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急煞灭性子,正欲动作,不料下桌饮酒三人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站了起来,冲灭性子抱拳施礼道:“道长请了,昆仑高峡此厢有礼了。”

灭性子施礼道:“原来是追风剑客皇甫道兄高徒,俗话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另外两位大概就是邰盛邰大侠,杨坤杨大侠了吧?却不知昆仑四剑之一的管育管大侠为何不和位大侠同在?”

高峡面色一黯,道:“管四弟他已……”灭性子道:“请恕老道不知,却不知是何狂徒敢对昆仑无礼?”尚未说话,坐在一旁的邰盛腾地站了起来,大声道:“灭性道长请了,咱昆仑四剑向来情同手足,管四弟被害疑窦重重,若让咱们知道元凶,不使他万剑穿心才怪!”

那边的青青突然嗤地笑了一声。邰盛面色一肃,厉声道:“姑娘你笑什么?”青青扬脸道:“怎么,姑娘我不能笑吗?这儿是什么地方,笑不笑也要你管?”

邰盛气得说不出话来,高峡却对青青抱拳道:“姑娘自然笑得的,却不知姑娘因何发笑。”青青道:“本姑娘爱笑便笑,一般是没缘故的。”邰盛气极喝道:“尔是何狂徒门下,竟敢对咱昆仑无礼!邰某今日必与姑娘讨一个公道!”

青青尚未回话,对面的中年美妇却面色一沉,冷冷道:“皇甫老儿一向为人不错,却怎的调教出这样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来,你要讨还一个公道,那好说得很!至于你问她是何狂徒门下,那也好说,她自是老妪之徒。因而狂徒二字,老妪也正想向你讨一公道!”

邰盛道:“好说好说!你对灭性道长怠慢于先,尔徒又对昆仑无礼于后,公道自然是要讨的,只是咱昆仑四剑向来不杀无名之辈,你二人快快报上名来,看值不值得邰某亮剑。”

本来先前连灭性子也叫对方前辈,而灭性子与昆仑四剑的师傅、昆仑派掌门追风剑客皇甫呈平辈论交,因而对方自是大有来头的了。只因邰盛气极,才说出如此话来。

因此中年美妇的面色顿时难看之极。青青却又嗤地笑了一声,对师傅悄声道:“师傅你老人家息怒,如此不长眼的狂徒不值得你老人家动气的,待徒儿去教训教训他便是。”

青青转过头来,对灭性子道:“想必灭性道长已知我师徒二人来历,请稍安勿燥,待会儿我师徒自会与你说话的。灭性道长,你干嘛不坐下喝酒呢。”灭性子“哼”了一声,却依言坐下了。

昆仑三剑和武当弟子无不惊疑地望了灭性道长一眼,又望望青青。先前盯着青青看的那青年道士悄声问:“师叔,她们——?”灭性子端起杯喝了一口,道:“不要去惹那魔头!”

青青笑道:“还是武当灭性道长识得时务。”对邰盛:“但你们却可笑之极!”邰盛怒道:“咱昆仑四剑有何可笑?”

青青板着指头道:“待姑娘为你数数,你们明明只有三人,却要自称昆仑四剑,此可笑一。”言罢扳下一个指头。“你自言昆仑四剑向来不杀武林无名之辈,那目前中原武林大大有名的许多人被杀,难道是与你们有关吗?此可笑二。”又扳下一指头。“明明灭性道长与你们师傅同辈,连他也称我师傅前辈,可你们昆仑派自命见多识广,却不识咱师徒二人,此可笑三。”再扳下一指头。“有此三,难道本姑娘说可笑还不对吗?”言罢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邰盛怒极,伸手刚欲拔剑,却被高峡拦住。高峡道:“邰二弟请稍息怒。”转头对中年美妇细细打量,见其腰间皮袋,顿时面色一凉,道:“阁下莫非是——?”

中年美妇头也没抬,只冷冷道:“对,老身只是被你们称做毒手观音的侯某,想必该值得你们亮剑了吧。”

毒手观音侯玉音!!!

在座的除独孤樵和灭性道长外,全部被这个名字震慑。这很简单,因为当今天下武林,最难对付的四大魔头就是千佛手任空行,毒手观音侯玉音,千面狐智桐和玉蝴蝶金一氓。

这四人可以四字概括——狠!毒!奸!色!最难易与的便是毒。毒可杀人于无形。因无形而难易与,这道理再明白不过。

邰盛骇极而呼:“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青青道:“有何不可能?”邰盛道:“邰某曾听敝师讲,毒手观音侯玉音——”青青突然厉声道:“邰盛你找死,我师傅的名字岂是由你随便叫得的么!”邰盛道:“姑娘息怒,是邰某一时糊涂。邰某曾听家师讲,毒手观音侯前辈早在五十多年前便已名震江湖,因而眼下该是年过七旬的老妪了,可令师却……”

青青道:“此可笑四!”邰盛道:“此可笑四?”青青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师傅是玩什么的吗?”“侯前辈精于毒道。”“算你还有些见识,可你却不知毒可杀人也可养人的道理,岂不可笑吗?”邰盛喃喃道:“毒可杀人也可养人,毒可杀人也可养人!”青青道:“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连三岁孩童也该识得,可你昆仑却不识,此为无知。望慎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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