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了自己手里擎着剑。小叫化见她突然握剑飞将过来,吓得连忙往老叫化身后躲。口里还骇怕地连连叫着:“我不知道,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玮云厉声道:“小叫化!你今天要不告诉我问话,我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小叫化躲在老叫化身后,竟哭了起来,边哭边道:“人家要割我的舌头你也不管了吗?骗我的银子时你能说会道,现在你却成了哑巴,成了缩头乌龟,连半个屁也不敢放!”

老叫化突然转头对小叫化怒喝道:“谁说我半个屁也不敢放?!”小叫化道:“我在你后面就没闯到一点儿臭气,你自是半个屁也不敢放啦,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老叫化道:“那是我不愿意放而已。”小叫化道:“好呀!原来是有人要割小叫化舌头,你老叫化却连半个屁也不愿放!看我往后还会让你骗了银子!罢了罢了,小叫化这一两银子是不要啦,就给了你吧,但这是最后一两银子了,往后你休想再要!”言罢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直往老叫化口袋里塞。

老叫化连连闪避,似对那一两银子视若蛇蝎。

玮云大怒道:“你二人少给我装神弄鬼!小叫化,你倒是说,昨夜给你银子的童公子和独孤公子到底是谁?”小叫化道:“你要割我的舌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玮云道:“你若告诉了我,我自是不割你的舌头啦。”小叫化二喜,道:“此话当真?”玮云道:“自是当真。”小叫化道:“那好吧。”突然神色一黯,又道:“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却又要割我的舌头,那又如何是好?小叫化岂不吃亏太大?!不说啦不说啦!”

玮云强忍怒气道:“本姑娘说不割便是不割!”小叫化道:“你说过给银子却又不给,小叫化吃过一次亏便不再吃第二次!反正我不说啦!大不了今日一死而已!”玮云大怒,道:“你说也不说?!”小叫化在老叫化身后一挺脖梗,道:“不说!”“找死!”玮云剑随声道,一剑便刺了过去。

赫然是一招“木叶向阳”,只是在她手里使出来大是变了模样,有些似是而非。这一剑明明是绕过老叫化从他身侧刺过去的,不料剑尖却正正刺在老叫化的身上,将他身上的一个布袋堪堪刺穿,顿时便有酒从那袋中流出。

老叫化大叫道,“哇呀呀!姑娘太没道理,将老叫化身上仅有的一点儿酒弄丢啦!”竟低头吻剑吸酒!要知此时剑柄仍在玮云手中,若此阵仗,玮云只须手腕轻轻一抖,老叫化焉有头在。

“你不要命啦!”玮云喝道。老叫化却仍低头吸酒,瓮声瓮气地道:“老叫化向来是要酒不要命的。”“好吧,那怪不得本姑娘啦。”玮云运劲拔剑。她仅是想将剑刃划破老叫化之唇,让他知道要酒不要命是何下场。

但事实却大谬不然!那剑并未拔得出来!玮云暗道怪事,又加了三成真力拔剑。剑仍纹丝未动!便知是老叫化在捣鬼,不禁大怒道:“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本姑娘啦!”运足十二成真力,一抖手腕!却无剑花幻出!剑仍纹丝不动地插在老叫化的腰间那布袋内。

老叫化瓮声道:“姑娘难道不知你剑一拔出老叫化的酒便将流之于尽吗?还望姑娘稍候则个。”仍未抬起头来!此时玮云站着,老叫化坐着,且老叫化只顾低头吮酒,将一个头顶全部卖与了玮云。

玮云气的满面通红,不由分说扬起右腕,一掌向老叫化顶门拍到!恰在此时,老叫化的一支手抬起来摸自己头上脏乎乎的头发,他的大拇指有意无意地翘起。

玮云深知自己这一掌之力足以破石开砖,那是凡人头顶能承受得了的,眼看老叫化将立即毙命于自己掌下,不禁心有不测,暗自收回了三成掌力。但这也够了,老叫化纵是铁铸头骨,也定轰然倒下不可。

但是——奇迹发生了!老叫化并未轰然倒下!众人目瞪口呆地怔立当场。倒是玮云整条右腕直愣愣地伸着,似是木头做的一般!她方才一掌拍下,手腕却无巧不巧地正撞在老叫化那高高翘起的大拇指上。她只觉右臂一麻,随即便僵不能伸了。

老叫化吸完了酒,抬起头来,插在他胸前布袋上玮云的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老叫化看看玮云,平静的道:“木叶令主卢若娴是你何人?”

玮云只觉他眼里突然射出一道凛冽的精光,转瞬消逝。玮云便不由自主地道:“木令婆婆乃是家母师傅。”老叫化想了想,道:“那你是白马书生柳逸仙与小梅素素之女了?”

玮云道:“你怎么知道?”老叫化道:“在昔年卢若娴的木叶四女中,只有小梅素素一人嫁了人。且白马书生与小逃避木叶令主追杀至洛水之畔时,老叫化曾引开过木叶令主。”玮云道:“你是谁?我干嘛要相信你的话?”她不相信这脏兮兮的一个老叫化曾帮助过她爸爸和娘。

站立一旁的掌柜不待老叫化开口,便道:“您老当是丐帮长老布袋和尚姚鹏姚大侠吧?”老叫化哈哈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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