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今天终于把你小子堵到家里了,你爹欠我的二十两银子,他死了,该你来还吧,拿来吧。

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三十多岁的男子,指着王东厉声喝道。

二十两?不可能吧,我爹怎么会欠你这么多银子?

王东惊愕的站了起来,显然不相信络腮胡子的话。

怎么不可能?他欠的是赌债!你看,这白纸黑字都写着呢。

络腮胡子双眼一瞪,气呼呼的从袖口里摸出一张欠条递给了王东。

王东诧异的接过皱巴巴的欠条,看见白纸黑字写着欠款人时,沉默了下来。

童年,他就是在爹娘争吵中度过的,因为爹好赌成性,家里总有还不完的账。人家的爹都想着给孩子置办点家业,他爹不单没置办,还把家败了一个精光,如果不是娘的爹娘接济,哥俩早就在童年饿死街头了。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无奈之中,王东只好替死去的爹还了赌债。然而,他哪里会想到,村里的人知道他回家后,要账的就涌破了家门,八十多两银子,到了下午就只剩下不到三十两银子了。

奶奶的,不能在家待着了,如果再不走,这三十两银子也不一定能剩下。王东想到这里,饿着肚子关上屋门揣着剩下的银子,就急急忙忙走出了家门。

也该王东该走霉运。他出了黄庙村不久,行至到青龙山时,又遇到了一伙强盗,挨了一顿打后身上的银两又被抢了一个精光。

当强盗走远,消失的无影踪后,王东才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撕下一缕长衫擦拭了一下嘴上的血迹,一瘸一拐地朝着槐树沟村走去。

槐树沟与黄庙村相隔也不远,中间隔着青龙山,翻过山去那边就是槐树沟村了。自个家里是待不下去了,房屋不但没有卖成,反而还倒贴进去几十辆银子,王东想起这事恨得牙根就痒痒。

来到槐树沟村口已是暮色时分,西边天空的火烧云染红了半个村子。

老伯,王昊辰家怎么走?

王东站在村口正犹豫着走哪条道时,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双鬓斑白的老者开口问道。

哦,小辰是不是他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妹妹?

听老伯话语中,好像村里还不止一个叫王昊辰的。

正是,正是。他家在哪儿?

王东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连连问道。

哦,你顺着前面这条路一直往里走,走到粪堆旁往右拐第三家就是。

双鬓斑白的老伯指着前面不远处,随即上下打量着衣衫褴褛的王东。

按照老伯的指点,王东道谢之后就往前走去。不是大唐盛世吗,怎么看到的村民一个个瘦的像豆芽菜似的,就连街道上的土狗看见陌生人,也没有力气狂吠了。

嗙,嗙嗙

王东顺着老伯的指点来到了王昊辰大门口看见大门关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一路走来,别人家大门都是敞开着,可他家却是紧闭大门。

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开门,他就好奇的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里瞧了瞧,看见一小一少两个女人神色慌张站在院子里,他们各自手里还抱着一根木棍站在院子里。两个女人虽然穿着粗布蓝衣,但是依然掩饰不住她们俊俏的脸庞。尤其是年长的女人,更是俊俏,纤瘦的身段又不失丰满。咦这俩个女人干嘛呢?草木皆兵,难道遇到麻烦了?

喂,开下门,开下门,怡秋,怡秋,我是你哥哥的朋友王小东。

王东用力的拍打着大门砰砰作响。

院里的小女孩怡秋听见门外来者叫她的名字,抬起头楞楞的盯着年长的女人,忽闪着黑色的明眸征求意见道:小姨,看来真的是哥哥的朋友,我去开门吧。

年长女子约莫二十二三岁年龄,肤色如雪,五官精致,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使江南也极为少有。风姿绰约,一张瓜子脸,双眼如星眸,容貌像极了华贵妃。只见她沉吟了一下,看着怡秋小声的提醒道:你问他你哥叫什么名字?可有信物作证。

你既然是我哥的朋友,那我哥叫什么名字?可有信物拿出来让我看一下。

怡秋点了点头,继而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大门口。

你哥叫王昊辰,一个多月前被官兵抓去,这是你哥的香囊,你应该认识。

说着,马强从袖筒里就掏出一个鹌鹑蛋大小的香囊,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嗯,小姨,这是我哥哥的香囊,还是我缝制的呢,你看这线头也不整齐,就是我缝制的。

怡秋抱着一米多长的木棍跑到门口,从地上拾起香囊就给小姨林佩涵看。

嗯。我去开门。

林佩涵看了一眼紫红色的香囊,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吱呀公子哪里人氏?你怎么会有昊儿的香囊?

林佩涵放下弯曲的木棍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上下打量着王小东。

亭亭玉立,俊俏美丽的林佩涵年芳二十三岁,相公早年夭折,已守寡四年了。

小生家住黄庙村,姓王,名东。一月前与昊辰兄一同被官兵抓进宫里。因他思念家乡心切,夜里出逃皇宫时被抓,被

王东看见脸颊如菜色的怡秋,想起了王昊辰行刑前的惨景,不忍心说下去了。

被,被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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