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用血写的!田归林和连城虎被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独孤樵似是什么也没发生,淡淡地道:“原来东方圣是死啦,那我们找不着他了。”田归林似未听见独孤樵的话,只喃喃地道:“不、不,东方大侠是不会死的,东方大侠是不会死的……”

玮云道:“咦,这儿还有字。”坟头插着的一小块木排上果然有字如蝇。

独孤樵俯身念出声来:“本人与东方老儿仇深似海,直至今日方大仇得报,可谓快慰平生!本欲将其暴尸以飨狼吻,然念其一代大侠,心有不忍,故仅取其首而掩其身。并此特告江湖,以儆效尤。知名不具。”

“呀,”独孤樵道,“东方圣原来是被仇人杀啦。那人干嘛要杀他呢?”玮云道:“一定是东方大侠得罪了什么人。”“得罪了也不该就杀了呀!”独孤樵道。

“走吧,”田归林不快地道,“咱们赶路要紧。”“现在咱们到哪儿去?”独孤樵道,“反正东方圣已经死了,咱们找不到他了。”田归林道:“咱们赶到洛阳城再说。”转向连城虎:“兄弟不觉得这事过于蹊跷?”连城虎道:“一定是假的,为兄不相信真有人能害得了东方大侠。”

独孤樵道:“连叔叔你是说这坟里的不是东方圣吗?那咱们干吗不刨开看着呢?”刨东方大侠的坟!连城虎觉得这简直骇人听闻!如果坟里不是东方大侠那还好说,如果果真就是呢,那岂不是就得罪了所有天下武林同道!“那万万不可!”连城虎脸色剧变,急忙道:“万万不可!”独孤樵还想说什么,却被田归林摇手止住。

田归林道:“独孤公子不必多问,咱们还是先赶到洛阳城再说。”玮云道:“连叔叔,这儿离洛阳城还远吗?”“不远啦,”田归林道,“大约还有一二十里地。”“那就走吧,太阳落山前咱们就可以到了。”一行四人闷闷不言地赶路。

直到遥遥的能看见洛阳城了,独孤樵才兴奋起来,当初在他眼里辉煌无比的柳家寨与前面那些建筑比起来,简直只算是玩具。不由自主地,他想立即置身其中,于是——田归林、连城虎和玮云三人但觉眼前一道白影划过,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已不见了独孤樵的影子。玮云大惊道:“独孤哥哥不见啦!独孤哥哥不见啦!”“别急,小姐别急,”田归林道,“独孤公子是到洛阳城去了。咱们快去追他。”“咱们追不上他,”玮云道,“咱们根本追不上他。”“小姐,急是没有用的,”连城虎道,“咱们快追上去才是。”

三人施展轻功,飞快地赶向洛阳城。却说独孤樵飞身进入洛阳城,在一十字街口站定,眼见身前身后尽是如蚁行人,很是惊异。太阳将余辉铺洒在金色琉璃瓦上,灿烂无比,直使独孤樵恍若步入了天堂。独孤樵微微地笑了起来。

他的身旁匆匆走过几个道士打扮的人,其中一老者有意无意地看了独孤樵背着的松纹木剑一眼,没说什么,便一掠而过。独孤樵状似痴呆,对身前身后不时匆匆而过的江湖中人恍若未觉。他只是偶尔觉得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杀气。但转眼便消失了。

一个跛足和尚,须眉尽白,站在不远处的街角旁已经看独孤樵好久了。此时见他面露微笑,便走将过来,合十道:“檀越请了。”独孤樵感觉一种阳光普照般的祥和,又是一笑。跛足和尚也是一笑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独孤樵闭目道:“观即不观,不观即观,大师何出此言?”跛和尚道:“倒是贫僧着相了。”哈哈一笑,一癫一跛而去。

待独孤樵睁开眼睛,已不见了跛足和尚身影。微微一笑,正欲迈步,忽闻一咯咯笑声道:“师傅,你看那小子傻笑傻笑的。”一阵浓郁奇特的香气突然袭来,独孤樵突然怔住了,直愣愣地看着两丈开外的一个绝色少女。

那少女约摸十七岁,身着青衣,有若一株亭亭玉立的青杏。少女身旁站着一个表情冷漠的中年妇女,虽是徐娘半老,却依旧风韵犹存,只是她的表情有些令人觉得高不可攀,产生一种可敬不可亲的感觉。她腰间系了一个羊皮口袋,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么。见独孤樵直愣愣地盯着自己,那少女脸微微一红,叱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独孤樵道:“姑娘你真好看。”他连想都没想就这样说了。因为他这样觉得。没料到那少女脸色一变,怒道:“小子你找死吗?”“我不找死。”独孤樵认真地道,“姑娘你真的很好看。”那少女“哼”了一声,将头转向身旁那中年美妇,道:“师傅,他欺负我!”美妇便冷冷地盯着独孤樵。

独孤樵大急,道:“我没有欺负你。”将头转向中年美妇,道:“我没有欺负她,你说我欺负她了吗?她本来就长得很好看嘛。”“哼,一个呆子,”中年美妇道,“青青,咱们走,不值得跟一个呆子计较。”举步而去。

那个叫青青的少女跟着师傅走了三四步,回过头来对仍呆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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