞬间记起是在哪里听过同样的语气了!

“是你?”月昭估不敢置信,一个激动之下竟然直接站了起来。她从浴桶里面站起来,身躯即使被绣着花纹的屏风遮挡,依旧有那朦胧曲线,借着光晕投射到了屏风的另一边。那边的人将面前这一番风景尽收眼底。

两人眼里是同样的炽热,同样的热血沸腾。

月昭估不管不顾的从水桶里出去,衣服也顾不上穿,光着脚丫子就朝鬼师跑了过去。

鬼师眼里同样难掩的兴奋。

“风流!”月昭估激动的大喊一声,“原来你是百风流啊!”

鬼师的面貌刹那间变得清晰,许是鬼师把那障眼法去掉了,月昭估现在能清楚的看见鬼师那张脸,的确是久未谋面的百风流,只是那张脸沧桑了很多。虽仍旧如以往一般英俊,但他的眼里多了几分年久的忧愁。他的神情可以说完完的变了。没有以往那种不管发生多大事情,都能倾尽所有权势好好去玩的豪爽气魄。

也许是因为……百风流长大了。

月昭估激动的把百风流抱住,百风流的激动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似乎在月昭估没有参与的那些过往里,百风流所经历的那些,已经使他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事。

他平静的从衣架上取下一件件衣服,慢慢给月昭估一件一件套上。

月昭估很温柔的笑着,“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我以为……以为……”

月昭估泣不成声。

“以为我们都死了?”百风流帮她说完了那句话。

月昭估点点头。“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你为什么在这里?那个季逊又是……”

百风流忽然抬头,捂住了她的嘴。半晌,他说:“你傻不要紧,别坏了我的事情。”

月昭估眼里闪过迷茫。百风流似乎……变了一些……

“对了,百年伽也在这里。”月昭估小声说。

百风流的手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但很快他面目冷淡,他看着月昭估说,“你如今是鬼王夫人,在东北军医这些天,还请自重。哪怕是鬼将军要你,你也不许同意献身。”

月昭估笑了笑,“有你护着我,我就不会怕。”

百风流凑近了月昭估,几乎快要亲上月昭估的唇瓣时,他说了句:“我太了解你了。”说完,他毫不犹豫的吻上去。

他的手掌在月昭估刚刚穿上的衣衫里滑动,像一条冰蛇一样游移,月昭估一个哆嗦,按住百风流的手,“你想做什么?”百风流以前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过分的事情。

月昭估推开百风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但我只认从前那个你,若你如今和从前相差甚远,我会装作不认识你的。哪怕你就是百风流。”

百风流神色有些复杂,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对月昭估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七百年前,我和你在阳间是青梅竹马,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我都未嫁娶,你是百氏风流公子哥儿,巫术很菜,我是命定的王后,生来荣耀。你被欺负,我护着你,我闹事,你跟着我,你我的友谊从未变过,哪怕后来我们没有在一起玩耍了,你也娶了妻,我也嫁入了皇室……”

月昭估目光真切的看着百风流,“是什么让你打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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