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动作有些僵硬的,解开衣服的带子,手指一翻,外衣便撩开了一半,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他将外衣撩开到了腰间,顿时空气中的血腥气,更是浓郁。

正好魏一拿来金疮药,见着他腰间本该白色的中衣,在一右侧部分,红了一片,脚步一跳,半蹲在他面前,一把扯开男人的中衣,用力地剥到腰间。

将近十层的绷带一层一层剥落,一道一指还长的刀伤狰狞的贴在男人腰侧。温热的血液丝丝还在往外滑落,这番看着,魏一下意识“嘶”了一声。

“这是那天我走后你就有的,还是那天我来之前就有的?”

一指长的刀伤狰狞的长着小嘴,金疮药一洒,魏一引线过针,将针头对准了刀伤。

“可我那日见你从瀑布里出来,也没见着别的大伤啊?你忍着点。”

“嗯……”

忽然肉被刺了一下,也不是很疼,就是挺忽然的。卿鸿手一抬,刚好摸到旁边的扶手,腰身一挺直,更方便了魏一为他缝补伤口。

“你是那天救我的人?”

话落,卿鸿缓缓吁了口气。

他倒是一直没料到,那日救他的,竟会是个女人?左右他当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眼睛上。

“嗯。是我啊。”

话音落地,久久没有再响起其他声音,魏一重新给他包扎好伤口,收拾好东西一抬头,心脏忽的一惊。

“你眼睛流血了。”

卿鸿手指轻轻一碰,食指上顿时沾上了一些黏稠的液体。这时,魏一也动作轻柔地,一圈一圈拆下他眼睛上的绷带。

清润的眼眸依旧平淡,上面却已经失去了原应该拥有的光亮,不再倒映出前方任何的影像。

“眼睛怎么没敷药?没叫太医看看吗?”

魏一不解。

男人说道:

“太医看过了。”

因为重新绑上干净绷带的关系,二人现在贴得很近,男人轻轻呼气,温热的气体刚好掠过魏一的脸颊,略微有些发痒。仿佛也拂在了她的心间,痒痒得,惹得人想笑一笑。

“都束手无策。碰见光会疼,绑着绷带就看不见光了。”

魏一不以为然:

“大夫那么多,多找几个,不要放弃,总会好起来的。”

“皇宫里的御医就是最好的,哪里还有御医?名医蒋大夫都请过了,也是一样的束手无策,都只会摇头。”

声音越发的低沉,语气越发的黯淡,在这只剩下他们二人的小屋子里,犹如银针落地的清灵。

“那也得过下去啊。”

魏一摸摸男人的脑袋,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

“即便眼睛不行了,明天的太阳也还会升起,日子还是得过。你若是眼睛不好,也只是眼睛不好,你的手你的脚还好好的长在你身上,伤口也是坚持敷药,过阵子就能痊愈的。不用气馁,好好的过下去。”

卿鸿微抬下巴,不明白明明是含着无奈的口吻,为何这话说出来,却像是在可亲的安慰自己?

魏一摸着男人的头顶,长长的睫毛一颤,忘却了往昔的往事,身子一前倾,温热的吻轻巧的印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乖,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坚持去做,不一定会成功,但什么都不做,就一定不会成功,还会让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呢。”

男人下巴微微一歪,古怪的咽了咽口水,有些痴傻的问: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经一提醒,魏一才发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但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亲了你呀。”

话落,她又凑近过去,轻轻的印上了自己的唇。

她不会告诉眼前的男人,此刻在自己心里,低落的他就像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孩子,所以亲吻,在她看来,也只是给一个孩子予以安慰,不觉得有其他。

只是……

面前的男人肤色逐渐发生变化。一抹怪异的绯红色,先染红了男人的耳朵,接着又染红了男人的脖子,紧接着,男人的双颊好似也有些淡淡晕红?男人侧过头,手指拉扯着中衣的领口,喉结上下动了动,举止怪异。

“你这是脸红了吗?”

魏一问。

“没有!”

男人的语气有些急促,话说得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魏一歪头莞尔,不觉有些尔尔。

“你们男人及冠时,家里父母早为你们备下通房丫环,方便教你们男女之事。那你的通房丫环呢?有吗?”

一段回忆浮现脑海,瞬间被男人给掐断。一句“有”斩钉截铁的脱口而出,下一瞬却不知为何呛了自己的喉咙,猛咳了几口。

“真的呀?”

魏一凑近,呼出的气里都带着她的不怀好意。

卿鸿猛地点头。

“嗯!”

男人双颊淡淡晕红,侧头不敢面对,手指很是无措的乱动、乱抓,看在眼里,心间忽然就是一片软绵。

凑在男人的耳畔,趁他躲开前,她嗓子一压,又娇又糯的少女音带着不怀好意的声音呼之欲出。

“那我亲了你,你又脸红什么呀?是害羞吗?”

温热气体直奔男人耳廓,霎时暗昧。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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