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那借着月光倒影的人影不时晃动,好似不断撩拨着赵月阳本就不安的心境。

“那,你想做皇帝吗?”

殇汜烬的一席话让他难以安眠,哪怕白日进阶先天都没有让他如此辗转反侧。

一位早已失势失宠的皇子。

一个在母家勉强支撑下保留的王爵之位。

他真的还能再做他想吗?

皇位,那个原本他唾手可得的东西,在多年前的一个血夜被尽数夺取,随之消逝的还有他敬爱的母亲,已故皇后东悦溪。

没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就连父皇都闭口不言,那夜的一切都好像被抹除了一般。

多年来他韬光养晦藏巧于拙,淡薄权势财富,逐渐淡出众人视野,只为查探当年的真相,但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

“放下?”身为人子,怎能让母亲不白而亡。

他能做的就只有变强,不惜一切代价的变强,但就是这样的目的都被莫名的禁制困住他多年。

直至今日,禁制已破,参入先天,就连那无上的功法都被完善,一切都是那个男子所赐。

当他问道,“那,你想做皇帝吗?”

让赵月阳原本沉寂多年的心,再次燃了起来,位至帝皇,他一定可以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那位置,我要定了。”

赵月阳望着手中那一块模糊的血肉和几枚倒药,面色通红大口大口的吞食入肚,映着月光轻影十分的诡异。

不消片刻,赵月阳的身上缓缓流出一股股血色气体在周身环绕。

手臂飞舞不断,三隐水雾阵分列而成,一只通体墨绿的虫影在阵中显现,大口大口的吞噬完赵月阳周身的血气,一个闪身便融入了赵月阳的身躯。

心融蛊魂,赵月阳闭目体会着血肉之力给他带来的进益,脸上不由得邪魅一笑。心中对于殇汜烬的崇拜再进一层。

“先生之能,果然非凡俗可以理解。”

别说曾经他经历过的擎天之压,就是这补全残缺功法的能力,他赵月阳在南阳没见过,没听过。

就是在那些他所熟知的国家历史中也绝无此等大能。

夜色如墨,遮掩了时光,赵月阳一心勤修,再现,便已是清晨,而打断他的不是那和暖的阳光,而是一道尖锐的宦官长叫。

“鉴月阳王开府接旨。”

赵月阳眉头一皱,缓缓起身,向外走去,“接旨,我已如此轻微还有什么旨可接。”

踏出王府,只见一位侍监在前,身后跟着两位跟班小太监,踌躇的在门外等候。

“说吧。”

自从母后去世,他对于这位不闻不问的父亲便越发冷淡,如今传旨来竟然也不过是低级的侍监。

虽然他知道这很可能是自己那位好二弟所为,但显然皇帝是没有反对的,否则,又怎会让下人如此无礼。

传旨的三位太监知道眼下的这位大皇子早已失宠,但也绝不是他们三个可以无礼的。

顾不得一些繁文缛节,开声道,“南丘妖兽肆虐,霍乱朕之子民,我南阳大皇子赵月阳,重陛下圣恩,体恤民情,现迁府南阳之地,封南阳王,待朕孝天。”

“殿下,接旨吧。”

侍监小心翼翼的看着发愣的赵月阳,生怕对方盛怒之下灭杀了他们三个炮灰。

他一个小太监都知道,此旨意已经将这位曾经荣耀加身的大皇子,彻底剥离了南阳皇族的权力中心。

从此便是一个无权无势,偏远之地的土地主而已了。

赵月阳听的十分清楚,心中竟然有一丝窃喜。

皇帝此意他又怎会不懂,只不过他没想到,这样的天赐良机竟然如此快的来到了自己的头上。

南丘之地,是南阳国最穷苦之地,地广人稀,灵气稀薄。

但对他而言,那里才是他现在最适合历练的地方。

南丘之森,是连接有着世界之林盛名的暗星森林的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分支,其中妖兽所修境界,先天便已是稀有。

虽然对于那些真正的修士来说此处毫无诱惑,但对于赵月阳这个修炼了玄雾蛊诀的人而言却是最好的回血之地。

正如殇汜烬所言,他赵月阳这个人太善良了,从未嗜血铸魂的他与废物无异。

再三取舍之下,赵月阳还是选择先吞噬妖兽的血肉以养灵蛊。

这南丘之森,对他一个刚入先天的人而言正是最好的选择。

“滚吧。”

赵月阳接过圣旨,便向外走去。

“……”

南阳内城依旧热闹非凡,做生意的不是这家的侄子就是那家的外甥,你来我往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已。

虽然各家小打小闹不断却不妨碍几家挣得盆满钵满。

内城商铺众多,却是千丝万缕,不可撼动。但这云水楼却是个特殊的存在。

与丹典阁几乎垄断了整个北域的丹药生意不同,这云水楼做的不过是简单的酒楼生意,供人吃饭喝酒,住宿休息。

他们没有垄断,却有着特殊的地位。

云水楼内,不可争斗不可杀人行凶,无论多大的仇恨在这云水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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