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破鼎里的东西 (1/2)

高峰离去之后，唐檀又试着修炼了一会，却连第三式借风刀都有点不在状态了。

他知道，他的心境乱了，可是他毫无办法。

丹药？那种东西，他去哪里寻呢？

耳边传来的钟声将他唤醒，唐檀走进家门，妹妹正在将饭菜摆到桌子上。

饭菜的量很足，甚至还多了一小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肉，

比当初不知好了多少，而这都是唐檀光启之后的改变。

唐檀心事重重的吃完饭，唐诺看到自家哥哥脸上的忧愁，安慰了几句。

唐檀只是抬起头笑笑，也没有多说。他没有将修炼遇到的困难告诉自家妹妹，徒增烦恼罢了。

……

唐檀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看着油灯上的微光符散发的朦胧黄光，白天的事让他心情有些沉重，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真的让人有些抓狂，他又想到明天卯时就要去巡逻队报道，迷迷糊糊的想七想八，终究是缓缓睡了过去。

……

头顶的光幕始终如一的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只不过那个被唐檀随手扔在地上的小鼎，现在却是摆在石碑正上方。

石碑不再是一半被埋在土里，它的全貌呈现在唐檀眼前。

灰色的石质泛着些冷光，高度和唐檀等高，之前被埋在土里的下半部分上面还写着几行小子。

石碑的表面有白色的雾气流动，唐檀看不太清上面的字。

“欢迎回来。”有空灵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回荡。

“你是谁？”此时的唐檀完全没有了睡着前的焦灼与不安，只闻声音而不见人的情况也没有让他慌张。

没有回应，唐檀等了一会，又继续开口：“藏头露尾，丑到不能见人吗？”

唐檀希望能得到回应，虽然这样说可能会得罪还没有露面的人，可是……得罪了又怎样？

无论如何，他觉得暗中的人应该不会杀他，只要不杀他，那就值得冒一下险。

“呵，过了数万年，终于又碰到一个说我丑的。”空灵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数万年……唐檀心中微微抽搐，暗中的人要是没有说谎，那他岂不是至少活了几万年之久？

唐檀没有再说话，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对自己太有利的信息。

唐檀在光幕里来回走了走，他转头看了看石碑，又瞟了一眼上面的石碑。

只是因为白色雾气的原因，他看不太清。

方圆无一物，安静得没有一丝的声音。

唐檀慢慢走向石碑，石碑上流动的白色雾气突然变得有些沸腾，

“你在石碑里？”唐檀笑着问。他并不认为声音是那个残破的小鼎发出来的，因为小鼎他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手里把玩过了。

“还是，这块石碑就是你？”唐檀又开口道。

石碑下半部分的雾气褪去，唐檀这才看清楚上面出现的字迹。

“你觉得呢？”

“没什么区别，你不想以真身示人，那就继续藏着，”唐檀想了想继续说道：“可你今天既然发声了，那就证明，你有事情对吗？”

“是。”石碑上只出现了这一个字，接着便又一次沉寂了下来。

“既然是又为什么不继续说？你似乎并不在意？”唐檀忽然又说。

“我为什么要在意？”石碑上又一次出现了一行字。

依然没有声音响起，似乎暗中的人认为这种文字的交谈更有意义。

唐檀看到这些字，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雾气翻滚，又有一行字出现。

“真不在意？我觉得你应该在意。”唐檀脸上收敛了笑意，“你就像我看过的一些故事中的老爷爷，在指引着我，要不然为什么突然出现？”

“其实你错了，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我开口说话只是因为我有些无聊。”

“你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没有出现，是因为我不想出现，在过往出现在这里的一些人之中，我甚至一次都没有出现，任由他们自己摸索。”

“虽然我不介意当你爷爷，可我真的不是为了指引你而存在的，我是完全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出现？”唐檀又问，他觉得有些荒谬，但是他又隐隐觉得对方没有对他说谎，因为没有必要。

“主要是因为我无聊，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字迹停顿了一会，然后又迅速出现

“要是一直这样躲在暗处看着，什么都不做，实在太无聊了。”

“袖手看着你们这样的事，试几次我就不想再做，多少参与一下，这样比较有趣，告诉你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前提是不能得罪我。”

“当然，你之前说我丑不算，我笑了一下。”

唐檀有些明白了，对方如果像他所说的活了好几万年，那他肯定见过无数出现在空间的人，会感到枯燥，所以他对自己的态度才会这么漠然。

“说你是指引者确实不对，你更像一个旁观者，然后看心情好坏来做事。”唐檀评价道。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石碑上的雾气飘出来一缕到他的面前，雾气不长，逐渐变成一炷燃烧着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