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如同纵跃在丛林间的灵猿般,他身手无比矫健,甚至有些暴力,遇到拦路之物,一撞而过。

毕竟全身所有经络都打通了后,绵长的气息赋予他刚劲与悠长的精力,他比之前强了一大截。

见母亲与西西安好,长生才松了一口气。

“长生,发生什么事了?”母亲面露担忧之色,问道。

“玄门与花流宗争夺宝物打起来了!”长生道,他背起母亲,往仙洞跑去。

母亲闻言一惊,随即轻叹,她接着又道:“我们去哪?”

长生抬头看了一眼龟裂的石塔结界,沉声道:“去仙洞避难!”

奴隶母亲没再多言,东德与西西紧紧跟着长生,他们对长生无比信任,也是亲密的伙伴。

结界之外的大战越演越激烈,周围很多山峰崩毁,就连葬仙谷的石塔也开始出现裂痕,神纹开始散乱,随时有崩塌的可能!

“轰隆——”

最终石塔折断,神纹消失,整个穹顶结界也随之破碎,化作了光雨。

“快走!”

长生面色大变,背着母亲速度徒然增加,而东德也急忙拉着西西狂奔跟来。

“糟了!庇护结界破了!快跑啊!”

原本跪伏在地祈求安生的奴隶此时都惊恐得四散而逃。

“咚——咚——咚——”

结界破碎,虽然没有凌厉的风刀箭雨散落,但那两脉修士大战的余威波及,以及陨落修士的血肉坠落,却更为恐怖!

这些东西坠落在地,比箭雨更为凌厉,当场就将谷内变作了一座炼狱。

长生险而又险的窜入废弃仙洞,放下母亲,就冲了出去,他要去帮助两个伙伴。

“啊——”

东德被一道神纹掀飞,摔断了腿,来不及爬起,惊恐望着坠来的一截神纹闪烁的臂膀,绝望得不知所措。

倒地在一旁的西西都吓呆了,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长生赶到,捞起两个伙伴,在一声轰隆中及时躲开,逃入仙洞之中。

葬仙谷横尸遍野,不时有修士血肉掉落,咚咚作响。

两脉大战,花流宗显然是有备而来,那个躬玉修为强大,竟开辟了三口气脉洞天,单凭一人斩落数个敌手,缠住苟单一直不放。

大地山峰崩毁大片,葬仙谷内也塌了大半,总之,这片斗争的土地沾满血迹,每一滴都是缨红得妖艳,那可都是修士的鲜血啊!

长生亲眼目睹了这一战,他看到躬玉斩断了苟单一只臂膀,并抢走了仙陨,带着几个高手杀出重围,遁走了。

“休走!”

异空出来的禹重大怒,不顾一切,接连推出数拳!

“禹重,你疯了!”

夜柳手印结出神纹,抵消了大部分禹重的攻击。

“夺我仙陨,就是死!”

禹重盛怒,祭出黒针,要绝杀远去的那个躬玉。

“你!”

夜柳面色大变,他及时祭出一方青盾,并动用了全身力量,四条气脉联动着四口洞天,也一并绽放神光,宛若神盘。

“轰隆——”

夜柳倒飞,他青盾龟裂,臂膀有个大洞,但总算当下了那可怕的黒针,趁机离去!

而禹重也被反噬而伤,口咳鲜血。

但他们动手的余威直接卷走了大半修士生命!而他们的血每一滴都很可怕,蕴含着巨大能量,坠落在地,咚咚作响,成片山峰崩塌。

“啊!”

禹重大怒,杀了剩余的花流宗修士,以此泄愤,此次千辛万苦得来的仙陨竟然这样被夺走,他愧对掌教啊!

“禹大人,属下有罪!”

苟单断了一臂,战得筋疲力尽,跪倒在禹重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低声请罪。

禹重面色冰冷的扫苟单一眼,良久才开口:“算了,你实力不如人,不完全怪你。”

“请大人责罚!”苟单闻言心头一喜,但表态依然忏愧,愤然道。

“去将剩余的奴隶带回去,给你一份将功赎罪的差事。”禹重望着夜柳消失的方向,老目闪过一丝阴翳。

“遵命!”苟单虽不知禹重命他带走剩余奴隶为何事,但他不敢多问,依言去办了。

幸存活下来的奴隶已不足万人,长生背着母亲与东德、西西被那苟单一并带走了。

大周山,为天墟残地偏隅,这一片土地连绵数千公里的巨大山脉,正是玄门的祖地。

玄门传承已有数万年,传说中有着与这片天地第一批崛起的祖人有关,是祖人的血脉,当然,这仅仅只是传说。

大周山脉下有座巨大骨脉不周峰,是玄门奴役奴隶挖骨的地方,而长生等奴隶则被苟单随意丢下后便走了。

近万葬仙谷存活的奴隶有老有少,有病有残,被抛下在不周峰,来到陌生的地方,不禁迷茫,这些奴隶,大多世代苟存在葬仙谷,哪里见过葬仙谷以外的世界啊。

“这是哪儿?”东德腿还没接好,被西西搀扶着,他望了四周一个个出现的人,不禁有些迷茫。

不周峰脚下,有大片简陋的石屋,此时走出了一个个脏乱的奴隶,这些奴隶面带好奇且敌视的神色,盯着葬仙谷来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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