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颖滢才走不久,便有人向林沐禀报圣女返乡探望父母的消息,这小娘皮平时看起来没什么良心,没想到对于父母却也是如自己一般依恋。若不是脾气让人倍感压迫,也会是个好媳妇。

如此想法若是让林母知道,司颖滢此时便不仅仅是回乡省亲了,更有可能会被随手找个农夫便嫁了,即便是被挖个坑埋了也不为怪。

所幸林母并不知道儿子此时的想法,待得司颖滢省亲归来,仍会是教中的圣女,林沐未来的媳妇。那句似偈非偈的话,不过是想给司颖滢一个警醒,让她收起自己的狐狸尾巴,安安分分做个小妻子。

不过世间事哪有这般简单,司颖滢一离开总坛,教中便流言四起,什么圣女惹恼教主夫人被剥夺圣女之位了;圣女此行一去不复返了;教主要为公子另寻一门亲事了;最离谱的传言是,有人说教主夫人曾传出话来,无论是谁家女子,只要能笼住公子的心,她便认下这个媳妇。

流言纷扰,真假难辨。一时间,教中各方势力,有人在观望,有人则蠢蠢欲动。

谣言与阴谋在林教主夫妇的沉默中发酵了三天,兴许是觉得谣言甚嚣尘上,林教主也终于派出人来澄清,表明自己的态度。

作为此次的发言人,陈嬷嬷再三强调,圣女只是回乡省亲,待得她归来,身份地位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唯独只有得公子欢心者便可成为林教主的儿媳妇这个消息,陈嬷嬷未曾承认也未曾否认。不过,这对于教中众人来说,已是极为明显的信号。一时间,观望者也纷纷准备采取行动,毕竟若是谁家女儿得了公子青睐,岂不是在教中便能一步登天。

“一柱擎天”的地下,在这座高大的洪炉下方,竟是别有洞天。当年建造地基之时,在地下还挖掘出了一个地下室,此时地下室之中,十余人藏身于此,众人的面目皆掩藏在兜帽之下,与会众人称此为无天无地无面之所。

“偏是你们这些糟老头子规矩多,不过是想要有所谋划,藏身于此还不够,还要遮掩面目。照我看,实在是脱了裤子放屁。”

“不过一介屠夫,怎敢如此无礼?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在此徒碍人眼。”

“呦,整日酸溜溜有些什么劲来,要不然来试试老子的杀猪刀能不能割下你的狗头?”

两人剑拔弩张,隐隐有动手之势,立马有和事佬想要缓和两人气氛,“两位,既然坐在这,那便是我们此时有着共同利益所在。”

“我可未曾想过要谋害公子,我对林教主那是打心底服气,武艺高强,为人义气。我只是不忿大家携手打下的基业被一个毛头小子败光,这教主之位,自然应该是能者居之。若是我坐上了这个位子,不说别的,公子继续做他的纨绔便是。”

“哈哈哈哈。”一阵娇笑传来,“你这杀猪的,脸皮倒是厚实,我虽是个女子,可我也坦荡。若是旁人坐了这教主之位,公子难逃一死,你又出来装什么老好人。”

被称作屠夫的人即便被人揭穿也未曾羞恼,反而是怪笑了几声。“老铁匠,今日大家聚集在此,到底怎么做,你也该划出个道来。”

没人回应屠夫的问话,反倒是有人向刚刚说话的女子问道:“贤侄女,你与公子接触最多。掌握公子从而窃取权柄这条路可能走的通?”

“若是只有公子,这自然行得通。可哪有哪个女子能斗得过我们的教主夫人,她若是有几分闲心逗弄你,你还能稍微展露下手段,若是她腻了,你便要赔上命了。远的不说,便是此次圣女返乡,怕也是在座中诸位有人在圣女身上下了重注,被夫人察觉,夫人便轻轻敲打了圣女一下,不知道小女子说的可对?”

“不错,宫主果然聪慧,圣女已与老夫断了联系。”代名为书生的人说道。

听到这个说法,众人一愣。一直以来,教主夫人都只以教主贤内助的身份出现,以至于眼前的人都忽略了这个上任教主的女儿。不过仔细想来也是,她的商贾手段能让在座众人心惊,自然相应的心机手段也不会缺。

“所谓的儿媳妇一说,不过是林教主的算计,此时终于舍得把他的崽子丢到江湖中磨练一番,若是有人想靠家中的女儿去攀附富贵,自然公子也不能死在江湖之中。这个消息一出,现在公子的背后其实便已经站满了这些妄想一步登天的投机者。因势利导,堂堂正正的阳谋,林教主真是好手段。”

“此言有理,这么说来,这个消息正印证了这个小崽子将要踏入江湖的传言,小崽子不足为虑,离了父母,不过是个插标卖首之徒。可林教主此举又有何目的,藏住消息偷偷出行岂不是更安?”

“瞒不住的,这么大个活人,若是不在教中大家第一时间便会知晓。至于目的,莫不是教主是想将我们引出来一举歼之?胃口也忒大了些。”众人哄笑,能活到现在,谁没有几分保命的手段,若是这么轻易便被林教主用计打杀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无能?

“若是公子出行,无面众必在暗处保护,这帮小娘们也不是好招惹的。”

“何必自己出手惹得一身腥臊,只要将公子出行的消息透漏出去,无论是名门正派,或是如我们一般潜藏在黑暗中的可怜人,又有几人会对公子不感兴趣?只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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