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是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惊醒的同时,身发麻,右肩传来剧痛。仔细看时,却见面朝大海的窗户,玻璃破碎,远处码头的加油站处,浓烟滚滚。再看自己,上身插着几块玻璃碎片,鲜血直流,尤其是右肩膀上,一块10多厘米长的玻璃,深深刺入一半,疼痛无比,血流不止。

忍着疼痛,陈星用天眼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小块的玻璃插入不深,并无大碍,大块的玻璃,比较麻烦,插入到右肩外侧的肌肉5厘米,差点没贯穿整个肩膀,好在没有伤到动脉,也没有碰到骨头,但是肌腱断裂严重,看着渗人。

陈星赶紧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将上身一共六块的小块玻璃拔了下来,神奇的是,伤口在玻璃拔出的瞬间就不在流血,然后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在愈合。

陈星心想:“自己扎和被扎,都很疼啊,不过伤口怎么感觉比自己上次做实验时愈合快了好多呢?”

那块大的玻璃插入的伤口,横向长度也有将近5厘米,鲜血一直顺着玻璃缓缓地向外流淌着,疼痛也刺激着陈星敏感的神经。一狠心,陈星用左手快速地拔出这块大玻璃,血也跟着喷了出来。陈星先是将玻璃甩到洗手池子里,然后用左手掐住伤口左右两边的肌肉,向中间用劲,在强烈的疼痛下,咬紧牙关,默默地等了1分钟,血止住了,伤口同样在慢慢愈合,陈星长长舒了一口气。

对着镜子,陈星快速地清洗了自己身上的血迹,心里想:“多亏没扎到眼睛,也不知道眼睛受伤能不能愈合。”这他可没敢尝试过实验。

出了卫生间,陈星快速地换上新的T恤和便装,看了下表,才凌晨6点,来到了窗前,看向远处码头的加油站。加油站离酒店大概有2000多米,紧挨着码头,便于给靠岸的船只加油。前面地势平坦,没有高大的障碍物,所以陈星用天眼能量加持过的双眼再加上感知看得很清楚:加油站的位置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所有周边50米的建筑部坍塌,那里浓烟滚滚,大火漫延,100米范围内之见人群跑动,乱成一片。

通往码头道路上,也响起了消防车和警车独特的鸣笛。在酒店到加油站之间所有建筑物的玻璃几乎都破碎,很多人都被玻璃扎伤,扭头看向两边的客房,窗户玻璃也无一幸免,偶尔看到有受伤的住客捂着流血的伤口站在窗边,惊恐地看向远处码头。

陈星正要出去看看渔捞长他们是什么情况,突然在酒店后方,科伦坡市中心的方向又连续传来两声爆炸的响声,只不过这次相隔的应该很远,并没有再对酒店的建筑造成破坏。

陈星仍然下意识地躲到墙边,蹲下身子,等了几分钟,感觉没有进一步的危险了,他才快速地跑出房间。房间的走廊外也是乱成一片,哭喊声,呼救声交杂在一起,充斥着陈星的耳膜,陆续有房客打开房门向楼梯跑去,没人敢再用电梯。

这层楼都是商务房间,只有陈星和渔捞长相邻而住,其他人员都在下一层的普通客房区。陈星敲开渔捞长的房间时,他仍惊魂未定,正在紧张地穿着短袖衬衣,好在没有大的伤口,只是在额头有一处小的划伤。

看到陈星,他紧张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语速很快地问道:“阿星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听到好几声爆炸的声音?”再仔细打量陈星浑身上下,才松了口气。他不知道陈星身上的伤口比他严重的多,但现在都已愈合。

同样松了口气的陈星也快速说道:“老板,我没事。我也听到了爆炸的声音,而且我看到码头那边燃起了大火,应该是那边出事了。别的房间里也有很多人都受伤了,我们赶紧下去看看其他人吧。”

当渔捞长和陈星穿过乱糟糟的人群,通过楼梯来到下一层楼的时候,其他的同事已经都聚集到吴经理的房间,包括俄罗斯的瓦西里船长、大副、二副、轮机长、二车、甲板长,台湾的潘船长、大副、二副、甲板长。

台湾的渔船检查团,算上吴经理一共是6个人,因吴经理喜欢热闹就与检查团中的林工程师一起住在双人标间。现在,其他的四个工程师和吴经理一起围在靠窗的床边,地面布满了破碎的玻璃,其他台湾人站在门内的卫生间旁,俄罗斯人则聚集在房间门口的走廊上,大家身上、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但都不是特别严重。看到渔捞长和陈星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恐惧、茫然和悲伤的神色。

渔捞长感觉事情非常不妙,快速地冲进房间,来到里面床的旁边。当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浑身颤抖,无力地抓住了吴经理的肩膀。

床上,林工程师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脸上插满玻璃的碎屑,心脏部位一块长长的玻璃耸立着,看来最少有10多厘米插入了体内。鲜血已经染红了床单,正在向床下滴答流淌。

“快叫救护车啊,怎么不叫救护车?”渔捞长嗓音变得嘶哑,徒劳无力地喊着。

脸上还有两道血痕的吴经理,用那带着哭音儿的声音,颤抖着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扎到心脏,扎到心脏了,没气了,早就没气了,我怎么也叫不醒他了。”

在渔捞长抓紧他的肩膀后,两个人一起,慢慢地滑到了地上。

窗外,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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