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村不大,稀稀拉拉十几户人家,都是灰灰的土房。

刘玉虎把车停在村中间一户人家门口。

门是木头做的,没有上漆,门柱和门板都有些老化得灰白了,裂开了一条条的口子。

院墙是一米左右的土墙,一眼看过去,见到正面是三间土房,房子好像也有年头了。

听见大门外有动静,屋里出来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两只小脚快速走过来,推开大门,一眼认出孟远光,脸上马上乐开了花,惊喜地说:“哎呀!这不是我大孙子嘛!”

又扭头看见刘玉虎,连忙说:“他姑夫也来了,快进屋!”

看看后面站着的孟氏,眯着眼睛仔细瞧了一下说:“这是俺大妮儿啊?”

孟氏笑了,大声说:“妈,你看你,咋还不认识我了。”

“你穿成这样,我没大敢认,这是啥毛的,兔子毛还是狐狸毛?”

“妈,你啥眼神呀,这是水貂毛的。”

“妈呀!这就是水貂儿啊?光听说,可没见过。”老太太手都不敢摸了。

“都杵在外头干啥?赶紧进屋唠。”屋门一开,一个五十多岁老头吆喝着。

一帮人连忙把东西卸了,提着扛着进了屋。

孟氏家里兄妹五人,孟氏两个哥哥两个弟弟,正好排在中间,但按照风俗,儿女分开排行,父母还是喊她“大妮儿”,这是关里人的习惯叫法,本地土著居民一般叫“大丫”。

孟家老大孟会忠,老二孟会友,老三孟会才,老四孟会发。孟氏没有名字,从小父母就是“大妮儿,大妮儿”这么叫了。

孟家几兄弟己分家过了,老大陪着父母住,另外二个弟弟单过,但也是在村里没多远。

老大,老二,老三圴在家务农,唯独老四不安份,几年前去参加了新军,很少回来。

听见动静,几家人都过来了,屋里屋外二三十人,热闹的不得了。

吃饭也是分开,男人们在东屋喝酒,女人们陪着孩子在西屋吃。

孩子们吃饱了,孟氏把带来的糖果点心给孩子们分了一下,一帮孩子欢呼雀跃着一人捧着一把出去玩了。

孟氏陪着老太太,嫂子,弟媳妇儿坐在炕上聊天,顺手又把带着的东西一家一家分好,引的几个女人一阵欢喜。

刘大双没出去,他有点好奇,饭桌上几个菜都和土豆有关系,土豆丝,土豆片,酸菜粉条,白菜土豆。

现在有空不禁问老太太:“姥儿,刚才土豆挺好吃,都是咱家自己种的?”

“是,咱村这地是沙土地,种苞米长不好,就是土豆长得好,特别面。”

“一亩地能产多少?”

“土豆这玩意儿可产的多,怎么地也有个四五千斤。”

“咱村有多少地啊?”

“这一家都好几垧,村多少我还真算不明白,问下你姥爷就知道了。”老太太有点不好意思。

刘大双又问另外问题了。

“姥儿,你说咱村要是都种土豆,我拿粮食来换行不行?”

老太太撇了一下刘大双,多少有点奇怪,不过老太太一般都愿意陪着孙子瞎聊,所以,也不烦,笑着说:“你这傻小子,要那么多土豆干啥,当饭吃啊?”

刘大双可不是想当饭吃,他还是盯着一年后的日俄战争,还是盯着俄军的军需。

俄罗斯人最喜欢吃的蔬菜就是土豆,酸黄瓜,最喜欢喝的是伏特加,伏特加又是可以用土豆酿造。

听说这里土豆高产而且品质好,他就有了把这个村搞成土豆种植专业村的想法。

**子有多喜欢喝伏特加他是知道的,前苏联曾搞过禁酒,结果连医用酒精都被偷喝了。

伏特加的酿造并不难,随便找个酿酒的就行,难的是后面的精馏和提纯,而这恰恰又是刘大双的专业,对他来说,容易的很。

酒的利润有多高,他可是在酒厂混过,那简直可以说暴利。每瓶酒的成本都差不多,价格都高在故事和面子上。

对于**子这种嗜酒的民族,在中国能喝到伏特加,价格绝对不是问题。

哈哈!又让**子流点血出来了!

刘大双来到东屋,几个大男人正吆五喝六的喝的起劲儿。

听了刘大双说村都种土豆,然后他拿粮食来换,姥爷和几个舅舅笑喷了。唯独刘玉虎没笑,他知道这小兔崽子一准又没憋好屁,指不定要坑谁呢!

姥爷夹口菜,一边嚼着一边对刘玉虎说:“玉虎啊!咱们家大双真是个聪明孩子,这瞎话编的一套一套的,要不是他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我差点都信了。”

刘玉虎低头吃菜,头也不抬说:“爸,这是你和大双的事儿,我可不掺和。”

刘大双姥爷酒正上头,话也有点多,反正闲着逗闷子,就逗逗我大外孙子吧!

“大双啊,你说这粮食换土豆咋换哪?”

刘大双想了一会,也琢磨不准,他恍恍惚惚记得,小时候吃供应粮时,一斤土豆二分钱,一斤玉米面九分钱,一斤白面一角五分。按这个估算,去掉国家补贴,大约是一斤白面换十斤土豆,一斤玉米面换六斤土豆,再考虑这个时代,土豆应该更不值钱。

“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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