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云脸庞一红,钻进梅素素怀里,羞涩道:“娘,师祖取笑孩儿。”梅素素搂着女儿,看了一眼正望着门口发呆的独孤樵。又望着丈夫,笑道:“师傅那脾气一点儿也没改。”

柳逸仙笑笑,然后对独孤樵道:“独孤少侠。”独孤樵转过身来,看着柳逸仙道:“你有什么事?”柳逸仙道:“独孤少侠请坐,老朽有话与你说。”又招呼连城虎和田归林:“二位兄弟也请坐,愚见有话与二位兄弟商议。”

大家入坐。独孤樵道:“木叶婆婆真好,只是她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她就那脾气,”柳逸仙道,“独孤兄弟,你从未见过令尊令堂吗?”“令尊令堂?”“就是你父亲和母亲。”玮云快嘴插道。

“哦,”独孤樵豁然而解,认认真真地道,“我从未见令尊令堂。”他的回答弄得大家都笑了起来。“你们笑什么呀?”独孤樵迷惑地问玮云。玮云道:“别人说你父母是令尊令堂,你要说呢,就是——嗯,家父家母。”“那我从未见过家父家母。我从来就是和道悟住在山洞里的。”“

“你师傅对你说起过令尊令堂的事吗?”柳逸仙道。“他从来没有说起过。”“那就——”柳逸仙沉吟道,“那就有些麻烦了。”“不麻烦,反正一切都有天数来定,该找到时终归会找到的。”独孤樵满有把握地说。

“那是——”柳逸仙笑笑,又对连城虎和田归林道:“愚兄想让二位兄弟陪在独孤少侠前后,以助一臂之力,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行。”连城虎道。“但是大哥,”田归林道,“这柳家寨——?”“有我和素素在这儿就行了。”柳逸仙道。“但凭大哥吩咐。”田归林道。

“那二位兄弟就请劳烦一趟,陪独孤少侠找寻父母。独孤少侠看起来阅世未深,不知江湖风波险恶,望二位兄弟——”“大哥,没说的。”连城虎大声道,“我们柳家寨得有今日,全赖独孤少侠所赐,兄弟我若不帮少侠寻到父母,就不回柳家寨来见大哥。”

柳逸仙道:“二弟说得好,柳家寨得有今日,全赖独孤少侠所赐,望二位兄弟将独孤少侠当作愚兄,全力相助。”连城虎和田归林同声道:“兄弟省得。”

独孤樵见他们说了半天,原来是叫连城虎和田归林陪着自己,不禁高兴起来,道:“你们两个要跟我走吗?”连城虎和田归林道:“正是。”玮云连忙道:“还有我呢。”独孤樵笑了起来,道:“那太好啦,咱们现在就走吧。”

柳逸仙道:“少侠何必急此一时,今晚在此安寝,明日再走不迟。”“安寝?”独孤樵道。“就是睡觉。”玮云道。独孤樵看看天色已晚,便道:“那好,咱们这就睡觉。”言罢爬上桌子,顺手抓一方凳枕着,倒下和衣而卧。

众人一愣,随即恍然明白,不禁相视一笑。玮云便抿嘴过去拍拍他,道:“这儿怎么能睡。”“这儿不能睡吗?”“这是饭桌,睡觉要到床上去。”玮云笑着道:“走,我带你去。”又对柳逸仙道:“爹爹,我带他到厢房好吗?”柳逸仙道:“好吧。”玮云对独孤樵道:“你跟我走。”

望着二人背影从门口消失,梅素秦道:“这孩子什么也不懂,象张白纸似的。”“是啊,”柳逸仙看着连城虎回归林二人,道:“二位兄弟要多教教他。对了,小女玮云也甚不懂事,还望二位兄弟多费心了。”

独孤樵和玮云走出大厅,已是暮色苍茫时分,庭院里有夜来香的浓郁香味。独孤樵深吸了一口,道:“好香。”“那是夜来香。”玮云道。“真好闻,咱们去看看好吗?”“好,”玮云道,“哎,我该叫你什么?”“我叫独孤樵,我告诉过你的。”玮云噗哧一笑,道:“以后我就一直叫你独孤哥哥好吗?”“好,就叫独孤哥哥吧。走,咱们去看夜来香。”

二人奔到庭院深处的一株夜来香旁,独孤樵将鼻子对着花朵闻了闻,道:“隔远点更香。”停了停,又道:“哎,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名字,你怎么知道它叫夜来香?”“它本来就叫夜来香嘛。”

独孤樵“哦”了一声,随即又道:“刚才你们让喝的那东西是什么?简直辣得要命。”“那是酒。”“为什么要喝酒?又辣又呛,一点儿也不好喝。”“高兴了就要喝酒的。”“是吗?那我现在很高兴,咱们现在就去喝酒。”“走,去喝酒。”

二人走进厢房。房间清洁雅致,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独孤樵诧异地四下打量。“这就是睡觉的地方吗?”独孤樵问,好奇地用手摸摸柔软的被子。玮云道:“是啦。”

一使女进来问道:“小姐,老爷叫我——”“小菊,去拿一壶酒来。”“酒?”“叫你去你就快去。”“是,小姐。”少顷小菊端着一壶酒进来。“现在就喝吗?小姐?”小菊问道。“现在就喝,因为我现在很高兴。”独孤樵抢着道。小菊看着他,有些疑惑不解。

“这是独孤哥哥,”玮云道,想了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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