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观音打的什么算盘,玄野大喜过望,拱手道:“晚生这就下令放人。”

他匆匆赶回花果山石牢要放了李靖等人,不料一到牢门口,就听到李靖和哪吒在大骂不绝。

“你们这帮妖孽!畜牲!用这法子来折磨我们……放了他们……不要杀了!不要杀了!”

玄野大惊,刚冲到门口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只见马、流二元帅带着一队猴兵,把一队队天兵押到李靖等神将的牢门前,一批批地砍下头颅,满地头颅如西瓜般乱滚,尸体在石牢下方的涧底已堆积如山。

“该死妖孽!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让我神形俱灭好了!”

有天兵大声喝骂,但马、流二元帅不为所,手起刀落,又是一批天兵被斩。

“住手!”玄野冲进来大叫:“你们在干什么?”

马元帅道:“少侠,我们这是为战死的同族报仇,没让他们神形俱灭,已是便宜他们了。”

原来,马、流二元帅本部猴兵于战斗中几乎尽数惨死,一直想杀天兵泄愤,但玄野有令,不得伤他们性命。但这次听说观音要来,连大圣都没有致胜把握,愤恨加上绝望便心生报复之念。

刚好他们又听到玄野与李靖的对话,知道如果不让他们神形俱灭,只是杀他们让其堕入幽冥,是比死还惨的奇耻大辱。

于是有了眼前一幕。

这些天兵无一不是李靖本部人马,有些还是他的亲兵,数量有两、三千之众,为了折辱他,马、流元帅故意在他面前杀人,让他看着他们魂魄收入地府。这委实比杀了李靖还难受,他已是痛哭流涕。

“妖人,你干脆也把我杀了吧。”他痛哭得全身萎顿在地。

玄野见满地血水横流,尸积如山,当真如阿鼻地狱一般,气得跺脚,“你们……你们……我说了不许杀人,你们不遵号令!”他喝道:“芭将军何在?”

芭将军赶来,“末将在。”

“将他们押下去,听候发落。”

“得令。”

芭将军将马、流二帅押走,二猴还在忿忿不平。

玄野向李靖长躬到底,“将军,晚生治军不严……”

“住口,少假惺惺的!

”李靖固然气得目眦尽裂,其他众神也喝骂不休。

玄野有心要辩解几句,但这会说什么也没用了,对猴兵道:“将他们带至阵前。”

一干天将被带到阵前,金吒前父亲、弟弟都出来了,大喜上前参拜,“爹爹,弟弟,你们可好?”又对玄野道:“算你言而有信。”

不料李靖大骂,“这该死的妖人,鼓噪部下,杀死本部天兵,让他们堕入幽冥,三千多人,被他屠戮殆尽,如此行径,猪狗不如。”

“什么?”金吒大惊失色。连观音听了也面色一变。

玄野赔礼道:“晚生未能约束部下,屠戮天兵,绝非晚生的意思。”

“该死妖人,我要你神形俱灭!”金吒怒不可遏,举起兵器要打向玄野。

玄野长叹一声,“是晚生失职,若要追究,便着落在晚生身上。引颈就戳,绝无怨言。”

他也清楚,自古以来,杀降都是丧尽天良的行径,所谓杀降不降,是天条众怒二者皆犯的大错,实在无从辩白,索性做出从容就义的模样。

“怕你不死?”金吒果然杀来。却听观音喝道:“退下。”

“大士,他……”

“退下。你要贫僧失信吗?”观音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金吒恨恨退下。

观音对玄野道:“贫僧相信这不是你的意思。仍按约定,给你一日之期。一日后,若孙悟空再不献上降表,自缚请罪,休怪贫僧无礼了。”

观音显然也对此事大为气恼,说完招呼一声,令众人返回天庭复命,只留天庭本部兵马依旧围困花果山。

玄野松了口气,他并不明白观音为什么这么容易答应自己,只觉她高深莫测,此举必有深意。

眼下想不了那么多,他回到花果山,见演武场上,马、流二元帅以及杀人的猴兵们都跪在场中,正被孙悟空训斥。显然,孙悟空也并非不明事理的人,知道这事做得太出格了。

“统帅三番五次令你们不得杀降,居然不遵号令。那就别怪军法无情!”孙悟空举起金箍棒,当场要将二帅棒杀。

“大哥息怒。”玄野连忙劝阻,他清楚这花果山的猴精本都是妖怪,平日一向横行不法,这十多年来,在自己治军之下,虽说收敛了些,但毕竟妖性

难驯,要为猴兵报仇的欲念越烧越旺,让他们忍这么多年已是难得。

“大哥,我们只有一年时间了,一年之后天庭就要下狠手,此时杀了他们,还不如让他们死在战场上。”

孙悟空问:“你交出李靖等人,就是换来一年时间?”

“是。”

“何必呢?与其一年来提心吊胆,不如现在就杀个痛快。”

“我知道大哥的性子,但小弟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也罢,那观音还说什么?”

“她说若献上降表,自缚往天庭请罪,可保花果山众猴性命。”

孙悟空哈哈大笑,对群猴道:“玉帝老儿要俺投降,孩儿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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