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彦神色惊恐,嗓子眼儿里嗬嗬作响,大张着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从没见过像张辰这么狠、这么凶的家伙,动手丝毫不留情面,倘若硬杠到底,搞不好今天连小命都得搭进去。

任远晖暴跳如雷,大步冲了过来:够了!你小子打了本少的人,今天别想完完整整的离开!

他仰仗着任家在河西的深厚背景,自信张辰即便有天大的狗胆,也不敢对自己出手。

张辰偏头瞅瞅他,表情似笑非笑: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任远晖面孔狰狞,嘶声咆哮: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我爹可是河西大佬任文东!

那又如何?张辰满不在意,径自一拳挥向了任远晖的面门。

砰!

霎时,血花飞溅!

任远晖爆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沿途甩出一长串血花,身体倒飞出了皇后厅,撞到墙壁又滑落下去。

再看他那张脸,鼻梁骨塌陷,血流不止,模样惨不忍睹!

张辰自然垂下手,殷红鲜血就沿着手指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落在脚下名贵的波斯地毯。他环顾左右,瞧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富家公子哥儿,低低哂笑:你们,可以滚了!

包厢内陷入了一片死寂,那些参加周雨菲生日宴的少男少女们,全都傻呆呆僵在原地,好半天回不过神。

那可是河西大佬任文东的独子啊,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任远晖动手?真不要命了?

雨菲!雨菲!方莹莹都被吓哭了,扯着周雨菲的胳膊,身体簌簌打颤,闯大祸了,这可怎么办啊?

周雨菲瞪大美目,张圆了小嘴,心乱如麻。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敢说张辰窝窝囊囊了,这简直就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李志伦瘫软在地上,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打伤了曹明彦,就差点儿要了他的一条小命。现在又得罪了任远晖,这哪里还有半点儿活路?

那些富家子弟缓过神来,匆匆忙忙跑出皇后厅,将任远晖搀扶起来:

任大少,您还好么?

任远晖捂住正在流血的鼻子,怒汹汹瞪着张辰咬牙切齿:好小子,你够胆!本少今天不卸你一条腿,誓不为人!

张辰将拳头缓缓攥紧了,斜睨着他:怎么?你不想滚?

任远晖狠狠打了个哆嗦,眼底泛起了畏惧。他这次出来,并没有带保镖护卫,真要再挨对方一下子,估计就得去了半条小命。

可作为堂堂任家大少,就这么忍气吞声,又着实太不甘心!

任远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厉声道:我大哥就在楼上!我现在去把他请下来,你要有种,在这里等着我!

张辰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好啊,我就在这里等着。倒要看一看,你能请出什么牛鬼神蛇。

好!你给本少等着,一会儿要你好看!任远晖撂了句狠话,转身冲着手下人吩咐,把曹明彦送去医院,再留两个人看住场子!其他的人,跟随我上楼找大哥!

李志伦跪伏在曹明彦身旁,好像一条摇尾乞怜的丧家犬:曹少,今天的事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请您看在咱们两家的情份上,帮忙说说好话,求求您了

小李,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带来的人,废了我一条胳膊,还敢对任大少动手,真牛逼啊。呵呵,你自求多福吧。曹明彦阴阳怪气的说完,就虚弱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同伴将他抬起来送往医院。

李志伦傻愣愣跪在那里,面如死灰!

你这个疯子!你要把大家全都害死啊!他情绪激动的扭过身,冲着张辰的背影咆哮,你以为就你有种,就你能打对不对!河西大佬任文东年逾六旬,膝下就那么一个独子!你敢打他?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啊!

包厢内的其他少男少女们同样流露出怒意,冲着张辰七嘴八舌的数落:

本来今天开开心心的,全都是因为你,把大家害得这么惨!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什么东西!河西任家那种高贵门庭,又怎么会是你这种凡夫俗子招惹得起的?

警告你!好汉做事好汉当,要死要活你随便,别连累大家一起遭殃!

真倒霉透了,任大少肯定要迁怒我们,姓张的,你马上去把事情摆平!

张辰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径自向着墙角的沙发走去,声音冷漠:你们的死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包厢里瞬间为之一静,在场众人愤怒的望着他,好像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李志伦听了这话,火撞顶梁,几乎丧失了最后的理智。他直接从地面一跃而起,扑过来揪住了张辰的衣领,愤怒的咆哮:你这个混蛋!还敢说同你没有关系?要不是你愣头青,打伤了任大少,闯下弥天大祸,我们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敢做不敢当,你他娘的算什么男人!

张辰盯着李志伦那张扭曲狰狞的脸颊,目光冰冷,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李志伦顿时就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达头顶,寒冽刺骨。他打着寒噤,畏畏缩缩松开了张辰的衣领,踉跄着想往后退。

恰在此时,张辰突然出手攥住了李志伦的衣领,好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提在了半空。

李志伦闹得无比狼狈,蹬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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