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好冷,好冷,阿姐,阿姐,歌儿没有做错事,歌儿没有...”沅歌躺在床上,身子滚烫,口中嘟嘟囔囔的说着闲话。

“娘娘,我们家小主?”赵嬷嬷看着床前为沅歌施针的季然,担忧不已。

“没事,不过是受了些惊吓,有些风寒,稍后,我会派身边的茉儿来送药,此事毕竟出在慈宁宫,歌儿想是要受些委屈了。”季然亲自用水打湿了毛巾,一点点擦拭着沅歌的额头,温柔至极。

“阿姐,阿姐,是你吗?”沅歌迷迷糊糊醒来,看着床前照顾自己的季然下意识的便以为是阿姐,只见沅歌依赖的抱住季然的腰,模模糊糊模样,真是又可怜,又可爱。

“阿姐在,阿姐在。”季然温柔的抚摩沅歌的头,此刻的一幕,真的犹如亲姐妹一般。

“阿姐,她们都说歌儿做错了,你说歌儿该怎么办才好?”沅歌。

“只要歌儿觉得没错,阿姐便相信歌儿,阿姐会陪着歌儿。”赵嬷嬷已是宫中的老人,见着的季然无非是众人理解的那样,娴淑、大方、得体,处处处事周到,是舜熙的皇后,是充淮最合适的皇后,哪曾见到如今的模样。

“阿姐,你真好,真好...”得到答案,沅歌心满意足的睡去。

季然将她的被褥重新盖在她的身上,接着便走了出去,临近关门,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沅歌。

“娘娘,您这是...”就连跟着季然已久的苏茉儿,也从未见过季然如此模样。

“茉儿啊,你知道吗?我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她并不属于这个皇宫,就像我一样,只因一个身份,便要终身监禁在此,但是我已然认命,可她不同,她生性就该属于更广阔的天,我会护着她,在这个荆棘丛中,亦是满足了我的心愿罢。”季然微微一笑,甚是美丽。

“小姐,我可听说璟妃娘娘母家只有一个嫡生哥哥,名唤沅阜,哪里有什么阿姐,您可不要被她骗了才好。”茉儿总是不放心的,絮絮叨叨,“要不要茉儿帮您查一查...”

“不必,她既叫我阿姐,从今以后,我必待她如亲妹。”

“小姐...”

三日后,昭阳宫,璟妃沅歌。

“小姐,小姐,您可是醒了,把小桃都吓坏了,呜呜呜...”沅歌的眼皮微微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哭的眼圈都红彤彤的小桃,此刻的焦急与担心,绝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

‘真好,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竟有人如此关心自己,无谓血缘,无论身份。’沅歌的内心顿时有一股暖意。

“傻丫头,你小姐又不是死了,干嘛哭的像奔丧似的。”沅歌的身子还是很虚弱,说话有气无力的。还不忘打趣着小桃这个傻丫头。

“您又胡说...”小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被沅歌逗得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赵嬷嬷...”见着小桃情绪有所缓解,沅歌看向一旁的赵嬷嬷。自己昏迷想必已有几日,宫中上上下下诸多杂事,小桃年纪尚小,恐怕是应付不来的,多半便是眼前这位赵嬷嬷了。

“小主...您醒了就好。”赵嬷嬷挤出一丝笑意,将手掌附上沅歌的手,已表安慰。

“国主这几日可有来?”一碗热粥下肚,沅歌渐渐恢复了力气,想起自己昏迷之际,应当是看见了充淮的身影,可,那人此刻在哪?

“国主这几日倒是日日都来,还有皇后娘娘,更是亲自照顾小主多日,小主修养好身子后,可要亲自前往,感谢一下皇后娘娘才是。”赵嬷嬷。

“是吗,娘娘亲自照顾我...”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怪不得昏迷之时,沅歌似乎看到了阿姐,阿姐温柔的模样,阿姐熟悉的味道,原来是她。

“那是自然,应当好好拜访答谢才是。”沅歌微微一笑。

御书房,充淮,充沧,季然,龄安四人。

“见过国主,娘娘,将军。昭阳宫传来消息,璟妃娘娘已经醒了,照国主吩咐的那样,每日咱们暗访悄悄地将补药加在璟妃娘娘地药罐中,表面无所异样,太后那不会得到风声,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慢慢调养着,最迟不过十日,身子必会恢复。”龄安一进门,瞧见季然与充沧,微楞,随后恢复正常。

“嗯。”充淮笔尖未停,画作仍在继续。

“还从未见着国主对哪位娘娘如此上心,这次,是认真的?”充沧轻抿一口茶,嘴角含笑,五官立体,腿伤以旧没有挡住男子的风姿。

“若你好好治疗,迎进一房正妃,好好为朕分忧,朕也不必事实如此,甚者也可以伴着美人游山去。”充淮抬头撇了他一眼,轻飘飘道。

世人皆言,皇家无父子,朝中无兄弟。可充氏兄弟倒是一改世人看法,兄友弟恭,见不着时互相挂念,见着时,又是这一幅互怼模样。

季然懒懒一笑,拢了拢一头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不知这位新妃有何过人之处,惹得国主如此牵肠挂肚。”充沧并没有想放过充淮,继续发问道,“不如传来,也让臣看看是否真的有倾人之姿。”

“不如我今日便下旨宣世家女子入宫,为云徽将军选妃如何?”

“这才还在说您,怎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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