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终是无根之萍,又何来中洲之魂。

在中洲王城里,颐年宫内。一群宫女和太监,正整齐的跪在地上,躬弯着腰,头磕地!

他们的神色慌乱,蜷缩的身躯隐有些瑟瑟发抖!

只因他们的王,整个中洲的王,病入膏肓,药物难治,随时都会驾鹤西去!而返观他们的命运,也将被注定,只有陪葬一途!

任凭时光的荏苒,朝代的更迭,这命运之中的天数,都将会随着一个人的死去,被淹没在时间的车轮之下。

“吾儿,孤当年为争夺这中洲的王权霸业,在潜邸之年,为了你和你娘不遭受到敌人的暗害,不得已之下,孤也只有把你们送离了中洲。时过境迁,这遥遥二十载,竟在眨眼之间便一晃而过。”

颐年宫,一座由金丝楠木建造的床榻上,一位病怏怏的中年人,半卧在床榻之上,有些无神的双眸,望着床前的一位青年说道。

中年人的话语一落,手指间拿出一张云丝锦帕,捂着口鼻,一阵咳嗽了起来。而当云丝锦帕拿开时,一抹殷红便映入了眼帘!

中年男人的面庞上,因剧烈咳嗽,而浮现出了一抹病态的殷红。他的嘴角边有些苦涩,即使贵为这中洲的王,也是难以逃脱命运病苦的缠身!

即使身为千古一帝的始皇,手握天下,集天下气运于一身。为何要逆天而为,去寻那虚无缥缈的长生!

手握王权霸业,真的会让人很痴迷!

床榻边上的青年,衣着有些朴素,只是静静的站立着,双手垂于身侧,双眸看着半卧于床榻上的中年人,终是没有开口说话。

“这遥遥二十载啊!孤在十年之前本欲接你们回王庭,却奈何处处受阻!让你们沦落在外,受苦至今!是孤对不起你们,你心中有怨恨,孤能理解。孤只希望你能下山来,回到中洲,孤好在苟延残喘之际,助你登上中洲的王权之位!”

中年人的话语一落,口鼻处又发出一阵咳嗽之音。病入膏肓,药物难治,显然以是无力回天!

“终是无根之萍,又何来中洲之魂。我早已不是中洲之人,又何来回到中洲一说。”

青年摇了摇头,语气之中,很是平缓。他的神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那你又为何下山?”

中年人问道,双眸之中很是落寞,神色颓废,且有些悲凉。这当真是命数如此,身死之后,也没有一个至亲骨肉为他披麻戴孝!

一代中洲之王,沦落至此,这又何尝不是一个笑话!

“我只是受我师傅之命,下山前来中洲,见你最后一面而已!”

青年的话语刚落,这颐年宫中,那些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们,顿时噤若寒蝉,吓得蜷缩起了他们的身躯,瑟瑟发抖!

青年口中的话语,也示明了他们的命运之归宿。

“哈哈哈哈…………那你可知晓你师傅是何许人也?他和中洲又有如何的关系?”

中年人听闻之后,口中顿时放声大笑着,只是这笑声之中,有着数之不尽的悲凉,也有着道之不尽的凄婉!

“不知。我只知他是我师傅,传授,养育我二十余载,这就便行了。”

青年的话语不温不火,一双眸子中,如水一般的平静。“你若再无其他事,我便回去了。我师傅之命,我以完成,你……且自行珍重吧!”

青年本欲开口唤一声父亲,只是他蹙了蹙双眉,眉宇间的神色有着些许的变化。只因父亲,这两个字太过于陌生,和沉重,他却是如梗在喉,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哈哈………吾儿的心境竟如此淡泊。你以为这中洲王城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吗?”

半卧于床榻上的中年人不怒反笑,神色之中有着些许的癫狂之意,和一股恨意滔天!

那阻拦与他的人,好歹毒的心思,好铁石的心肠!

“你之何意?想要阻拦于我吗?普天之下,谁若阻我,我便杀了他。你……若要阻我,我便杀了你!”

青年顿住了移动的身体,侧着身体,回头望了望躺在床榻上的中年人,便开口说道,只是话语之中有些冷冽了下来。

“你有如此淡然心性,又有如此的杀伐果决。你若不为中洲之王,那便是中洲的命数以尽!”

中年人颓废了,只是摆了摆手,神色落寞无比。“也罢,也罢……你走吧,孤犯下的罪孽,也应当由孤自行承受!若是真要怪,也就只能怪孤太注重了王权之人不该有的一丝牵绊!”

“保重!”

青年的口中吐出两个字后,便抬腿走出了颐年宫。他的脚步不停,直到出了中洲王庭,这才放缓了脚下的步伐,双眸顾盼间,目光四散着,这中洲王城的风土人情,尽收眼底!

素衣青年名为涂陌,为中洲之王的独子,拥有显赫身世,却无争权夺霸之心,更无手握中洲之意。

淡薄的心性,让涂陌心里丝毫不在意,那让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王权霸业!

三天后。

涂陌的衣摆飘飘,双手垂于身侧,站立于在秦淮河边,感受着那一抹微风拂面。口鼻处呼吸着那带着些许泥土气息的空气。眼眸中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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