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当年林帅一事,侯爷就真的不想听听吗?”

言阙猛的转过身,眼神中杀气必露,让人毫不怀疑下一刻就会直接拔剑将薛宇给砍死。

薛宇也不在意,依旧静静的看着言阙。

片刻之后,言阙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都出去。

“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即便你是所谓的麒麟才子也走不出大门。”言阙冷漠的说道。

这一刻言阙真的动了杀心,毕竟他可是连皇帝都想要杀的人,心中没有丝毫的敬畏,对于他来说皇帝也好平民也罢,都不过是人而已,哪有什么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是你手中的权利。

薛宇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在眼前的面前。

言阙在看到那玉佩的瞬间也是猛的一愣,神情都有些颤抖,拿起玉佩仔细的端详,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薛宇。

“这……这玉佩你哪里得来的?”

“这是我十四岁生辰之时一个长辈所赐,长辈曾言:天地之气,暖则生,寒则杀。故性气清冷者,受享亦凉薄。惟气和暖心之人,其福亦厚,其泽亦长。”

“我一直将这位长辈的话奉为圣言,奈何世事不如人意,而我也变得寒则杀,也不知是对是错。”薛宇轻声说道。

言阙此时却是神情震动,浑身都有些颤抖,仔细的打量薛宇最终将目光集中在薛宇的那双眼眸之中。

“不可能,这不可能。”言阙喃喃自语道。

天地之气,暖则生,寒则杀。故性气清冷者,受享亦凉薄。惟气和暖心之人,其福亦厚,其泽亦长。

这句话是言阙说给梅长苏的,很少有外人得知,至于那位玉佩也的确是梅长苏生辰之时言阙送的,只是当年梅岭的一场大火这些东西早就应该消失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到底是谁?”言阙沉声问道。

薛宇上身直立恭敬的行礼道:“侄儿林殊拜见侯爷。”

言阙手中的玉佩为之跌落,有些颤抖的手想要去摸薛宇的脸庞,嘴唇微颤。

“小殊,你真的是小殊?不……不可能,小殊不是这样的。”

好像想到了什么,手就抓住薛宇的手臂,衣袖上捋。

“没有了,我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侯爷不要费力气了。”

梅长苏手臂上有一颗痣,自从削皮挫骨恢复容貌之后身上的东西早已大变,根本不存在之前的标志了。

言阙动作也猛的一僵,不过依旧仔细的看了一遍,也的确一无所获,目光集中在薛宇眼眸至上。

“小殊,真的是你,你虽然容貌大变但那双眼睛不会变,真的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是如何活下来的?”言阙激动的说道。

薛宇轻声的诉说当年梅岭一事,包括谢玉带人在背后击杀的事情,还有就是自己身中火寒之毒,削皮挫骨创建江左盟。

言阙双目通红,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薛宇的手,颤声说道:“小殊,你……你受苦了。”

薛宇摇了摇头的:“我不苦,苦的是那些冤死的战魂,他们为国争战却被自己人背叛,更被污蔑成叛国之贼,他们才是真正的苦。”

言阙浑身也是杀气外漏,道:“当年之事真的如你所说?”

“是,我们与大渝作战,粮草、援军没有到来,即便如此将士们奋不顾身依旧打败来敌,就在我们即将班师回朝之日却被自己人从背后杀来,梅岭一战七万将士化为枯骨,侄儿侥幸逃脱,身上背负着这七万战魂的冤屈,每日都从噩梦中惊醒。”

“谢玉……谢玉,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啊!”言阙也是一脸的痛苦道。

“是啊!他怎么敢?因为他的背后还站着一个人。”薛宇轻声说道。

声音轻柔,但却充满了冰冷,天外的寒冬腊月天气肃杀一般。

言阙双拳紧握,低声吼道:“萧选。”

萧选,当今皇帝,一个让言阙无比后悔而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人。

言侯与大元帅林燮、梁帝本是好友,萧选能够登上王位也靠两人扶持,三人相约苟富贵勿相忘,相约一起来改变这个世界,但梁帝登基之后,同患难共富贵的誓言一句也不曾兑现,并且明知林燮的妹妹乐瑶早已与言侯两心相许,却还是将其纳入宫中。本来祁王出世、乐瑶被封宸妃,言侯已打算放手,不料此后赤焰军一案,景禹、宸妃以及林家上下都死了。心灰意冷的言侯筹划多年,一心要杀掉梁帝。

两人都静静的跪坐在原地,片刻之后言阙抬头看着薛宇道:“小殊,你打算如何做?”

薛宇轻轻一笑道:“他们都说我们是叛军,那么我就当一次叛军又如何。”

言阙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充满了冰冷。

“好,我帮你。”

两个人在房间中待了很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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