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司马洪英呆怔之际,天机飘雪却惊讶地尖声喊道:

“血剑修罗,你是说下令调查玉蝶令的大人物是提督东厂和锦衣卫的秉笔太监阴阳无极左太极?这个死太监,当年虽然和我爷爷有些过节,但事隔多年,也不至于借着玉蝶令和我们天机谷过不去啊。再说了,这玉蝶令江湖上知道的人极少,也从未听说过玉蝶令主人做过什么反叛朝廷的事情,她根本数十年就从未出过天机谷!”

“天机飘雪,这么说,你知道玉蝶令主人的底细?你赶紧告诉我,玉蝶令主人到底是谁?”

血剑修罗董齐云闻听天机飘雪此言,顿时侧脸朝着天机飘雪的方位厉声喝道。

但是,董齐云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司马洪英,手中饮血剑也小心地顶在司马洪英的胸口,不敢些微的大意,只要司马洪英敢趁机出手发难,必定让他命丧当场。

司马洪英似乎根本就不想脱逃,他也是被天机飘雪的话惊动,凝神看着天机飘雪,身子动也不动,希望知道答案。

天机飘雪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大声否认道:“我不知道谁是玉蝶令主人,哪怕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董齐云冷冷地说道:“小丫头,我不怕你嘴硬,只怕到了我的北镇抚司,你不说也由不得你了!”

锦衣卫的北镇抚司大牢,被称为阎王殿修罗地狱,再坚强刚硬的人物只要进去,除了说出一切秘密之外,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哪怕死,都万分艰难,不得好死。

天机飘雪一听董齐云此言,花容失色,浑身都是寒意,拼命喊道:“血剑修罗,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爷爷和天机谷不会放过你的!赶紧放了我!”

董齐云冷笑道:“可笑的丫头,落进我血剑修罗的手里,还想走?普天之下,就没有我血剑修罗怕的人和事!”

饮血剑下的司马洪英心头一震,惊诧莫名。

血剑修罗此言发自肺腑,绝对是真实的内心想法流露,她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是一个江湖人物可以忽略,但是作为当朝最为权势煊赫的锦衣卫北镇抚司,董齐云直接对当朝皇帝负责,总管天下讼狱决定天下无数官员和江湖人物命运的官宦人物,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显然就有些太过于惊世骇俗大逆不道了。

这个血剑修罗董齐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奇女子?

司马洪英不知不觉,对眼前的锦衣卫大人物更加好奇了。

天机飘雪让董齐云的话打击到了,她鼓足了力气,还想继续说话,旁边的房风扬忍不住劝道:“飘雪姑娘,看在司马兄把你当朋友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少跟董齐云这个婆娘说话,她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冷血修罗,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无法无天,你跟她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反而越说得多越坏事!”

天机飘雪闻听房风扬此言,知道他此言非虚,只得把要喊叫的话全数咽进自己的肚子里,憋得异常难受。

房风扬似乎忘记了自己嘴巴前的那条黑红相间的大蛇,居然顶着刺鼻的腥臭之气,看着血剑修罗撇嘴继续说道:

“血剑修罗,别人怕你,我房风扬却不吃这套!我不违反国家律法,不干伤天害理的勾当,光明正大押镖,辛辛苦苦靠枪头上舔血过日子,你能奈我何?反倒是你,吃着朝廷的俸禄,权倾天下,就凭你今天说的这些无法无天的话,传出去也足够治你的大逆不道之罪!”

血剑修罗董齐云呵呵一笑,嘲讽道:“你个嘴贱的家伙,不但脑子蠢笨,而且嘴硬!比你厉害百倍的人物,无声无息地死在北镇抚司里面的有多少?”

房风扬呵呵一笑,豁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声说道:“董齐云你这个冷血婆娘,我知道你是吃定我这趟暗镖了。这趟镖要是丢了,不但我活不了,我们房家也会陪葬,我们房家算是彻底毁在你们锦衣卫和你的手里,所以,你再威胁我也不害怕,我明白害怕也没有用。我知道你口里说下令调查玉蝶令的大人物,绝对不是那个东厂太监左太极,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当今的皇帝或者皇太后。看在我将要死去的份上,麻烦你告诉我,要调查玉蝶令和要劫镖毁掉我们房家的是不是一个人?是不是你们锦衣卫现在全力支持的那位野心无限的宫内大人物?”

司马洪英闻听房风扬此言,心头巨震。

这里面藏着的消息太令人惊骇了,房风扬说出这些话,这是明显的故意找死啊!

不但司马洪英感到不好,就连老奸巨猾的毒手蛇心朱丧也是面色如土。

牵扯到大明内宫内的秘密,居然让董齐云无意中泄露,还让房风扬故意说了出来,让在场众人听见,以她血剑修罗的性格,怎么会留下一个活口成为后患?

毒手蛇心朱丧眼珠转动,在寻思如何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人心就是如此,很多越是活得久了的人物,明明年龄太大,活也活不了多久,但反而越是怕死。

听了房风扬的话,董齐云咯咯咯咯大笑起来,笑声甫歇,阴沉着脸沉声道:“好个嘴贱脑蠢的小子,你真是活够了!等我镖银到手,立刻送你上路!”

房风扬无所谓地大叫道:“倘若镖银丢失,我还得感谢你这狠心婆娘杀死我!我死不足惜,可是不该连累司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