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司马洪英的呵斥,冷血狂刀祝精忠一阵狂笑,狂傲地说道:

“司马洪英,你这黄口小儿,休要口出狂言,我可不是被人吓唬大的!我祝精忠身为朝廷命官,吃着朝廷的俸禄,为朝廷诛杀那些乱臣贼子,是任何一个大明子民精忠报国的份内之事!你一个小小的飞虹少侠又能怎样!多少大风大浪我都见过,阴沟里还能翻船?”

说到这儿,祝精忠眼珠一转,冷笑一声,又阴森森地说:

“常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现在已在我的重围之中,成为瓮中之鳖,谅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逃脱!你可知道你救的这两个人犯了什么罪?这可是灭族的重罪!你年纪轻轻,可不要步你父母的后尘,谋反朝庭,一并获杀头之罪!识相点,乖乖投降,我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还可饶你一命,并奏明朝廷,为你讨个一官半职,共为朝庭效力!否则,哼!我的金刀可饶不了你!”

“呸!你这昏庸皇帝的走狗!当年我父亲开仓放粮,率众举义,救民于水火,却遭到了你的毒手!你如今执迷不悟,继续为恶,关押了我这两位盟兄和赵舵主!明教带领百姓反抗,追求光明,倡导平等,杀掉那些喝人血,榨人骨的贪官污吏,使广大黎民百姓得以平安平等的生活,这又何罪之有!你忤逆天理,这才是不识时务!”

“司马洪英,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乳臭小子,既然不识好歹。我就成全了你,让你们一家在阴曹地府会面去吧!”

祝精忠恼羞成怒,虎吼一声,大刀一挥,一招“惊魂追命”,满天的刀光带着寒风和浓浓的杀气,当头向司马洪英罩来,抹肩砍头,凌厉狠辣,火候老道,力逾千钧,不愧是冷血狂刀!

“接剑!”

司马洪英怒喝一声,身形倏动,就见一道黑影直朝祝精忠舞成的金光迎去。

就在刀剑将要相交的瞬间,司马洪英左臂一振,七彩天金铸造的剑鞘划了几个圆圈,用了个四两拨千斤的招术,一下把祝精忠的金刀兜住,顺势引到一边,同时右手的飞虹剑陡地出手,分刺祝精忠前心的“神封”“玉书”“天廉”左右“乳根”五处死穴,其势如电,迅疾凌厉无比。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冷血狂刀祝精忠一见司马洪英一剑竟然能分刺五处大穴,分明剑术已达到极高造诣,再也不敢小看眼前的黑衣少年,虎吼一声,手腕翻转,身形后退,同时金刀一展,一招“秋风扫落叶”,金光直奔司马洪英的脖子。

司马洪英就觉颈弯冷风飒然,不敢再刺,连忙闪身避过,右手飞虹剑直截冷血狂刀的手腕,而左手的飞虹剑鞘却如一条斑斓多彩的蟒蛇,无声无息地直取祝精忠的咽喉。

“厉害!”祝精忠暗叫一声,连忙闪开,大刀又带着一片风声,朝司马洪英拦腰截去。

就听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二人眨眼间已过了几十招,然而却不分胜负,倏分倏合,剧战不停。

看那情形,司马洪英依旧潇洒从容,玉树临风,风度俨然,虽然稍稍见汗,却是占了上风,而祝精忠却因为穿着甲胄的关系,身法稍乱,满脸汗水,微微口喘,比较狼狈。

这时,大牢内虽然灯火通明,众兵丁们却没有一个乱嚷嚷的,他们已全让两个人的精彩搏斗给吸引住,眼睛眨也不眨,伸直了脖子,一旦祝精忠不妙,随时准备杀入战圈,围杀司马洪英。

屋外的寒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惊讶不解地眨着眼睛。秋风微微拂过树丛,发出报警似的声音。

赛李广吴智远心思敏捷,虽然见飞虹少侠司马洪英稍占上风,但却仍替他担心。

赵江皋同样知道形势太差!因为冷血狂刀祝精忠并未出全力,再说旁边毕竟还有数百名虎视眈眈的官兵,双拳难敌四手,猛虎还怕群狼,飞虹少侠司马洪英在这危境之中,又如何能够讨得便宜。何况还有自己三个人的拖累。时间一长,整个杭州城的官兵太多,关键还有都指挥使司衙门、布政使司衙门、按察使司衙门,这些省级大员的随从侍卫中,可是高手如林。

黑李逵孟金豹却没想这么多,他见司马洪英在搏斗中占了上风,高兴地为他助威,粗声粗气旁若无人地大喊道:

“司马贤弟,加把劲儿呀,一定要把祝精忠这老贼送到他姥姥家去!不要手软,把他斩成十八块!”

苦战多时,祝精忠大吃一惊,暗暗后怕。飞虹少侠司马洪英这小娃子果然名不虚传,实难对付,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威名,果然剑法灵巧无比,内力充沛丰盈,自己若不是饱经战阵,从刀光剑影里滚出来,又有几十年的苦功在身,说不定早已栽在这小兔崽子的剑下。

“小子,看来对你得来点硬的,让你也知道知道我冷血狂刀的厉害!”祝精忠恶狠狠地想着,灵机一动,招势倏变,陡地刀头向下,刀柄朝天,身体弓弯,双足一前一后,摆出了一个奇特的架势。

小孟尝赵江皋久在杭州,对于冷血狂刀祝精忠的功夫十分熟悉,他一见祝精忠的架势,赶紧大声提醒道:

“司马贤弟,你要小心,祝精忠准备施展他赖以成名的断魂十八刀法!”

说起祝精忠的“断魂十八”刀法,这可不是卖假膏药走江湖糊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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