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

冷血狂刀祝精忠的总兵府内,正在进行一场热闹的家宴。

家宴开始的时候暮色刚至,可经过一阵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等酒过三巡之后,不知不觉夜色已深。

柳一剑此刻已是不胜酒力,全身发热、头脑晕胀。

初次喝酒,柳一剑本来酒量不行,加上祝精忠好意相劝,以及他的部下恭维敬酒,柳一剑好意难却,时间不长,他已微醉。

红衣珍珠女祝倩倩就在他的身旁,明眸顾盼生辉,朱唇皓齿,轻吐莺音,巧笑兮兮,劝酒挟菜,一副无拘无束、毫不避讳又无比高兴的样子。

这正是柳一剑悄然饮醉的主要原因。

“柳少侠剑法天下无双,年少有为,仪表不凡,真是我大明王朝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若能跟随祝将军横刀跃马,定能威震疆场,屡建奇功,白衣封侯!来来,老朽敬柳少侠一杯!”

一个白发白须的瘦偻老儒,挑着大拇指,摇头晃脑地卖弄着三寸不烂之舌,对柳一剑恭维道。

“老先生说得甚对,柳少侠就干了这杯吧!”

“柳少侠豪气干云,未来必是镇国英才!”

众人齐声叫好,一齐嚷道。

冷血狂刀祝精忠此刻已喝得满面红光,闻听此言,哈哈大笑,会意地望了女儿一眼,祝倩倩也是满心欢喜,面含微笑,愈发觉得和柳一剑在一起无比幸福和甜蜜。

“干,干!”柳一剑在众人喝赞声中,就觉心情酣畅之极,一连和这个老儒生碰了三大杯。

“柳少侠身挟奇技,若能为国除寇,建功立业,实乃千万黎民的一大幸事。来,来,我和柳少侠再干上三杯!”

一个知事之类的小官,捋着几缕山羊胡子,颤着小纱帽翅,也来凑热闹,讨起祝精忠的欢喜。

“不行了,实在不行了,我已经醉了。”柳一剑就觉有一股激热的液体在胸中上下翻滚,早已抑制不住难受和烦躁。

“哎,柳少侠何必过谦!柳少侠武艺天下无双,四海远扬,酒量如海。您就赏个脸,饮了这杯吧!”

“柳贤侄,孟知事一片好心,你就不要推辞了!”

冷血狂刀祝精忠见柳一剑还在犹豫,连忙哈哈一笑,打圆场似地说。

“好,来!”柳一剑一仰脖,三杯酒又已下肚。

“柳少侠剑术无敌,令人惊艳,何不在此演示一番,让大家开开眼界!”

一位偏将模样的粗壮汉子大声喊,声音宏亮有力,震得大厅内嗡嗡直响。

柳一剑听到此人内力颇深厚,循声望去,却是那夜在九龙口见过的独脚鹤孙威。

“好哇,柳少侠就露上两手,让大家一饱眼福吧!”

众宾客们齐声叫好,大声喧嚷起来。

柳一剑刚想推辞,见祝精忠父女俩都在望着他,不禁头脑一热,一挺身站了起来,拱了拱手,朝四下环顾着说:“既然诸位如此厚爱,柳一剑就现丑了!”

柳一剑话音未落,也不见怎样动作,身子蓦地从酒桌旁飞出,人剑合成一道剑光,直向大厅顶端射出,其势甚急,胜过离弦之箭,似乎要把整个屋顶射穿。

就在他将要撞到屋顶之时,身子却蓦地一翻,迅疾万分地朝大厅地面射去。在将要落地的刹那,他用利剑一顶青砖,身子登时停住,整个人如一只蜻蜓般悬在半空,仅以一剑柱地,更令人叫绝的是剑尖并未刺入砖内丝毫。

这一下变化仓促,转折奇诡,扣人心弦,惊心动魄,直到柳一剑飘然落地,在地上站好身子,向大家施礼,人们才宛如从梦醒来,悬着的心也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接着便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采叫好之声。

冷血狂刀祝精忠见状,摸着下巴,心中暗想:这柳一剑果然名不虚传,就凭这一下,当真可称得上是天下无双了!若能把此人收到我的手下,和女儿一起成为左膀右臂,何愁不能成大事!

红衣珍珠女祝倩倩心中更是惊喜万分,她那颗高傲的少女心早已被柳一剑深深折服。

柳一剑身形凝住之后,并不归座,也不理睬众人的叫好,而是蓦地把长剑缓缓伸出,却是玄阴剑法中的“若有若无”,寒冷的剑光立刻笼罩了周围二丈之余。

刚才还是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冷气四布。众人呆呆地看着柳一剑这一剑缓缓刺出,俱都感到莫名的寒意,仿佛已刺上自己的脑门。

“厉害呀,厉害!”祝精忠毕竟是老江湖,见多识广,他一见这一剑,大惊失色。

怪不得女儿对柳一剑如此看重,原来他果真有这样奇绝的本领,的确是天下无双。

如单看那一招雄鹰凌空,还并不怎么叫人惊异,无非是精湛的轻功和内功的绝妙结合罢了。

然而这一剑,却是真正厉害万分,让人万难化解,没有数十年的功夫绝对不能体会到这一剑的妙处。

柳一剑此刻剑势忽变,身法古怪奇特,仿佛在地下不停滑行,一剑刺出,竟然形成三个大圆圈,圈住了周身五尺方圆的地方,剑气森森,满屋子的蜡烛顿时扑闪几下,差点熄灭。

祝精忠看出这一剑的厉害,是专破重围而用。

不论有多少人围住柳一剑,只要他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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