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来到了五元城。”

伤势已复原七七八八的叶无央,辗转反侧之间,终是来到了中洲的五元城内。他灰头土脸,衣衫破裂,泥尘遍布,发丝上有些枯黄的草结穿插于其中。

叶无央走在街道上,路上的行人们便纷纷的用手掩着口鼻处,更是远远的绕开了叶无央。而此时的叶无央,也正如乞丐一般,落魄不已。

遭人嫌弃。

“肚子好饿。”

叶无央的脸上脏兮兮的,只是一双眸子中,眼神有些迷离,他目光四溢,眼角的余光望向了周围,对于那些人或事物投来的异样眼神,叶无央却是置若罔闻。

人非圣贤,又孰能无过。不明所以之下的刺耳言语,只能视若罔闻,如若不是,那便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对于死过一次的叶无央来说,活着,便比什么都重要。

叶无央伸出右手,摸着肚子,在肚子上画着圆。这一路上,叶无央餐风露宿,食不果腹,偶尔会遇见好心的人家相助,还能有着一份饱肚。只是在五元城内,繁华似锦簇,又有谁会在意一个乞丐,还是在一个乱世之中。

“肉包子嘞,刚出笼的肉包子嘞,馅多皮薄了啊!”

街道一旁的摊位上,体态有些肥胖的摊位老板伸出手,揭开了蒸笼上的盖子,顿时一股浓浓的白雾便喷涌而出,一股香味扑面而来,携带着点点的热气,让人口腹之欲大开。

“老板,我身上无银两,可否给我一个包子吃。”

落魄之人,便就只能做那落魄之事。若不是饥饿难耐,叶无央也不会寄人篱下,开口讨要着食物。

虽是口齿难启,也唯有不要了那脸面,这五元城距离中洲王城还有很远的距离。若是没有食物,叶无央便就到不了中洲王城,见不到恩公涂陌。

那鸡鸣狗盗之事,叶无央不会做,虽是能缓解一时只需,却也让他谨记一世。

“这位公子应该是受战乱之苦,流落至此的吧,我儿子便是死在了战场之上。”

摊位老板用一张黄纸包了三个大肉包子,递给了叶无央。只是他有些皱纹的眼角,却是隐有着光芒在闪烁,这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白发人送了那黑发人。

唉,万千的悲凉皆于此中道尽。

“老板可否留下名讳!”

叶无央弯了弯腰,伸出双手接过了老板递来的包子。热包子的那一抹滚烫,透过纸张,滚滚而来,烫在了叶无央的心上。

落难之际,那能伸手的好心人家,叶无央铭记于心。

叶无央双手捧着包子,身体后退了一步,便对着摊位老板深深的鞠了一躬。

“市井小人,哪里有什么名讳。公子还是早些离去,寻找一处能容身的地方吧。”

摊位老板摆了摆手,笑得很是朴素。

“多谢。”

叶无央走了,这五元城内人满为患,皆是薄寡之人,唯有那买包子的老板,待人随和,一心向善。

离开了五元城,叶无央便把手里捧着的包子,狼吞虎咽的吃下了肚,稍作了一番的歇息之后,他便踏路而去。

在叶无央之后,两匹威武的骏马,口鼻处嘶吼着,铁蹄猛踏之下,便冲出了五元城。

南荒。

天枯城,围墙高筑,八方合围。城内,高屋建瓴,草木皆兵。只因天枯城内集军了五万,那一道道刀斧手中握的身影矗立着,吓得那些普通老百姓们不敢踏出房门一步。四周的街道上无人,有些荒凉,却也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意。

在天枯城最西边的一处角落里,一座有些破旧的四合院内,一身黄衫的黄老邪正手摇着蒲扇,身体躺在藤椅上,在老槐树降下的阴凉之处乘着凉,满脸的惬意于悠哉。

“师傅,师兄传来消息说,如今局势混乱,剑宗的人受到牵制,不能出手,希望师傅能动身前往中洲。”

粗衣青年站于黄老邪的身旁,手里拿着一封信,他看了看信封之上的内容之后,便开口说道。

“能牵制住剑宗的,无非便是那几方的巨头。我这徒儿,如今怕是不太好过啊。虽有你师弟在其身旁保护着,只是在这谋略之上,他却是帮不了分毫。”

黄老邪睁开了双眸,幽幽的说道。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蒲扇放于了一旁,便坐起了身来。“也罢。我这一把老骨头,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也是时候去见一见那些老朋友了。”

“徒儿,把东西收拾好,我们便即可启程,这中洲可是有些路途遥远啊。”

黄衫老者把左手负于身后,他伸出了右手轻抚着胡须,迈动着脚下的步伐,来到了那口水井边。黄老邪放下了右手,悬于井口之上,握掌成虎爪状,顿时,一股吸力喷涌而出,让水井里的水泛着白华,咕咕的往上冒着。

“起!”

黄老邪口中大喝一声,水井内突然一声炸响,一柄青褐色的长枪,从井水里冒头而出,握于了黄老邪的掌心处。

五洲游坞枪,枪杆长九尺,其中枪头长一尺三寸,其锋三寸,精钢混金,锐利无比。

“好嘞,师傅,徒儿这就去好生收拾一番。”

粗衣青年见状,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了屋里,收拾东西去了。他脸上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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